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解決那些違法亂紀的培訓機構很麻煩。
這有什么麻煩?
“查出問題,通報數據,依法處置。”三招下來最大的培訓機構轟然倒塌了。
可這會影響有需要的學生嗎?
一點兒也不會。
官方本身也是有一些針對有意愿出國學習的學生的培訓機構的,這個時候只要稍微擴大一下名單就能收納一些學生了。
此外,媒體報導出去的外語培訓公司的那些亂象足以嚇壞一批沒有腦子的學生家長。
關蔭回家的時候路上就有人找他咨詢。
一對很貧寒的夫妻,兩人拉著關蔭在路邊的燒烤攤上停了下來。
“我們學的少,現在也跟不上時代了,就看著人家的小孩都在報培訓班,心里急,我家兩個小孩,在別的方面都很虧欠,早上吃早飯有時候都只能是白饅頭咸菜湊合著,但是報培訓班從來都沒有落下過,英語培訓班,課外興趣培訓班,這到底有用嗎?”男人粗糙的手夾著一根煙,嘴皮子都在顫抖。
關蔭愿意跟這樣的人多說點兒話。
“有用,但用處不在一般學生需要的范圍之內。”關蔭舉了個例子,“你家兩個孩子要是想出國,多學點沒什么問題,但就算想要出國,實際上課堂上學到的已經完全夠用了。我很不贊成讓小孩去培訓班學什么口語,說句老實話,就憑我們這張臉就算到了國外,你英語說得再好,哪怕比當地人還要好,人家也不認可你。相反,你要是有一技之長甚至有讓別人眼饞的能力,他們還得給你配翻譯。前幾天網上不少垃圾討伐的那位帝大的老師,你們知道嗎?”
女人點頭道:“人家那孩子是怎么教出來的,光看人家的簡歷就太羨慕人了。”
“那哥們兒數學學得好,外國的大學邀請他,配備專職翻譯,可人家不去,即使因為我們的數學其實在某些方面才是最好的,也是因為人家知道自己條件足夠在任何地方做出成績了,這就是現實。”關蔭問,“兩個孩子學了什么正宗口語,現在能用上嗎?將來能用上嗎?就算出了國,憑這個能有什么加分項嗎?”
都沒有的。
“盡量別報班,有時間的話多和孩子相處,學校教育和家庭影響足夠培養出優秀的孩子了,當然,如果想培養行業的頂級精英,那就得投入大量的資源了。實際上社會大部分人,尤其是一些社會經營,所用的知識體系完全沒脫離課堂教授的,抓住了這些基礎那就是合格的學生,抓住老師教學的難點,那就是優秀的孩子,到了大學里,只要自己不荒廢自己,那里頭學到的才是最多的,最好的,甚至最實用的。”關蔭道,“看你家孩子的需要。”
兩口子訕訕笑著說,他們的目標就是孩子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學。
那就更簡單了。
“課堂,唯有課堂才是獲取高考所需知識的最佳途徑,如果不是很差的學校的話,課本上老師嘴里學到的,已經完全足夠拿到進入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了,你算一下七百五十分總分,基礎分加不超出一般學生掌握的知識體系的綜合考察的八成,也就是六百分,這六百分拿到手,拿九成,然后真正拉開距離的難題再拿一點,六百分左右真的不是太難的事情,至于興趣愛好那不應該是我們目前考慮的東西,這東西高考不加分,我們用功利性的眼光看,不加分的東西我要來干什么?別人家孩子學了那些東西,照樣還是跟我家孩子一樣再同一所大學同一批學校里上學呢,那我把這些錢,先投入到一家人的健康上,吃點肉,多運動,和諧美滿,那不是對孩子最好的精神鼓勵嗎?有一個好身體到了大學就能迅速拉近跟優秀學生包括用錢堆積起來的優秀學生的距離,甚至反超他們。”關蔭道。
人家愿意聽他的。
“說句實在話,我女兒現在不考慮學那么多興趣愛好之類的東西,當然,喜歡了可以學一點,我和家里人的一個共同的認識就是先讓小不點兒學做人,然后對學習感興趣,最主要的是,我家的條件現在好了點,有很多小不點選擇錯了糾錯的實力,經濟基礎對一個家庭太重要了,根據自己家的具體情況予以相應的補充,揚長避短地促進孩子先到一個平臺上,然后才是學到各種能力的時機,不能急,不要慌,循序漸進。”關蔭說。
過來聽他說的幾個人連連點頭。
“好了,我也得趕緊回去了,再在這待著是給你們添麻煩,人家不想讓我管這些事情嘛,得尊重人家最起碼的反抗權利。”關蔭起身拍了拍屁股上車就走。
一波人撲了個空,反倒沖吃飯的群眾破口大罵:“都不關心自家孩子的前途是吧?為什么沒把人留下?瞧你們那模樣一個個活該世世代代當窮鬼,自己家的事情是一點也不在心。”
啥結果?
七八百人一擁而上直接把人給放翻了。
“這幫狗娘養的關心的是老百姓的孩子?他們關心的是老百姓的錢包,真面目都被戳破了還敢在這威脅這么多人,要不要我們把腦子都交給你讓你當我們的大腦啊?”吃宵夜的人們扯著那幫人就找市局去投案了,罪名是他們威脅這么多人。
不就是玩橫的嗎,玩橫的你還能玩得過天下的百姓?
關蔭回到家接到岳父的電話,那邊現在也鬧翻天了。
“十幾個外語培訓機構,幾個比較大規模的課外輔導班,一股腦全跑出來了,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得關注一下,有人要把帶著數據,包括但不限于消費者數據的資料拿到國外去,號稱是商業轉移,我看這里頭包括了網絡安全的,你看下。”景副院暗示,“有些事,他們做得了初一我們可做得了十五。”
關蔭心領神會,立即讓那邊的人把一個沒有任何標記的u盤扔在了那棟樓的周圍。
那里頭倒也沒有什么,不過是他們的人上街的時候順便記錄的一些道路安全資料而已嘛。
關蔭的意思很明確,你要是敢接受那些數據,我就把你們的資料……
我隨便扔在什么地方,你總不能說我帶出你們的地盤吧?
至于那些數據是怎么被別人拿到的尤其是你們的死敵拿到的,那就跟我沒關系了。
“現在不能光跟他們辯論了,必須得一巴掌先抽過去,”錢清援表態,“這事兒跟我們沒關系,最后落網的那是他們的街溜子啊,你還能誣賴到我的頭上?真要是這樣那我得真讓你明白我還真就能那么干了。”
那么怎么針對那幫找死的貨呢?
關蔭的目光投向了天山腳下,我們有足以替代它們的更好的職業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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