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空間,劉珺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用精神力查看了倆人的身體,沒有發現骨折的地方,但看倆人的狀態,估計被下了不小劑量的虛弱藥品,藍韻的情況甚至可以稱得上嚴重了,但是這樣的情況,她治不了,也不會治。
所以……腦子里浮現一張俊美妖異的面孔,他們是軍人,經常出來辦事,手里應該有藥。
泡了些蜂蜜水,給倆人灌進去,劉珺這才將人帶出空間。
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妖妖和黑霸。
多了兩只苦力狼,劉珺輕松了很多,步履輕快的狂奔而出。
發現有人,能躲就躲,躲不掉的用精神力擊暈。
一路暢通的回到之前的房間,劉珺這才歇了一口氣。
只是,氣來不及喘勻稱,門鈴就被按響。
目光一凝,謹慎的靠過去,一張妖異的臉出現在貓眼里。
“呼……”
“進來”
聶天沒想到門剛打開,就被里面的人給扯了進去。
要不是看到人臉,他估計就一腳飛過去了。
還沒站穩,問題就當頭砸了過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聶天如炬的目光落在劉珺那張粗獷的臉上,“你是來救藍氏族人的?”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自己的任務目標之一,已經躺在大床上。
劉珺雙眸一瞇,沒有說話,直視著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跟阿煜一模一樣的眼睛!
聶天知道劉珺不會開口了,唇瓣一抿,腳跟一轉就準備朝著大床走去,卻被一只手臂攔截。
“你是誰?到底想干嘛?”
“我們認識一下,我是聶天,這次上船,就是為了救藍氏族人。”
看著面前伸直的大手,劉珺沉默以對。
好吧第一次這般被無視,聶天只能摸摸鼻頭站到一邊,“我真的沒有惡意,之所以知道你住在這里,是我下面的人查的,這里的每間房都有客戶名字,只有你的,上面寫著‘BLUE’,我也不能肯定,只是來探探情況。”聳聳肩,聶天一臉的無辜。
眼前這個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迷死人的男人,給劉珺的感覺就像個開屏的孔雀,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魅惑的氣息。
嘖……眼睛疼回頭得去洗洗眼睛。
“他們好像中藥了,你有辦法救嗎?”
聽見劉珺緩和的語氣,聶天也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滯悶的氣場松緩了很多。
“我看看。”
上前查看了倆人的眼瞳和脈搏跳動,聶天從懷里掏出一只小紙包,“有水嗎?”
劉珺找出紙杯倒水。
看到聶天熟悉的撫摸了一下昏迷者的咽喉,后者便松開了緊咬的牙關,然后將混著藥粉的水徐徐灌入。
一系列動作忙完,聶天站起,“人我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
劉珺暗暗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想帶走也不可能,這可是我家阿煜的‘藥’!
看某人再次陷入沉默,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的聶天訕訕的出去了。
整個身子剛探出門,背后已經哐當一聲關緊。
吃了好大的一個閉門根!
錢陽:他家爺的魅力看來也不是隨時隨地對誰都有用的
莫名的有一種快感,咋辦?
“爺,您沒事吧?”
聶天斜了某人一眼,別以為他沒看到這混小子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一腳踹向某人屁股,“滾蛋!”
在貓眼里看到打打鬧鬧的倆人離開,劉珺也算是舒了一開口氣
下一步,她得想辦法下船了
雖然對于某些還沒看到的‘藏寶’有點想法,但是不可否認,不該貪的時候,還是壓制點好。
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回阿煜,掙錢啥的,不著急。
劉珺重新在倆人身上檢查了一遍,確定脈搏已經逐漸強勁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么藥,效果倒是不錯。
將人扔進空間,讓兩狼照顧著,換了身衣服,準備潛水回去,到了海里,距離遠了,她可以找只坐騎自由又瀟灑
門還沒打開,突然,船開始劇烈的晃蕩起來,這特么的,是要翻了?還是遇到巨浪了?
劉珺一下子沒抓穩,一骨碌翻滾起來,后背狠狠磕在床頭一角,“我擦!”老腰都快磕斷了!
捂著老腰抱緊床頭的欄桿,精神力傾瀉出去,觸目的狀況,讓她心里咯噔幾下,“我天啊”
特么的,還真是觸礁了!這開船的都是吃屎的么?眼瞎啊,看不到那么大的礁群?
