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想了想,看看陳老焦急的樣子也不再賣關子。
湊近陳老說道:“奠基之后,我們會在這里挖到東西,這些東西的歷史意義遠遠比朱恒建造這個體育活動中心的意義要大,我們是要流芳百世的!”
陳老爺子瞪圓了眼睛,又是興奮又是擔憂的看著梓瑤,“計劃倒是不錯,不過真的能夠有這樣的轟動效果嗎?妍丫頭你再多說些,就多說一點點兒!”
梓瑤笑著搖頭,不再和陳老爺子透露了,把老頭急的不行,當即和梓瑤商量了開工的日期后,立馬開始打電話,一是通知楊振東安排施工人員,二是聯系所有的老朋友和媒體方面到場。
梓瑤滿意的笑笑,陳老撇著嘴巴有些不滿意,“妍丫頭十月八日就要進行奠基儀式,我們來得及嗎!”
梓瑤將圖推到陳老的面前,“當然來得及,我們又不是真的要動工,只是聲勢上要造的很大,如果之后您有考古方面的朋友,不妨在這幾天里不要過于刻意的小聚一下!”
梓瑤說完神神秘秘的挑起雙眉,陳老看著不斷的給自己仿若擠牙膏似的透露內情的梓瑤就有些哭笑不得,別說這個丫頭真有把人逼瘋的潛質。
“對了,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兒嗎?”
梓瑤搖搖頭,“他知道我有下一步的計劃,但是具體的內容不知道,這樣最好!如果知道太多就沒有那份神秘感了!就像陳爺爺這樣會追著問結果的!”
陳老一頓有些臉紅,“好吧,我不問了!就帶著這份神秘感和你一起等待著這個神秘時刻的到來如何?”
梓瑤收起了笑容,“我要讓朱恒在地產界名譽掃地,他不是到處套用資金在進行拆遷嗎?如此不合常規的做法竟然可以進行,說明他有一定的實力,但是我要用輿論的力量來和他斗!”
陳老爺子雖然知道的并不全面,但也基本了解蘇家和朱家的一些歷史淵源,所以拍拍梓瑤的手臂,“不要擔心陳爺爺支持你!你楊伯伯也支持你!”
梓瑤看著眼前的這個耄耋老人一陣的感慨,如此的信任真的讓她感動。
陳老仿佛想到了什么趕緊的起身,把梓瑤也拉到書案的位置前,“丫頭記得你給我寫的藥方嗎?好幾個人都說你的字體驚奇霸氣,快快快趁著這次有時間你給我寫一副字吧!爺爺我要珍藏起來!”
梓瑤見陳老爺子如此的真誠也不推脫,趕緊將襯衫的袖子挽起,披散的頭發也挽在頭頂用一只細小的筆插上固定,屏氣凝神略略思索了一下,提起一只拇指粗細的狼毫認真的開始書寫。
陳老負手而立,看著梓瑤一氣呵成的這篇書法,最后竟然有些激動的手指微顫,這篇字梓瑤是用顏體的行書書寫的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隨著梓瑤的書寫陳老顫抖著讀了出來。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
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
可堪回首,佛貍祠下,一片神鴉社鼓。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行筆而不停,著紙而不刻,輕轉重按,如水流云行,無少間斷,永存乎生意也。妍丫頭你的行書造詣竟然這樣的好,老朽佩服不已啊!”
梓瑤呼出一口濁氣,換上細小的狼毫在落款提上年月、自己的名字和書寫處所,并且讓琪寶找到一枚閑章‘三惜草堂’印上,晾干后梓瑤將這幅字卷了起來,遞到陳老面前笑看著陳老。
“這幅字送您的!”
陳老爺子趕緊用汗巾凈過手,才認真的接過來,疑惑的看著梓瑤問道,“丫頭你書寫的功力不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差,難道你天天都練習書法嗎?”
梓瑤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保密,不要拿來!”
陳老‘嗖’的一下子退出去好幾步,那動作和速度讓梓瑤都有些乍舌,他趕緊找到一個卷軸盒子打開將里面已經裝裱好的卷軸丟出來,小心翼翼的將梓瑤的書作放進去鎖進柜子里。
梓瑤一頭黑線,看著這個陳老的動作就知道,這個老頭搶東西的熟練程度可見一斑,搖搖頭不再說什么。
陳老整理完畢后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茶仿佛剛剛那個搶奪的人不是他似的,梓瑤也不揭穿他,起身準備告辭。
陳老爺子伸手阻攔道:“別急著走,我讓陳鐸送送你!”
梓瑤沒有拒絕,不一會兒陳鐸跟著陳老走了過來,梓瑤起身告辭,二人出了陳家的別墅。
陳鐸攔住正在開車門的梓瑤,“我們去湖邊走走吧,你跳級到我們研究生部還沒有和你在一起聊聊,要不我請你去吃飯吧!”
梓瑤點點頭,“好啊!”
極為緊張的陳鐸詫異的抬起頭來,原來約梓瑤不是這樣困難的事兒,可是為什么那些同學都說梓瑤是一個冰山美人呢?
陳鐸有些不解,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反倒是拉著梓瑤將她送到車子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幫她把安全帶扣好,然后才登上駕駛室。
稍稍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妍妍我把我的邁凱輪賣掉了,顏色和樣子有些女氣不適合我,我定的新車還沒有到,不過車子和白旭楠一個款式!”
梓瑤挑眉,“很好啊,沒想到陳大少爺也有如此低調的時候啊!”
梓瑤的話讓陳鐸更加的有些窘迫,“妍妍,別笑話我!我情商不高但是大家的眼神怪異我還是知道的,以前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現在才知道那是嫌棄和恥笑的意思。”
陳鐸尷尬的笑笑,啟動了車子不疾不徐的朝著一處私家菜館走去,進入院子梓瑤才認真的端詳起這個地方,看樣子這里應該是一處有年頭的別墅,裝飾和設計完全按照一百多年前的歐洲風格修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