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臉在老太太跟前撿都撿不起來了。
季芳也是破罐子破摔，就這樣吧，相處著到是挺輕松的。
大劉營長：“咳咳，咱們就這么過成嗎？”
問的小心翼翼的，季芳臉色通紅，這是奚落自己呢是吧。
大劉營長看著媳婦變臉色：“你還是看不上我？在家里是當著老太太給我面呢？”
季芳難得爆粗口：‘我給你個攥’老太太的土話。
季芳說完臉色通紅，扭頭就走了，真是在沒有這么丟人過。怎么就能說出來這種話呢。太沒水準了。
然后想到田野說她沒水準的問題。季芳感覺自己好像被人下咒了一樣。
而大劉營長望著媳婦的背影，震驚了，這不是我媳婦呀。
還有就是那話什么意思呀？
讓田嘉志看到肯定要損大劉營長兩句，不開竅，沒悟性。
這還不算完，劉營長家的老太太，吃過飯，把孫女收拾收拾，就抱著孩子出去串門子了。
大院這塊呆著，最不缺的就是消息，閑話，根據兒媳婦說的那些，在家大院的媳婦們，這一句，那一句的，老太太麻溜的就把這事給擼的差不多了。
快中午的時候，抱著孫女就把田野家的大門給敲開了。
田野看到老太太都愣了一下：“大娘，您這是有什么事嗎。”最想問的還是您哪家的，沒見過呀。
大劉營長家的老太太：“是田家媳婦吧，大娘過來看孩子的，來你這串串門。”
聽人說話就知道爽快人，田野不好意思擋著門口：“大娘進來坐。”
而且先把人家懷里的孩子給接過來了，還放在家里的涼席上，然后田野看到孩子那一塵不染的打扮，抿抿嘴，不咋高興。認出來了。這孩子被季芳打扮的太有特色。
劉營長家的大娘，看到田野手上那么一頓，就開口了：“閨女，有水沒，抱了小半天孩子了，我這老身子骨擱不住折騰了。”
看看一老一小，田野默默的給倒了一杯水過來，開口卻很寡淡，沒有那么熱情了。
老太太：“閨女，我看你這院子收拾的好，看著就像咱們過日子人，不像我那兒子兒媳婦一副小家子的城里人做派，讓人看不上眼。”
田野噎了一下，這老太太可真是太爽快了，咱們沒那么熟呀。進門就罵自家兒媳婦，開場挺有特色的。
田野：“您老才過來吧。”
老太太不接田野的話頭，自說自話：“我呀，沒福，就想幫著兒子帶帶孩子，養養老，誰知道兒媳婦生孩子都不招呼我，老了讓人嫌棄，可能有什么辦法，不能因為這個不讓兒子過日子了呀。”
田野不好攙和人家的家事，即便是半只眼睛都看不上季芳。人家沉默什么話都不說。
老太太：“閨女，別看剛說兩句話，我就看出來了，你呀，是個厚道人，先不說別的，背后不論人長短，在咱們鄉下，那就是厚道的。”
田野笑笑，老太太捧人的手法太高了，不過咱們不吃這套。
老太太：“我那兒媳婦，要說好，肯定讓人看不上眼，一副城里人的小鼻子小眼做派，裝腔作勢的。要是在咱們鄉下過日子，早就讓人在門口摔粑粑了。”
田野都被這話嗆了，能這么說自家兒媳婦，老太太對季芳還是蠻了解的嗎。
老太太接著說道：“可你要說她壞，就那樣的人，不是大娘看不上她，她也壞不到哪去。沒那心眼。”
田野：“惡語傷人，最是可恨。”
老太太一拍巴掌：“對，就是這么說，狗屁點事不懂的玩意，咒人家你撈的到好呀。那不是沒事閑的嗎。光快樂嘴了。”
田野覺得跟老太太有強烈的共鳴，這要是在痛快的罵幾句多舒心呀。
老太太說起兒媳婦那是半點臉面都沒給留：“你說我兒子爬到今天容易嗎，就那么一個媳婦，這一折騰，那一折騰的，讓孩子日子都過不去了。要不是沖著我孫女，就這樣事媽的女人，老太太早抄起燒火棍子給抽老遠山西去了。”
說了半天，人老太太還是沖著孫女，認下這么一個女人：“您是過出來生活智慧的人。”
老太太：“閨女，你這文縐縐的話，老太太我聽不懂，可大娘知道，這日子呀，過到哪說哪，碰上這么個人了，怎么辦呀？真把家給攪合散了，受罪的還是我兒子，我孫子。要是天下女人都跟閨女你是的，老太太我摸一個當兒媳婦都放心。我兒子沒福氣呀。”
田野覺得吧，她好像有點被老太太給捧飄了，上套了。
老太太：“就她說那話，我都聽外面人說了，換成我，可不給這樣的女人留面，早就抽她呀的了。誰男人誰不護著呀。”
田野：“咳咳，不是我不想抽她，她抱著孩子呢。而且我勁頭大。真打場面不好看，等我男人回來，找您兒子給我出氣。”
老太太：“丫頭厚道，應該的，應該的，到時候咱們娘兩雙打，不是我說，我那兒子窩囊，要是早就這么有魄力，好好地嚇唬我那倒霉的兒媳婦一頓，早老實了。”
田野真心的沒忍住，被老太太給說笑了。
老太太順勢還把昨天季芳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同田野說了一遍：“我呀，就沖著兒子，孫子，兒媳婦我也是半點看不上眼的。”
田野心說，讓這樣明白的老太太跟季芳過日子，確實為難人呀。
老太太：“丫頭，咱們不跟她這樣玩意一般見識，等你男人回來，大娘給他做頓好吃的，好有力氣收拾我那倒霉兒子，讓倒霉兒媳婦心疼心疼哈。這事給大娘個面，就過去了。成不。”
田野：“大娘，沒那么多事。”
大娘：“你呀，厚道，好人，我們大劉遇上好人了，大雪天給的菜，有事忙前忙后的，沒有外人我跟你說，我兒子說了，連他能有孩子，都是在你們家吃好東西吃出來的。”
這話田野可不敢認。
老太太：“我領情，我那倒霉兒媳婦拎不清，不記好。這樣的人呢，在咱們鄉下，就沒人跟他往來。”
田野：“也沒那么嚴重。”
老太太：“你不用說，我懂，那就賊不是東西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