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福晉等人步入閣樓,走在靠后的佳茗看著福晉的身影,余光適時的瞥了眼左邊的赫舍里氏,暗道:期待,的確值得期待,不過不是你們心里想的那個期待罷了,希望到時你們滿意,呵呵!
心里這么自信的想著的時候,佳茗也沒有自大,而是暗地里提起警惕心,畢竟,雖然手底下的人打探到了一些個消息,但難免有錯漏,說不得那王氏手中不止一個針對自己的方案。*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參加周歲宴嘛,肯定是說些恭喜的話,然后就是把小阿哥抱來看看,夸一夸。
這種事,生過倆個小阿哥,親歷過弘暄周歲的佳茗對這一流程很熟悉。當然,熟悉但也有不同,看看八福晉那難看的臉色便知道了,人家一點都表面功夫都不做,一點都不喜府里的大阿哥,可不像自家福晉,弘暄周歲的時候,福晉表面功夫極好,完全就是各個嫡福晉的榜樣。
而且,各人對八福晉如此表現的態度,或是不屑,或是嘲笑……很是讓佳茗看了一場好戲。
不一會,臉黑黑的八福晉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后,便吩咐身邊跟著的下人,“去,讓人將小阿哥抱來給大家看看。”
佳茗聽著八福晉說話的語氣,隨意的很,仿佛小阿哥是什么小玩意似的。然后,她下意識的瞟了眼王氏,心想自個兒子若是被人這么作賤,自己也是不爽的。
而她,性格就是這么惡劣,看到敵人不爽,她就舒服。
果然,王氏忍不住憤憤起來,但也知道這場景也不適合和郭絡羅氏杠起來,而且,待會等自家大阿哥來了后,還有計劃要實行,為保證計劃的實行,只好忍了。
不過,她肯定不會這么算了,不能明著來,她還不能私底下來,哼,到時候給八爺吹吹枕頭風,八爺這么重視大阿哥,若是知道郭絡羅氏如此作賤大阿哥,等著越發失寵吧!
王氏心里的想法,佳茗肯定是無法得知的,不過,王氏的臉色變換,還是能看到的,知道對方心情的確不好,看得她心里很舒坦。
就在這時,佳茗眼皮不禁跳了跳,后背突然一陣發寒,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又被算計了。霎時間,她內心警鈴大響。
“哎呦,這就是府上大阿哥呀……”突然,邊上聲音傳入佳茗耳朵里,她順著眾人注目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丫鬟抱著一個“大紅包”晃著眾人的眼進來了。
小阿哥紅色衣裳,紅色鞋子,紅色帽子……一身紅,這也就罷了,尼瑪還一副暴發戶死的的打扮,穿金戴寶石的模樣,也就是小阿哥長得白嫩可愛,所以才沒晃瞎了佳茗的眼。
不過,佳茗還是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面上表情依舊不便,卻努力眨眨眼,待好點后,忍不住不經意掃視周圍,霎時間周遭好多貴婦露出驚住的表情,而那八福晉一直難看的臉色,此時卻明顯有了轉變。
她那耿直的鄙視、不屑神情,簡直就成了眾多不好表露真實意思的貴婦的代表。
這些暫且拋到一旁,不知怎的,佳茗自看到“大紅包”后,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期待了。不禁有種猜測,難道,危險算計來自于小阿哥?可,那么小的小孩,一周歲,又不是自家的崽那般聰明懂事,那懂得主動算計自己。
不過,既然不是主動,那就是被動了!心里琢磨著,她卻沒有忘了分出心神關注周遭。
“瓜爾佳庶福晉,小阿哥是不是很可愛?”王氏笑瞇瞇湊近佳茗身旁,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王氏突兀的靠近,引起了一直關注這里的四福晉和赫舍里氏的注意。
佳茗一心己用,表里不一,內心翻白眼,面上帶著笑意回答王氏的同時,還注意到了福晉和赫舍里氏看好戲的模樣,心里再次翻白眼。
“王格格的小阿哥的確很是白嫩可愛!”就是這一身打扮太暴發戶了些。
據說小阿哥如今養在王氏身邊,所以,小阿哥這打扮是得到王氏認可的,可,佳茗再掃了王氏一眼,也沒見這位穿著多么暴發戶啊,怎么到了她的小阿哥那里就審美異常了呢,這人真是奇葩!
而明顯,王氏并不這么覺得,反而覺得自家小孩很好,這也就罷了,小孩的確可愛,可就是不覺得自家小孩打扮不好,反而自我感覺良好。
“是吧,你也覺得很可愛,我跟你說,他還軟乎乎的……”
吧啦吧啦,佳茗臉上依舊帶著笑聽著王氏說著話,心里卻忍不住腹誹——這王氏怎么回事?之前還如此算計自己,今兒個竟沒事人似的和自己說個不停。也是,她并不知道已經暴露了,自己已經知道她的壞心思,所以才一副沒事人的和自己說話。可,她也太熱情了些吧,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果然,說到最后,王氏期待的看著她說道:“小阿哥這么軟這么可愛,庶福晉想不想抱抱她”,然后,不等佳茗說話,便自顧自的替佳茗拿主意,“想來也是想的,不要不好意思,我叫下人把孩子抱過來給你抱抱。”
佳茗一聽,反應迅速,立馬知道危機來了。
“不必了。”佳茗拒絕,看著王氏那副依舊想要她抱小孩的架勢,她頭腦高速轉動,登時便出來一個推辭:“小阿哥那么小,那么嬌嫩,我這手前兩天不小心受傷了,不方便抱小阿哥。”
可愣是佳茗都這么說了,王氏依舊鍥而不舍,“沒事,你就坐著抱,我給你托著,這樣,也可以抱一抱小阿哥的。”
邊上一直知道王氏和佳茗有點事的四福晉和赫舍里氏立馬察覺到了王氏的不對勁,一個個的異常集中精神關注起佳茗這邊來。
佳茗一心幾用,當然也察覺到了倆人看好戲的灼熱眼神。
她沒有理會,當作不知道,狀似一直在專心應對王氏。與此同時,一直高速轉動的大腦立時又想出了推辭,“不行,怎么可以,我這手受傷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還是傷到了小阿哥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