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到底還是選擇接受全球環保大使這個職務了。
這是他最終的決定。
說起來,到現在為止,他心里還是有些拒絕的,陸良說得沒錯,夜光最終做出這個決定最主要的原因確實是出于愛國,最終思索再三,選擇了接受。
沒有人脅迫威脅,夜光做出了自己深思熟慮后從心的決定,在他的人生觀里,愛國這兩個字眼分量還是很重的,但是,夜光覺得,愛國這種行為,必須起源于,我想,我愿意。
我們有無數革命先烈,世紀偉人的種種愛國情懷和愛國事跡,但我想,他們愛國,絕對不是有人逼著他們去愛國,逼著他們去舍身忘死。只是因為他們愿意,他們想這么去做,他們愿意為祖國奮斗,奉獻一生,愿意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
何為祖國,祖國就是在它需要你的時候,它不需要說,但你卻心甘情愿,為之奉獻犧牲的地方。
我愿意為國家做些什么,我想為國家做些什么,而絕對不是某個人逼著你,說國家要求你做什么,你必須去為國家做什么。
國家從來不會逼迫誰去做什么,會逼人的,是人。
兩者的目的性其實都是一樣的,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這也是夜光當時一直堅持不低頭的主要原因。
愛國可以,但絕不被人脅迫!
給其一個自由選擇公平的環境,最終的結果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一些人喜歡把主動權放到自己手上,自由即意味著不確定性。
晚上和柳池煙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夜光平安回來了,柳池煙心情格外輕松,話也變得多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夜光倒也不會不耐煩,把柳池煙摟在懷里,聽她絮絮叨叨著各種各樣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其實,有時候生活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如此,你愛的人就在身邊,你可以聽他講著,或者你給她講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用刻意尋找話題,不用擔心言語是否得體,彼此兩顆心都靠得很近,格外安定。
第二天,夜光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正規。
早上吃過柳池煙準備的豐盛的早餐,把柳池煙送到公司,把依依送去幼兒園。
工作室最近算是放了大假,幾乎是無所事事,柳池煙這個老板還是很開明的,本來想著說干脆就讓員工們直接休假得了,但員工們都給拒絕了,美名曰要為公司盡職盡力!
夜光無情的拆穿了他們,“切,你們是想混工資。”
后期阮起舞鄙視道:“你是羨慕我們有工資吧?”
夜光微微一怔。
阮起舞補充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每個月只有八百生活費。”
夜光頓時一頭黑線,臥槽!他們怎么知道的?誰給傳出去的?
依依在幼兒園上課,突然打了個噴嚏。
員工們前段時間剛休了個國慶,已經嗨夠了,放假就意味著沒得工資,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自然也沒誰和錢過不去,再說了,在公司待著,和放假有什么區別?有人談天說地的嘮嗑,無聊了還能湊幾個人找個會議室打打紙牌游戲,日子過得不要太開心。
柳池煙是老板,見員工這般模樣,卻也不生氣,因為本來就沒什么事,總不能要求員工們老老實實坐著發呆吧?再說了,偶爾他自己無聊坐不住了,也會參與進去。
夜光在工作室沒有多待,下午他約了范青雯見面,還是準備商議基金會這事。
話說起來,基金會這還沒開始呢,就算是一波三折了,剛開始就讓夜光煩惱了好一陣,磨磨蹭蹭一個多月了,還沒開起頭。
地點還是約在了一個咖啡廳,不過換了一家,上次那家夜光覺得晦氣。
“小夜,上次的事情沒什么事吧?這幾天一直聯系不上你。”范青雯關心道。
夜光擺擺手:“沒事,過去了。”
客套了幾句,兩人進入了正題。
范青雯這段時間明顯做和很多功課,說起基金會的事情,講的頭頭是道的,夜光之前也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了解了很多關于這方面的知識,到也不是全然不知了,也不能說很懂,一般懂吧。
兩人聊得頗為盡興,沒多久,三下兩除二的把基金會模糊的框架給商量出來了。
范青雯:“小夜,謝謝你信任我,你放心吧,我會盡心盡力幫你把基金會管理好的。”
夜光笑著點頭,“是我要謝謝你青雯姐,謝謝你能來幫我,要不是有你,這個人選我還得頭疼不知道多久。”夜光說著,想到什么,“哦,對了,青雯姐,工資的事情還沒和你談呢,你瞧我這腦子,差點給忘了,這樣把青雯姐,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嘴。”
范青雯莞爾一笑,“我開價?行呀,年薪一千萬。”
夜光微微一怔,訕笑了一下。
范青雯:“行了,不逗你了,你看著給吧,我沒什么要求。”
看著給?其實比直接開個高價更難辦,你說給低了吧也不好,夜光心里也過意不去,人家把工作都辭了來幫你,總不能虧待人家吧?所以只能往高了給了,但是,多高才能算高呢?
夜光也摸不準,于是問道:“青雯姐,你原來上班的地方工資怎么樣?一個月多少?”
范青雯笑了笑,“還行吧,我屬于高管,一個月三萬。”
夜光點點頭,三萬,對高管來說也不算多,蔣奉先的工資夜光記得好像是四萬來著。
“那這樣,青雯姐,我一個月給你五萬吧,年薪六十萬。”夜光開口說道,范青雯是辭職來幫他的,夜光覺得理應工資上要漲些才對。
范青雯笑著點頭,“行,那謝謝你小夜。”
其實,范青雯沒有說,三萬只是她原來的底薪而已,如果算上她的業績獎金之類的,一個月六七萬妥妥的,要不然范青雯之前怎么可能短短幾個月就湊了二十萬還給夜光。
但是,夜光并不知道,范青雯也沒打算說,她對金錢并不看重,錢夠花就行了,不會太計較,他能來幫夜光,很大程度是趨于人情的,而不是為了工資。
工資的事情就這么談妥了。
基金會的基本框架也在夜光和范青雯的商議中基本定型了。
聊了有一會兒,范青雯笑道,“對了,小夜,基金會取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嗎?聊了這么久,基金會叫什么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夜光輕笑點頭,“早就想好了。”
“叫什么?”
“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