這次,劉珺再也顧不得其他,起身就準備出門跳海
然而……馬蛋,聶天那傻逼又來了!
一準兒是來找她的!
咋辦?空間不能暴露
一頭鉆回房間,重新把倆人放回床上捆好,控制住身子不跟著船體搖擺,劉珺整個腦神經都在抽抽。
‘砰砰砰!’
草!敲什么敲!真他娘的能壞事!沒事老盯著她干嘛?
‘砰砰砰……’
外面的人很沒有眼色的鍥而不舍,甚至開始試圖撞門。
得躲不開了
“你特么的有病?”拉開門,劉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臉上的怒氣像是恨不得咬上幾口才算是舒坦。
聶天:……
抹去臉上的唾沫星子,“你不能就這么走,里面的門都被反鎖了,杰仕格那混蛋帶著自己人全走了,救生船和救生衣都沒有留下。”
劉珺臉上一冷,推開擋在跟前的大個子,撲向船舷的欄桿穩住身體,‘轟隆隆……’汽艇離開的聲音充斥在海浪聲里
杰仕格那老混蛋還有那數百保鏢,都在其后,呼嘯著離開了
橘色的救生衣顏色刺痛了劉珺的眼珠子,特么的!你以為你走的了嗎?
又是一波翻天巨浪崛起于蒼穹之下,鋪天蓋地而來
船體巨碩的身子翻了個邊兒,數十塊白色的木板晃蕩蕩的從另一方向飄了過來。
船板碎了
船長和船員都在剛才離去的船艇里
帶著自己人離開,把所有門反鎖,他們這是要讓所有人都死在這場海難中?
這特么的還是人嗎?
畜生也做不到這樣吧?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船上那些人,你跟我們一起齊心協力救出來吧”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悅耳,宛若提琴低鳴的聲音
卻引得劉珺兩枚碩大的衛生球
“憑什么?”
“憑你是華夏人,這里,有一百多華夏人,作為同胞,你不能就這么離開。”
靠!這特么的有病?
圣父附身了?
劉珺不搭理,轉身就想回房,又被攔截。
“你特么的有病?自己想當圣父,還特么的得拖個墊背的是不?”
“救人!”
“不救!”
“救人!”
“不救……”
十分鐘后……
劉珺也是服了想跑,這小子的身手如何,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不用精神力,干不過啊
“里面還有多少人?包括所有人蛇。”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得的,船都快浪出璇兒來了,劉珺同志還在好奇。
“我有這里所有人的信息,除了你,還有那些悄悄上船的人。”
“你倒是厲害。”
“過獎。”
劉珺:……
老子是在夸你嗎?
“我已經發出求救信號,離這里最近的是日本。”
“我們就算把那些人救出來,他們也走不了,這里甚至連救生衣都沒有了。”
“會有的,你看。”順著聶天手指的方向,四條漢子駕著四輛救生艇,拖著十數皮艇順著巨浪沖了過來。
劉珺挑起眉尖,看著聶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要是再晚一點,這些東西,她可能就要全部損壞了
確定視線所及已經看不到那些離開的人的身影,劉珺雙目緊閉,如海浪般傾瀉而出的精神力呼嘯而下,破壞了所有的機動設備,刺穿了皮艇。
嗯,為自己點贊!
睜開眼,看向遠方,滿眼戲謔的劉珺并沒有發現聶天詭異深幽的眼神。
突然被一股大力往后一拉,劉珺措手不及,摔進一道溫熱寬厚的懷抱里,好聞的荷香味充盈在鼻端,卻讓劉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嘩嘩……拉拉……’甚至沒有時間咒罵身后人的舉動,就被巨浪拍了一身,臉上皮膚生疼,帶著海水的咸腥味。
我擦你大爺的!
一個翻滾閃開某人的觸碰,劉珺丟下一句話,就往自己房間沖去了。
雖然兩人已經做了固定,但是不排除在這么劇烈的翻滾下還能完好無損。
“你等等我。”身后低沉的嗓音響徹在耳邊,對于劉珺來說卻像是繞不開的蒼蠅,煩不勝煩。
真特么的
要不是身后這傻逼,她能這么衰?
早溜之大吉了。
沖進房間,把門反鎖,劉珺也顧不得其他,讓妖妖和黑霸出來,把倆人捆在倆獸后背,“等我出去后,你們倆就跳海走,我晚點追上你們,記住了嗎?”
