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氣死本道君了!”
“要是讓我年輕幾千歲,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沒事,他蹦跶不了多久了,等出了幻陣,我就讓我族的小輩宰了他!”
一位又一位道君被凌道甩在了身后,起初他們還不甘心被凌道一個小輩超越,紛紛加快速度,試圖反超凌道。結果試了幾次之后,他們不僅沒能追上凌道,反而被凌道甩得更遠了。
他們的境界的確要比凌道高很多,可是他們在第七重幻境的表現,遠遠比不上凌道。境界的優勢,在這座幻陣體現不出來,因為第一重幻境到第七重幻境的難度,都是根據他們的境界來的。
“幸虧我沒搭理他,要不然,我這臉現在是丟盡了。”
有道君境強者不免慶幸道,之前跟凌道斗嘴斗得越狠,現在越是下不來臺。他們這種沒跟凌道斗嘴的,反倒勉強保住了顏面。只要凌道嘲諷他們的時候,他們當做沒聽見就行。
當然,還是有道君境強者領先凌道的,凌道前進的速度的確很快,但是直到現在依舊沒能追上他們,畢竟他們出發的時間要比凌道早很多。按照凌道現在的速度,想要超過他們,絕非易事,越是到后面,他們需要承受的壓力越大。
他們在凌道那個位置的時候,速度跟凌道所差無幾。可是現在,他們每前進一個臺階,都要比之前慢上七八倍。等凌道到他們現在這個位置,凌道的速度肯定比他們現在更慢。
“怎么?你們是老到提不動刀了?要想動手,你們現在大可動手,何必麻煩小輩?”
凌道瞥了鯤鵬一族的那位道君境強者一眼,言語之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要是能借白衣少年的勢,除掉幾個想要殺他的道君境強者,再好不過。單單靠他自己,絕非那些道君境強者的對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小子非要找死,那么,本道君現在就成全你!”
鯤鵬一族的一位道君境強者怒氣沖沖地說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對付凌道一個小輩,確實不光彩。但是,凌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實在受不了了,自從他修成道君,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
事后妖族的其他強者頂多說他以大欺小,名聲固然不好聽,但是總比現在凌道當著他的面嘲諷他強吧?想他堂堂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憑什么要被凌道一個龍族小輩騎臉輸出?
在場的道君境強者盡皆看了過來,他們忍凌道很久了,只不過礙于身份才沒有動手。現在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要殺凌道,他們是打心眼里高興。一來,以大欺小的名聲,不會落到他們的頭上;二來,能夠親眼看到凌道被打死,別提多痛快了。
“慢著!”
沒等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出手,凌道便是阻止道。激起這些道君的怒火,對他來說,其實不難,可是要讓這些道君失去理智,絕非易事。不是他隨便挑釁兩句,這些道君就會不顧身份對他出手的。
道君有道君的驕傲,要是一個小輩隨便挑釁兩句,道君就要對其打生打死,三千疆域豈不是亂套了?
當然,敢當著道君的面挑釁道君的小輩,寥寥無幾。萬一像凌道這樣,惹得道君出手,他們必死無疑。再妖孽的中期圣王,都不可能是道君境強者的對手。能夠成為道君境強者的,誰會沒點壓箱底的手段?
凌道故意引誘眼前的這些道君境強者出手,是因為他知道這些道君境強者只要對他動手,白衣少年就會親自解決他們。單單是坑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一個,未免浪費了這樣的好機會,肯定要多坑幾個道君境強者才劃算。
“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看在同族的份上,你老老實實跪下給他們道個歉,本君保你不死!”
龍族的兩位道君境強者笑著說道,事實上,凌道的死活,他們根本不在乎。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把凌道當猴耍。哪怕凌道真給那些道君境強者下跪道歉,他們也不會施以援手。
“哈哈哈……我還以為這小子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高看他了。”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他是覺得我們不會跟他計較,才敢幾次三番地嘲諷我們。我們只要擺出動手的架勢,他還不得嚇死?”
眾多道君境強者看向凌道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凌道要是在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準備出手之后,依舊肆無忌憚地嘲諷他們,他們反而覺得凌道氣魄非凡。換成他們自家的那些小輩,絕沒有這樣的膽量。
然而,現實是凌道看到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準備出手,連忙阻止起了鯤鵬一族的道君境強者。這說明凌道不是真的不怕他們這些道君境強者,純粹是存了僥幸心理罷了。
“道歉?”凌道搖了搖頭,悠然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能看得出來,龍族的這兩位道君境強者根本沒有救他的意思。更何況,他本就不是龍族武者,從頭到尾,他都沒指望過龍族的這兩位道君境強者。若是讓龍族的這兩位道君境強者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恐怕第一個要殺他的,就是龍族的這兩位道君境強者。
沒等那些道君境強者開口,凌道便是再度說道,“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他那點本事,不夠我打的。真要出手,我勸你們還是一起上吧,不然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聞言,站在遠處的白衣少年嘴角直抽,見過不要臉的,可是他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那些道君境強者不知道凌道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還能不知道嗎?
“他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他是說鯤鵬一族的道兄不夠他打的?他以為他是誰?”
“可笑!他一個圣王境的小輩,竟然質疑起我們的實力來了?我看他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他是不是趕著投胎啊?非要我們一起出手,將他打的灰都不剩,他才開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