歐陽飛說這話也是想打消陳玉樓的貪念,免得他會覺得靠吃內丹就能長生不老,以后到處去找內丹,那不是“不務正業”嗎?
陳玉樓本身就是假客氣,歐陽飛一說完,陳玉樓就將那瓷瓶接了過來,感激的道:“歐兄這份情誼,陳某永銘于心,從今日起,歐兄便是我陳玉樓的生死兄弟了。”
歐陽飛拍拍陳玉樓肩膀,笑道:“能結交陳兄這等有仁有義的兄弟,在下這趟瓶山之行,也算是圓滿了,不過你可得跟弟兄們說說,讓他們別在兵家兄弟面前多言。”
陳玉樓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了花麻拐一眼,花麻拐瞬間秒懂,頷首道:“總把頭放心,我會知會弟兄們的,那我先帶弟兄們去羅帥那邊了。”
陳玉樓滿意的點點頭,收好瓷瓶,揮手道:“兄弟們,隨我進這無量殿瞧瞧,看看里面又有些什么明器寶貨。”
“甩了。”眾卸嶺力士此刻是士氣高漲,紛紛跟在陳玉樓與歐陽飛王萍身后,往無量殿而去。
眾卸嶺力士將黑紗蒙在臉上,遮住了口鼻,盜墓時以黑紗覆面這種傳統,是起源于響馬賊殺人放火,做那瞞天的勾當之時,擔心被人見了面容泄露身份,引得官兵前來緝拿。
倒斗的時候則是怕墓中怨魂窺視,只要不被識破了面目,就不用擔心回家后被鬼纏上。
群盜黑紗罩面,臂系朱砂綾子,隨著領頭的陳玉樓幾人到得無量殿前,卻見無量殿門上竟然上了鎖,還是一把純金打造的金鎖。
紅姑娘一見這鎖,便開口解說道:“這是宋代的狗頭鎖,鎖齒如犬牙閉合,沒有鑰匙萬難打開。”
陳玉樓舍不得砸爛那金鎖,開口問道:“有把握打開嗎?”
紅姑娘道:“我試試。”
歐陽飛笑道:“還是我來吧!沒必要費那事。”
說完大步上前,手捏印訣,誦咒道:“天靈靈,地靈靈,魯班仙師降來臨,助我神力開天地,打開金鎖不留痕……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開。”
“咔嚓”
紅姑娘無語的看著歐陽飛提著完整金鎖走回來,把金鎖遞給她,笑道:“紅姑娘,拿去玩吧!”
紅姑娘頓時哭笑不得,可還是接過了金鎖,調侃道:“你們茅山宗可真是神通廣大,連魯班這位工匠祖師爺都能請動。”
歐陽飛哈哈一笑,道:“這天庭之中,有‘張魯二班’兩位工匠之神,咱拿著太上老君他老人家的雞毛當令箭,張班與魯班二位大神,可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聽歐陽飛說得有趣,眾人紛紛輕笑不已,陳玉樓湊趣道:“這個我知道,西游記里都寫了,孫猴子的齊天大圣府就是這張魯二班造的。”
“呵呵呵呵……”
說笑一陣后,陳玉樓上前推開了無量殿的大門。
話分兩頭,卻說歐靜妍與慕夏帶著羅老歪往前殿而去,路上,自感有了歐陽飛贈丹之事后,與老歐家關系近了一步的羅老歪對歐靜妍笑問道:“靜妍妹子,我看你長得這么如花似玉,將來誰娶了你可真是他前世的福分,不知道你爹媽替你定了親事沒有?”
歐靜妍笑瞇瞇的對羅老歪問道:“怎么?羅帥這是看上妹妹我了?”
她身側的慕夏一聽此言,頓時一樂,斜睨著羅老歪,想看看他會怎么回答。
“呃……”
羅老歪啞然無語,其實說那句話他都是撐著膽子說的,帶有一絲試探之意,想看看自己在這一家子心目中,有多少份量,歐靜妍如此直接了當,反而讓他滯了一滯,深感招架不住。
他自己什么情況,心里還是有點逼數的,壓根就沒打那主意,純粹就是好奇歐靜妍有沒有男人。
他要真敢對歐靜妍動心思,別說王萍,就歐陽飛那他都過不去,當下苦笑道:“妹子可別奚落哥哥了,你仙子一樣的人兒,哪是我羅老歪能高攀的。”
“我只把你當妹子看待,就是想知道,什么樣的男人能配得上你,先說好啊!妹夫要是一般二般的人,想娶我妹子,我可不答應。”
歐靜妍見羅老歪說得誠懇,也不再揶揄他,聲音也溫和了下來,“妹夫什么的,還不知道寄存在哪個婆子媽肚子里呢!暫時是沒有的。”
“我對這方面倒是沒什么追求,緣份來了就接著,沒有也沒關系,反正我是打算一心向道,做個道姑也無所謂。”
歐靜妍說話一如既往的那么扯,引人發笑,不知道寄存在哪個婆子媽肚子里?意思是你男人都還沒被人生出來?這妹子看來是打定主意要老牛吃嫩草了啊!
羅老歪失笑的搖搖頭,“妹子你還真是豁達,不過這樣也挺好,反正我是想不出,這世上能有什么人配得上你。”
歐靜妍偏頭笑了笑,自我調侃道:“原來我這么高貴呀!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好啦!不扯了,看上面,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就是蜈蚣卵,讓弟兄們當心些,別被那玩意沾身,要不會死得很痛苦的。”
羅老歪與楊副官及眾工兵齊齊仰頭看去,果然看到甬道頂上倒掛著一溜溜如同鼻涕一樣的液體,立馬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
“妹子,弟妹,哥哥我再看你們大顯神威了。”
歐靜妍看向慕夏,道:“嫂子,咱們怎么做?用火還是用冰?”
慕夏看了看那些蜈蚣卵,道:“用寒冰咒吧!我們可沒有你哥那等凝聚吸納毒霧的能力,直接把這些東西凍上。”
“好,聽你的。”
兩女雙手掐訣,暗運太極玄清道,寒冰咒脫手而出,一股寒氣籠罩向那些裹在黏液中的蜈蚣卵,很快,甬道頂上就多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冰錐。
“行了,走吧!”
羅老歪仰頭看著那洞頂上的無數冰錐,一邊跟著兩女向前走去,一邊問道:“妹子,你們這什么寒冰咒能管多久?”
歐靜妍隨口解釋道:“若無我們解除,靠其自行融化的話,至少得半個月以上。”
羅老歪放下心來,笑道:“妥,半個月后這里早就被咱搬空了,這破地方也就沒了價值,愛誰誰,誰再進來誰倒霉。”
“羅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家伙真是蔫壞。”
“哈哈哈哈……這事哥哥我二十年前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