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處于極度安靜以及黑暗的空間,失去五感,待上三五分鐘以上,就會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產生窒息感,如果待上一年,或是十年呢?
人會瘋!
不瘋的,有嗎?
精神力每掃過一間牢房,劉珺心里就下沉一部分,整整三十二間牢房掃完,確定還稱得上正常饒,也不過是最近才關進去的三個男人(從收拾干凈的守衛那知道的),且精神狀態也開始出現問題,自言自語的跟空氣稱兄道弟;手中沒有杯子,卻正喝酒;最后一個最正常,正瘋狂的運動,也是讓劉珺重點關注的一位,她的精神力掃過他的身體狀態的時候,這男人停止了動作,像犬一樣警覺的朝著她站立的方向看過來,黑暗中,一雙眼睛亮的像狼瞳!
嘖……
黑暗擋不住她的視線,將男人剛毅的輪廓收進眼底。
看清男饒容貌,劉珺神色一愣,少見的錯愕了一下。
要不是她記憶實在太好,這時候恐怕也記不起來了,這個男人,是上次‘人蛇船’上的男人,趙信!
他的氣勢,跟上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換句話,就是男人這短短幾年的時間,似乎成長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高度,像是徹底的換了個人,要不是臉還是熟悉的,她恐怕也認不出來。
若之前的那個他像是儒雅自若的商人,此刻的他,就是狠厲的獵殺者!
他遭遇了什么,整個饒氣勢都變了!手里,沾過血了?
被黑河關進來的人,身份和地位絕對是上等,他到底是誰?
為了避免人關久了出問題,劉珺當機立斷,先送點定心丸
掏出本子寫了幾個字,撕下,從送飯的孔下面的縫隙塞了進去。還真的只能容得下紙張進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趙信確信自己聽到了聲音,是送飯的窗口!可是現在這個點,并不是送飯的時間,而且,送飯會打開孔,然而此刻,并沒!
所以,這莎莎的聲音是?
紙張塞進去了,劉珺才想起,里面沒有一點光亮,趙信看不了紙張上的字。
額……
抬腳踢了踢厚重的石門,劉珺低下頭,看著靴子,有了!
‘嗚嗚嗚嗚嗚……嗡嗡嗡……’
單臂舉起切割機
趙信確信自己再次聽到了異常的聲音,‘嗡嗡嗡……咔此卡此卡次……’像是有誰正用電鉆從外面打洞!
占據離窗口最遠的距離,趙信全副心神都聚中于送飯的窗口,聲音是從那傳來的。
控制不住的,平穩的心跳開始加劇
外面有人!而且不是這里看守的人!
是誰?救他的?是阿嚴帶人來了?
腦子里各種猜想竄動,但幾近嚴苛的警惕性讓他始終很有耐心的等候下一步的到來。
是敵是友,等待就知道!
久違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血流的聲音消失了從來不知道噪音也能成為一種享受!
門內的熱待著,門外的人有些苦不堪言。
太久沒有被難倒過的劉珺狠狠的咬牙,切割頭上醒目的豁口告訴她,切割機快玩完了這什么破門,真經鑿!
一分鐘后,劉珺瞪著那跟鋸頭一樣扁的細縫,時間不夠了,不能再耽擱了!
重新塞了張紙條進去,劉珺離開了。
竟然確定只有三個人可以用,她也就不廢那么多功夫了。
精神正常的,耽擱不了太久,不會出問題,出問題的那兩個,也不急于半,等大部隊過來,再來過!
當久違的光線透過細縫滲透進去,趙信呼吸一滯,身體顫了顫,一時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大腿上劇烈的疼痛傳來,放開掐肉的手,趙信眼底閃過狂喜撲過去,半跪在地上,顫抖著手撿起地上散落的兩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