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裂天劍宗,難道就那么差么?”
駱珍兒低聲地說道,周圍那些人的聲音并不小,她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即便是裂天劍宗的八位長老,臉色都是極不好看。也就段正輝和莊信,還能神色如常。
只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段正輝的莊信的眼神也不平靜,他們隱藏的好,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而已。身為裂天劍宗的宗主和副宗主,他們只會覺得更加屈辱。
“沒事,今年會扭轉局面的,靠你們了!”
莊信輕聲說道,不過他的眼神極為堅定。這一屆的弟子,的確極為優秀,不管是凌道還是傲龍,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莊信自問,真氣境巔峰的時候,完全不是凌道的對手,沖霄境巔峰的時候,根本不是傲龍的對手。
“宗主,副宗主,諸位長老放心,我們會努力的!”
一眾裂天劍宗也都是熱血澎湃,唯有戰勝對手,唯有不墊底,才能夠在斗劍宮之中擁有一座宮殿。比如讓真武劍宗墊底,那么真武殿就會改成裂天殿。下一次斗劍大會,裂天劍宗弟子就能夠入住裂天殿,而真武劍宗弟子只能住客棧。
“嗯!”
段正輝點了點頭,隨后便是向著斗劍宮的東面走去。斗劍宮的東面是安山殿,在安山殿的外門,自然有著諸多座位。這里是給各大勢力的大人物坐的,身為裂天劍宗宗主,段正輝自然要前去。
真武劍宗,玄武劍宗,重劍門,安山氏的大人物,都會坐在這里。至于南面,西面,北面那些座位,則是給其他人觀看的。斗劍大會的觀眾極多,偌大的斗劍宮,都快擠滿了。
事實上,裂天劍宗其他弟子也趕來不少,只不過他們和段正輝等人不是一路。同理,重劍門,玄武劍宗和真武劍宗的弟子,也都是有不少在斗劍臺下觀戰。安山氏的所有子弟,幾乎都在場中。
當初,為了建造斗劍宮,安山氏直接劃出了方圓一千里的地域。如此廣袤的面積,比一座城池還要大,足以看出安山氏對斗劍大會的重視。
“喲,這不是段宗主嗎?氣色不錯,看來最近客棧住的挺舒服的嘛!”
“那是當然,郡城內的客棧,那都是一等一的。段宗主財大氣粗,肯定住的都是最好的客棧!”
段正輝剛剛到來,場中便是響起了兩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真武劍宗宗主是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個子極高,大概有兩米的樣子。玄武劍宗宗主則是一個中年胖子,光著腦袋,沒有一根頭發。
裂天劍宗每次斗劍大會都墊底,倒是讓真武劍宗和玄武劍宗輕松不少。真武劍宗和玄武劍宗,都只是十品勢力,他們自然沒有和重劍門以及安山氏爭斗的能力。
但是,裂天劍宗實力更差,只要有一個墊底,那么斗劍宮便是有他們的一座宮殿。安山氏在建造斗劍宮的時候,便是想好了一切,僅僅是得罪一個墊底,自然沒有什么。若是得罪三個十品勢力,那么安山氏肯定也不好過。
“比不得兩位宗主,哪有你們舒服!”
段正輝笑了笑說道,成為宗主這么多年,偽裝一下自然沒有問題。即便心里恨不得痛揍兩大宗主一頓,表面上也是笑瞇瞇的,仿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一旁的莊信,卻是冷冷地看著真武劍宗宗主和玄武劍宗宗主。他的心里,更是冷笑了起來,以往都是過去的事情,這一次斗劍大會,裂天劍宗絕對不會墊底。
不管是傲龍,還是凌道,都是莊信看著成長的,他對傲龍和凌道有信心。只要傲龍和凌道在,那么裂天劍宗就絕對不會墊底。他們兩人的實力,早已征服了所有人。
“這次斗劍大會,希望你們裂天劍宗不要再墊底了。每年都是你們墊底,我們都是不好意思了!”
真武劍宗宗主諷刺道,嘴上這般說,其實誰都看得出來,他依舊認為這次斗劍大會,是裂天劍宗墊底。玄武劍宗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們擺明了就是挖苦段正輝。
“三位宗主真是好興致,沒想到竟然聊的這么開心!”
遠處,重劍門門柱鐘太蒼,緩緩地走了過來。凌道在看到鐘太蒼的時候,便是瞳孔一縮。看來鐘菲菲沒有說謊,她和鐘太蒼眉宇間的確極為相似,估計真的是鐘太蒼的女兒。
“要是重劍門門主知道我殺了他女兒,恐怕他就笑不出來了吧?”
凌道心里暗暗腹誹,不過同時也警惕了起來。重劍門是九品勢力,這么長時間下來,誰知道有沒有查出什么。即便是已經毀尸滅跡,凌道也必須小心謹慎。
現在的凌道,還沒有對抗鐘太蒼的實力,更別說對抗整個重劍門。殺了鐘菲菲,他自然不后悔,那樣的賤人,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舊會將其殺死。
“見過鐘門主!”
不管是真武劍宗宗主,還是玄武劍宗宗主,亦或是裂天劍宗宗主,見到鐘太蒼的時候,都必須行禮。一來,鐘太蒼是九品勢力之主,地位比他們高,二來,鐘太蒼比他們高一個境界,這是對強者的尊敬。
“段正輝,據說,你對我門下弟子出手,可有此事?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嘛!”
即便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鐘太蒼也是沒有打算給段正輝半點面子。九品勢力凌駕于十品勢力之上,他更是比段正輝高一個境界,自然不用考慮段正輝的感受。
“什么?段宗主你竟然對重劍門一個弟子出手,未免太過分了吧?”
“簡直就是不要臉,身為宗主,對重劍門一個弟子下手,難怪裂天劍宗每次斗劍大會都墊底。有你這樣的宗主,裂天劍宗能不墊底嗎?”
真武劍宗宗主和玄武劍宗宗主,都是仿佛打了雞血一般。他們就是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鐘太蒼如果要對付段正輝,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而是落井下石。
“段正輝,你怎么不說話?此事,是否屬實?”
鐘太蒼眼神冷厲,面露威嚴,仿佛一個上位者在教訓下位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