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和沙啞的嗓音讓梓瑤不斷的搖頭,“兩個月的時間就不記得我了,還記得歡兒嗎?”
索坤布疑惑的看著梓瑤,怎么也無法把眼前這個女子,與之前的那個獻王府小妾聯系起來,當初擒獲的那個女子雖然也很美麗,但是不是這樣耀眼,氣質談吐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
唯獨目光卻是一樣的,那目光中充滿了蔑視和不屑,這目光像極了自己的父親,在來南越國之前父親一直看不起自己這個庶子,每每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如此。
梓瑤起身走近索坤布,將自己的藥箱放在他面前的一個石桌上打開,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還有兩個用細繩纏繞緊密的布包。
梓瑤伸手極為優雅的將其中一個布包打開,這是一個半尺寬的布條卷起來的布包。
隨著梓瑤抖動的動作,骨碌碌布包滾開展現在桌子上,上面密密麻麻地插著三排寒光閃閃的銀針,銀針從小到大由粗到細,整齊的仿佛拿尺子測量過。
而梓瑤仿佛在做一件極為有趣的事兒,面上帶著從未展現過的微笑雙目放光,不過這微笑讓索坤布從脊柱里面冒出一陣陣的寒氣。
“這是銀針,如果我愿意它們可以起死回生,救治病人性命,同樣如果我愿意也可以讓人生不如死,這可不是皮鞭棍棒一頓暴揍能夠挺過去的,呵呵!你一定會喜歡的!”
緊接著打開另一個布包,同樣一抖纏緊的布包展開,這個布包上插著全部是刀,細的不足小兒的手指寬,寬的有三指寬仿佛一個T字,各種形態應有盡有。
梓瑤拿起一把極為輕薄又彎曲的刀,舉到到索坤布的面前,認真地講解到,“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哦,我忘記說了,最好我問問題你要及時回答,不然會讓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明白嗎?”
溫柔的聲音,說著這樣讓人癲狂的話語,索坤布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種從未有過地恐懼在他的身體內蔓延開來,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這是刀!”
索昆布嘶啞的聲音回答道。
“真聰明,不過看到刀尖側面的小鉤子了嗎?”
“看到了!”
“好吧,讓我來給你解惑,這是一把刀,但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刀,如此彎曲輕薄又鋒利,你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嗎?”
索坤布的額頭上全是汗水,臉色越來越蒼白,不過還是順從著梓瑤的話語搖了搖頭。
“真聽話,我告訴你吧!看到這把刀柄的弧度了嗎?
這是用它來將人的眼球勾出來,記得上次我做這個手術的時候都沒有損傷那人的眼皮,外面看著一點兒傷口都沒有,但是他的眼球被我勾出來了。
落到我掌心的時候,還是熱的極為柔軟地觸感,到現在我都還記憶猶新,別說對于這把刀的設計,我還是極為滿意的。”
梓瑤轉身將刀從新插入布袋中,美麗的手指仿佛舞蹈般不斷的在兩個布袋子上跳躍著,先是落在針袋子然后是刀袋子,最后又跳回來,索坤布的心跟著忽上忽下。
最后手指停在了針袋子上,并且抽了幾根纖細的銀針捏在指端,索坤布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梓瑤回頭面上極為魅惑的笑了。
“是不是覺得松了一口氣,哈!我終于選擇了這樣毫無傷害力的銀針?真的讓我期待啊!知道嗎?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大夫,因為他們有無數種方法來折磨你。好了我們準備開始吧!王安!”
梓瑤叫來當初被俘后給自己解藥的那個男子,如今王安已經穿著著和一帆他們一樣的暗衛服飾,恭敬的垂手立在梓瑤身邊。
“小姐。”
“嗯,給我準備一個沙漏計時。”
王安口中稱諾轉身去取沙漏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索坤布,徑直出去了。
如此樣子讓索坤布心中不是滋味,看來這個王安在厲王和這個女子面前混的不錯,對于一個孤兒而言,國的概念真沒有那么強烈,他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一切。
梓瑤怎么能夠給他思考和調整的時間,幽幽地說道:“你是想證明自己是個英雄是嗎?
證明給誰看呢?
不認可你的父親?
還是差點兒處死你的車師國太子殿下?
再或者是拋棄你的車師國?”
梓瑤蹙眉用手指敲敲桌子,“這個問題真的有點兒難回答哦!”
索坤布突然瞪大了雙眼,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力地嘶吼道,“閉嘴,閉嘴!”
梓瑤但笑不語,索昆布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此時已經勝利了一半了。
沙漏已經取回,王安將它放在桌子上,梓瑤拿著那幾根銀針走到索坤布的身邊,快速的出針,瞬間索坤布的左右兩側的肩膀上就被梓瑤刺上了十二根銀針。
如此輕微地觸感幾乎讓索坤布撇嘴嘲笑,梓瑤突然將面容湊近索坤布,一雙水眸帶著冰冷的寒意。
“很疑惑為什么沒什么感覺是嗎?仔細看著我一旦用內力彈撥這些銀針,他們就會按照我的指令發熱還是發冷,讓你渾身痛癢,求著我殺你的,我們來試試吧!”
梓瑤一揮手運起靈力,將索坤布左肩的所有銀針用燒山火的手法進行了揉捻彈撥,右側用的是透心涼,不過這些都是在靈力的加持下實施的加強版的針灸。
如此極為滾燙和冰冷的感覺,瞬間讓索坤布瞪大雙眼喊出聲來,臉上一半是火紅一半是慘白,梓瑤看著索坤布的樣子微微笑著。
“有點兒感覺了對嗎?一會兒更有趣哦!你會感覺身上到處都有蟲子在爬,那種癢痛真的不錯,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真的是有些懷念哦!”
如此詭異的感慨落到索坤布的耳中是無盡的威脅,見梓瑤坐在桌椅上悠閑的喝著茶,翻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刀具。
索坤布最后一絲信心被打破了,他知道今天落入這個魔女的手中是不會好了,他閉著眼睛所有的痛楚讓他張開嘴巴一邊兒顫抖,一邊兒痛苦的喊著。
“啊!”
片刻,索昆布張開布滿血絲的眼睛沖著梓瑤無力的說道,“你想知道什么問吧,我說。”
梓瑤也沒有多為難他,一揮手所有的銀針全部被梓瑤的內力吸了出去,直接插在梓瑤身側的木質柵欄上,整根的沒入再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