倆獸低吟回應,乖巧的讓劉珺忍不住擼了兩把毛茸茸的狼首。
救生圈,救生衣給倆人倆獸穿好,“這條線,你們倆游不動了,就咬下來,能保住性命,記住了嗎?”
“嗷嗷……”
笑著輕拍獸頭,劉珺轉身往外走。
迎頭就是聶天那張好看到夸張的大臉。
“笑屁啊!”遇到這蠢男人就沒一件好事。
“他們呢?”他還以為這小子進去是把人帶出來的。
“我早就安排人送走了。”雖然不是人,是獸,可比人靠譜多了。
“人?你還有其他同伙?”
你特么的同伙!
劉珺懶得跟人廢話,轉頭就撲向欄桿,步履艱難的前行。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都跟你說我的名字了。”
在常人眼底高冷如冰山白雪的聶爺在這危難的時刻成了話癆。
船體在沉沒,迎著浪花的拍打,劉珺和聶天倆人終于摸索到大廳的門把。
“推不開,從內里用鋼索絞住了”
劉珺怒目,“那還怎么救?”除非他們有切割機!
空間里倒是有,但是不能用也是白的。
“右側的懸廊上,有一個排風口,直通控制室。”麻煩的是,上面的排風風扇是鋼做的,能絞死人那種。
“接下來怎么辦?”劉珺煩躁的扒了扒假發,覺得滿腦子泡。
聶天沒說話,轉身,掏出一只皮袋子,展開來,一排修車修家用電器的工具,不要太亮眼。
“還不來幫忙?船已經快沉了。”
劉珺沒好氣的瞪了某人一眼,抓著欄桿上前找了根起子還有鑷子,開始卸欄桿。
不用說,這貨一準兒是想著用這欄桿杠那排風扇呢
片刻后……
懸掛在船側,劉珺矮小的身子在狂風浪雨中化為了扁舟骨頭擱在鋼鐵面上,賊疼
抹了把臉上的海水,狠狠在心里低咒了幾聲,帶著一肚子怨氣把手里的欄桿插進排風口沒辦法,誰讓她體重最輕呢?
聶天那貨太重,根本掛不上繩子
鏗鏘鏗鏘!幾聲巨響后,幾片扇葉飛了出去,得,排風扇碾碎了
看著那水桶般粗細的入口,再看看扒在欄桿上一臉期待的五名漢子。
馬蛋!她這是又跳進另一個坑里了,還是自己挖的人家遞的工具
“小同志,對不起,我們這身子恐怕進不去了,”某人一臉無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這一次,可是造福大眾了,老天爺一準兒給記著賬呢以后絕對會有特別牛掰的福報。”
“把你的木倉給我。”事到如今,她是不得不行了
“不行!”聶天還沒有反應,錢陽倒是炸了,“這是我們部隊的東西,要是給你了,你再犯錯誤了,爺豈不是會跟著你受罰?這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那你自己來。”劉珺呼嚕把臉,叉著腰,不耐溢于言表。
他么的,不就是一把破木倉嗎?她空間里比這些人手里高級的不知多少,要不是為了讓某人不爽,找點難題,她還真看不上。
“你怎么這樣!”錢陽瞪圓了丹鳳眼,仿若看到了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世間哪來白吃的午餐!!”劉珺油鹽不進,已然成了流氓一枚,鼻孔沖天的樣子,氣的錢陽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
“我的給你。”秦段掏出自己的配木倉。
“我就要你們爺的。”
“你不要太過分!”錢陽怒斥。
“好了……不要吵了,我的給你,你現在馬上進去。”聶天的眼神深幽而絢麗,看不清情緒。
拿到自己想要的,劉珺冷哼一聲,身子一個縱躍,上了船面,矮身鉆進了入口,“我們在大門口等你。”身后傳來聶天的叮囑。
雖然沒有回應,但聶天知道某人絕對聽到了。
“爺,您的木倉要是丟了,首長會劈了您的。”錢陽急的臉都白了。
“放心吧,沒事的,這小子,就是有些貪玩,再一個,就是被抓了壯丁,心里煩躁的厲害了,就想著讓我也不快活。”
“這小子?我看他年紀不小了。”最起碼三四十歲得有。
“易容了,就他那體格,頂天了二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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