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和楚藍的關系也早就告訴了沈蔓茹,沈蔓茹當然不會做損害兒子兒媳婦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邀請了楚藍,肯定會告訴秦以澤的。
“也許是通過周家吧。”秦以澤淡淡的開口道。
而這個時候楚藍已經挽著身旁的男伴款款的走過來,對著秦以澤勾唇一笑,仿佛沒看到顧喬喬一般,心里也知道自己目的是什么,也從來沒有試圖和顧喬喬做什么好朋友以曲線救國,所以她都不搭理顧喬喬,“阿澤,這周家和你家是親戚嗎?在這里能看到你真的太意外了,我也很高興……”
而這時候周夏忽然跑過來看都沒有看楚藍,拉著顧喬喬就朝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喬喬,我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隨后就將她拉走了,楚藍似乎才發現顧喬喬,先是捂住嘴,隨后驚訝的道,“呀,顧小姐也在這里啊。”又撇撇嘴道,“真沒禮貌,看到朋友連招呼都不打的嗎?”
這樣自說自話的楚藍,讓秦以澤目光滑過一抹陰冷。
只不過這個人的目的他也知道,不過就是想刺激他,和他說話罷了。
他自認不笨,也能從言語上反擊,可是不說今天是周涵的婚禮,就說眼前這女人就算是他罵她,估計也會纏著他說個沒完的。
沒必要。
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而此時此刻,無視是最好的反擊。
于是秦以澤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目不斜視的走開了。
楚藍,“……”
剛才自認為嬌美的神情再也繃不住了,臉色青了白,白了青,不停的變換著顏色,而一旁的那個異域男人則是感興趣的看著,似乎沒有聽懂,只不過男人的行動卻也說明了什么。
楚藍尷尬的站在原地。
對于秦以澤,楚藍確實有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感覺,他們是同學,那時候秦以澤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雖然喜歡他的姑娘很多,但他卻實打實的是單身,那個時候她就沒走進他的心里去,而如今他有嬌妻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她其實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如果明智,她是應該放手的。
但是心里的執念太深,越是這樣她越不想放棄,她就不相信秦以澤這樣的人能一直無情冷酷下去。
男人嘛,繃得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會繃不住,身旁的女人,時間久了也就沒了新鮮感。
想到這里,自我安慰完畢的楚藍心情好了許多,對著身旁的男伴莞爾一笑,兩個人交談了幾句,在外表看來倒是很融洽,然后她又趕緊去找沈蔓茹說話去了。
等婚禮結束的時候,顧喬喬才知道,楚藍確實不是沈蔓茹邀請來的,他們楚家和周家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恰巧如今開了一家跨國公司,有很多業務上的事情需要麻煩到周家,也正趕上周家長子舉行婚禮,所以恰巧在國外的楚藍就來了思洛莊園。
因為楚家有業務在國外,所以這里他們也有房子,楚藍和男伴分開之后,就回了自己住的別墅。
拿起一支煙,慢慢的吸了起來,看不到秦以澤還好一點,每次看到他,她都會有很長時間不會平靜。
如今也是如此。
哪怕現在已經夜深人靜該休息的時候,站在黑暗的陽臺上,楚藍眉頭皺著,忽然之間對顧喬喬充滿了無邊的恨意,如果這個女人不出現,沒準秦以澤現在依然單身,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她的心是不是也會好受一點。
所以她現在心里這么難受,都是顧喬喬害的,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如果她有辦法,她一定要讓顧喬喬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之中,一團黑色的霧氣緩緩的朝她涌來,倏忽之間將她包圍,一個低沉的略帶沙啞的男人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美麗的姑娘,你想得到你愛的男人嗎?”
楚藍雙眼圓睜,渾身顫抖,驚慌失措的朝著四周看去,但是卻什么都沒有。
她的陽臺是三樓的陽臺,不高但是也不矮的。
隨后驚駭的朝著后面看去,后面也空無一人,“……誰……你到底是誰?你在哪里,我報警,我馬上就報警了……”
這個人說的是流利的華夏語,這聲音很詭異,似乎帶著夢幻一般的感覺,然后在這陽臺緩緩的響起,“別怕,我是你的守護神,聽到了你心里的召喚,所以我就來了。”
“……守護神,真的嗎?”楚藍顫抖的聲音,不相信的問道,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她只當這一切都是夢。
況且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在華夏國內遇到守護神還可以,怎么跑到國外還遇到自己的守護神了?
只不過楚藍的腦子此時已經有些混亂已經無法去準確的思考了。
那個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繼續在她的耳邊響起,“對,我就是你的守護神,以前沒出現是因為你執念不深,現在你的執念太深了,我不得不出來,告訴我,你想得到你愛的男人嗎?”
楚藍無比的震驚,也嚇得心底發寒,戰戰兢兢的問道,“……你……知道我愛的是誰嗎?”
“當然是秦以澤,你們白天不是剛剛見過面。”
雖然楚藍的專業和手術臺沒有關系,但是對于他們這樣從業人員來講,一些尸體標本也是見過的,膽子自然也比別人大了很多,可即便如此,她的一顆心依然瘋狂的跳動著。
這個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繚繞,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此時她的身體不能動,如果能動的話她早跑開了。
但是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卻不停的瘋狂的叫囂著——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之后你就能得到你自己想要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你錯過了,此生都不會再有。
這個時候楚藍的眼睛逐漸的迷茫起來,似乎沒有神采,不過幾息之后,她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隨后她就感覺身體一陣冰冷,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可她渾身都冰冷僵直,似乎連顫抖都做不到了。
鉛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