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嘆了一聲氣,今晚最不想引起關注的就是自己了,畢竟現在還沒有掌握第一手的證據,就這樣和蘇佳妮互撕讓外人看了笑話,所以很是討厭這個朱芙蓉的挑事兒。
她沒有起身,只是側過頭對著身后的朱芙蓉問道:“你是這場宴會的主辦方還是贊助商?”
朱芙蓉被梓瑤如此不合常理的話語給問怔住了,而身旁的蘇佳妮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蘇佳妍,眉頭蹙的更緊了,一下子恍悟知道這個白大少爺是誰了!
不就是那天帶著梓瑤沖進自己Parry的男人嘛!
朱芙蓉故作鎮定的回答道:“這位小姐問的問題好奇怪啊!我過來打招呼就必須是主辦方或者是贊助商嗎?”
梓瑤挑眉語速很慢,但是聲音卻不小的說了起來。
“我就是問問,覺得朱小姐的語氣和對整個場面的把控能力,已經完全的超出了一個參家酒會客人應有的身份常識,如果用一個文雅的詞語來形容就是逾越了。
當然如果用一個低俗并且更加貼切的詞匯來形容就是你在裝逼!
我想這個主辦方是希望讓所有京城的名媛和少爺們互相熟識溝通一下,也為各自的產業和發展積累些人脈,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成了拉皮條的!
我已經無法用別的語言來表述我的感受了,麻煩不要影響我的胃口可以嗎?謝謝!”
朱芙蓉氣得手指微顫,指著梓瑤“你你竟然這樣的無禮潑婦!”,梓瑤這時才優雅的起身,高挑纖瘦的身材,一身高貴的不容侵犯的氣質盡顯,微笑著看看朱芙蓉。
“怎么朱小姐沒聽明白我說的話?還是覺得我有所冒犯了?我只是告訴你一個道理辱人者必自辱之!”
“你是誰?有種就報出家門!呵!我怎么從來就沒有見過你這么個主兒啊!不會是混進來的吧!”朱芙蓉已經裝不住優雅了,和街頭潑婦似的大聲喊道!
梓瑤一聽噗嗤一下笑了,“我叫蘇佳妍,京都地產界蘇文昶是我的父親,白奇峰是我的舅舅,怎么說不過我就想要和我比家世了?”
如此一介紹換做朱芙蓉和其身邊人一怔了,他們紛紛看向蘇佳妮,蘇佳妮無奈的點點頭。
朱芙蓉甩開蘇佳妮挽著自己的手臂,提著裙子不再刻意的保持優雅,朝著樂隊西側一些阻隔起來的看臺走去,邊走邊擦拭自己的眼淚。
蘇佳妮已經傻在現場了!畢竟剛剛是自己拉著朱芙蓉和一眾小姐妹過來幫襯自己的,現在弄成這個樣子讓她也覺得很沒有面子,眼淚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雙手揉搓著雪白的公主裙,哽咽著說道:“姐姐怎么能夠這樣侮辱別人呢?我怎么感覺你不像我的姐姐呢?哪有姐姐這樣折辱妹妹和妹妹的朋友的?就為了一個男人你都不要姐妹親情了嗎?”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越聚越多了,北北和白旭楠想要跟著反駁,梓瑤抬手示意他們不要擔心,她望著蘇佳妮歪著頭不解的問道:“蘇佳妮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你的朋友們沒有人知道你有一個姐姐吧!”
果然蘇佳妮周圍那些富家小姐,都面露疑惑的表情。
梓瑤接著說道:“你都沒有說過有我這么個姐姐,現在讓還要要求我怎樣對待你?難道要真的趕我出蘇家?我的東西就那么好?我的父親你搶走,我也被你趕出了家,現在連我的男伴你都要搶?”
眾人原本覺得這個姐姐有些咄咄逼人,可是一聽梓瑤如此說都恍悟了,原來不是一個媽生的,明白了!怪不得白家的大少爺這樣的鄙視這個蘇佳妮呢!
眾人的感受梓瑤一掃就明了了,點到為止即可!所以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蘇佳妮被梓瑤如此的一頓揭短有些掛不住了,嗚嗚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姐姐不要這樣,你如果生我氣就罵我一頓吧!”
北北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喂!你可以換個地方哭嗎!挑事兒占不到便宜就開始放賴啊!嘰嘰歪歪的真實討厭,裝什么可憐啊!”
白向北處在自責和憤怒的邊緣,梓瑤拍拍她的手低聲的說道:“不要過于在意,什么人都有,我們今天來也長了見識,今后表姐也不要過于在意這些人說什么做什么,做你自己就好了!”
北北點點頭,歉意的看看三人“對不起今天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想要張羅來參加這個什么名媛藝術拍賣酒會,也不會出了這么多的幺蛾子!”
陳鐸與白旭楠低語商量了一下,起身拉著梓瑤和北北準備離開,這樣的宴會真的沒有必要參加,都如此的虛偽有何攀談的必要嗎?
四人剛剛站起來離開沙發,幾位中年的貴婦了殺過來,梓瑤一看不斷的皺眉,不用猜就知道是朱芙蓉挑唆的,別說這個朱芙蓉還算是一個有心計的主兒,自己八面玲瓏的讓周邊的人替她賣命。
一個體態健碩的貴婦手拿一把折疊的羽毛扇子,不停的扇著風,瞪著梓瑤和北北張口就開始辱罵,“你們是哪兒冒出來的,竟然欺負芙蓉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舉起巴掌就想要往上沖,朱芙蓉在后面趕緊的抱住了貴婦的手臂,欲哭不哭的勸解著,“玲姨不要激動嘛!好多人看著呢!我沒什么的,真的沒什么的!”
另外兩個一起過來的貴婦也沖著梓瑤開始指指點點,所有的話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地上剛剛還在哭泣的蘇佳妮趕緊的站起身退到一邊,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陳鐸氣得就要動手,梓瑤怎么會讓陳鐸背負如此不好的名聲,她拉住陳鐸的袖子,低聲的說了一句,“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站著,不要向前沖,我是什么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等著要不然小心我收拾你!”
原本炸毛的陳鐸一下子就蔫兒了,委屈的站在原地看著梓瑤,而梓瑤不慌不忙的超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