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刻,帝都的某醫院,羅老驚喜的將核雕握在了右手里。
閉目冥想了一會,才不舍的將核雕放在了玉盒里,對著羅帆說,“我相信這是喬喬雕刻的,她定是遇到了難處,張毅光是看到了核雕的巧奪天工,卻不知道這核雕還有其他的寶貝之處,我們先替喬喬收著,等有機會在說……”
“爺爺,我今天倒是聽說了一件事……”
“什么事,說來聽聽。”羅振宇慈和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
羅帆于是將今天下午聽到的關于白家和秦家的事情說給了羅振宇聽。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
第一時間得知消息也很正常。
羅振宇聽到之后,氣的面色大變,恨恨的開口,“秦家的人真是愚蠢,竟然和外人一起陷害自己的兒媳婦。”
“嗯,我聽說因為顧喬喬是從農村來的,沈蔓茹一點都瞧不起她,想來私下里喬喬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農村人怎么了,他秦家的門第和我們羅家差不了多少,你三嬸也是農村來的,可我們羅家上下待她多好……”
羅帆趕緊的勸道,“爺爺,可別生氣,秦奶奶是個明白的,她丈夫也是個干脆果斷的,否則,就不會將幾個人送到分局去了。”
羅振宇自從被大師所救之后,對待人和事,都存有感激之心,所以聽到這事,尤其顧喬喬還是自家的救命恩人,自然很生氣。
他又叮囑了羅帆幾句,羅帆連連點頭。
羅振宇看著玉盒,目光卻露出了深思之色。
所有這些顧喬喬一無所知。
收拾好一切之后,她就回了房間。
通常這時候,秦以澤是不會和她待在一起的。
他會安靜的陪著秦奶奶看電視。
顧喬喬的心內依然難掩雀躍。
她是真的高興。
白蕓是她心口的刺,如今看她百口莫辯的進了局子,顧喬喬心口的刺終于拔掉了。
秦家處理問題的態度讓她無話可說,而她也有錯。
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進了不該進的家,她也是咎由自取。
都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是被爺爺慣大的她,確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也幾乎不大明白門第懸殊的后果。
所以才在進了秦家不到一年的時間,看到那明顯的區別后,才越來越膽小懦弱甚至自卑。
也許因為太在意,所以才給自己套上了枷鎖。
其實,從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是她愛的沒了自己。
不過,這些都是前塵往事了。
秦家沒了她,也就不會再有接下來的那些災難了。
秦奶奶依然健康,秦小雨依然活蹦亂跳。
而她也會很快的回到父母身邊。
這才是一別兩歡,各自安好。
顧喬喬洗漱好之后,秦以澤依然沒有回屋,她索性拿出了一枚橄欖果仁,帶著刻刀進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就像昨天那樣的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后閉目冥思了一下。
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準備在這橄欖上刻上十八羅漢,然后鉆孔穿線,可以當成一個掛件。
有信佛的人看到,自然是喜歡的。
她伸出手,就落下了刀。
卻在下一刻,倏然一驚,顧喬喬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看著似乎凝滯的手指,有些不相信的眨了眨眼。
隨后又用刀劃下去,但是手指依然紋絲不動。
而光滑的橄欖核沒有一點痕跡。
顧喬喬的心咚咚的狂挑起來,她的手為什么忽然不能動了?
她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難道她的手出了問題嗎?
不能動,是要成植物人了嗎。
顧喬喬不信邪的又拿著刻刀使勁的刻下去,依然停落在剛下刀的位置一動不動。
手不能用了嗎?
那么,她豈不是成了一個殘廢?
別說給家人過好日子了,她沒準成了父母的拖累。
顧喬喬都要哭了,后背都驚出了冷汗。
倏然的放下了手的刻刀,趕緊的活動起來。
然后她震驚的發現,她的手指又能動了。
依然靈活的隨心所欲。
隨后的顧喬喬又實驗了很多次。
最終發現,她只要不用刻刀在核桃上或者橄欖核上雕刻,就一切正常。
而她將刻刀放在要雕刻的物品上的時候,詭異的似乎就凝固了時間。
可她手指的靈氣依然有。
按在自己的心口,都熱熱的感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天這是在玩她嗎?
這也太不公平了。
為什么要扼殺掉她賴以生存的雕刻技能呢。
隨即顧喬喬心神一凜,趕緊的摒棄掉了這個想法。
老天是公平的。
否則,她怎么會重活一回呢!
誰都可以說老天不公平,唯獨她顧喬喬不能。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顧喬喬欲哭無淚。
她焦躁不安的在書房里來回的走著。
腦子里也亂哄哄的。
到底是怎么了呢?
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匪夷所思之事?
顧喬喬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心里后悔死了。
假如從此之后再也不能拿刻刀了,那么她賣給御寶軒的核雕真的是虧死了。
要知道,那核雕上面還有靈氣呢,沒事拿在手里把玩的話,對身體可是大有好處的。
她還想著給秦老爺子和秦奶奶每人雕刻一個呢。
因為她速度很快,幾乎是幾個小時就雕刻出一個。
她甚至都算好了會拿多少錢回家呢。
現在好了,別說速度了,就連一刀都刻不下去了。
顧喬喬苦苦的思索著。
不時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
而就在這個時候,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然后身體就僵住了。
難道……
她舉起了右手,如果說成功的將白蕓踩倒在地,靠的確實是她的手。
白蕓不會傻到偷拿秦家的東西,還明目張膽的放在了自己的褲袋里。
就算是拿了,她也會早早的將東西藏起來。
沒錯!
那靜夜蟬是顧喬喬早晨的時候拿走的。
她想給白蕓秦軒和沈蔓茹一個機會,放過他們,也放過自己,因為離開了秦家就再無交集。
她也會讓這一切都隨風而去。
假如她從御寶軒回秦家的時候,白蕓閉嘴不提此事,也或者秦軒和沈蔓茹像秦奶奶那樣的無條件的相信她,她不會將靜夜蟬塞到白蕓的褲袋里。
也不會順勢而為的報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