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夜光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被一陣敲門聲給吵了起來。
昨晚,范青雯到底還是把他送了回來。
朦朧著睡眼,夜光不情不愿的爬了起來,昨天晚上喝得有些多,他還沒怎么睡醒。
晃了晃腦袋,夜光想了想,腦子里只記得和陳富力董小軍哥倆在燒烤攤喝酒吹牛的事了,怎么回來的都想不起來了。
“我拿了早餐,吃點早餐吧,教育廳的人馬上到了,一會兒該出發了。”范青雯站在門口,手上端著早餐。
夜光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說道,“昨天造太大了,我怎么回來的昨天?”
范青雯哼了一聲,說道,“還說呢,喝的爛醉如泥,把你弄回來累的我夠嗆。”
夜光訕笑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青雯姐呃,青雯姐昨天晚上沒睡好?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范青雯微微一怔,說道,“沒事,有點認床,睡得比較晚。”
夜光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開始洗漱吃早餐。
吃過早餐沒過多久,川省教育廳和巴市教育廳的代表就過來了,夜光和他們會合后,一齊前往三坑斗村。
前往三坑斗村的路比較比較難走,夜光一行人從通縣出發,到三坑斗村差不多花了兩個多小時,確實有夠偏僻的。
三坑斗村真真正正屬于山溝溝里的山村,整個村莊坐落在三面環山的一個大坑里,三坑斗村也是因此得名。
慶典并沒有什么好說的,其實,就是走個流程,說點官面話,拍幾張照片啥的,其實是有些無聊的,所以,夜光自己個是不太愿意參加這種場合。
說來,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夜光確實覺得沒啥意義,而且費時費力,前前后后,路上花費多長時間多少精力,可臨了到地方,就聽領導們在臺上進行一個多小時的的發言就算結束了。
范青雯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一直精神不太好,去和回的路上,一直蔫蔫的,靠在車窗上休息,夜光和她說話,她也就嗯嗯,哦哦的應付兩聲,夜光覺得沒趣,也就不和她多說什么了,讓范青雯好好休息了。
一路無話,從三坑斗村回到通縣的時候,時間尚早,范青雯和夜光查了一下航班,從川市飛往南昌的飛機有晚班機,算了算時間,現在從通縣趕往川市的話,路上不出狀況倒也還來得及。
夜光打了電話給陳富力和董小軍兩人,本來想著,如果兩人還在通縣的話,那夜光就再留一天,和哥倆再好好聚一聚,不過,這哥倆已經不在通縣了,哥倆來通縣,據說也是執行什么任務,具體是什么任務,哥倆沒說,部隊有規定,夜光也知道,所以也沒多問,既然兩人都不在,那夜光也沒再留一晚的必要了,回了酒店,收拾好行李,便和范青雯退房啟程趕往川市乘機了。
范青雯今天確實有些不在狀態,也不知道是因為沒休息好,還是因為不舒服,總之就是蔫蔫的,老是心不在焉的走神。
從巴市乘火車趕往川省的時候,夜光泡了兩個杯面,把其中一盒遞給范青雯,“青雯姐,吃點東西吧,你這一天都無精打采的,中午也沒吃多少東西。”
范青雯搖了搖頭,“不餓,你吃吧。”
夜光看了看范青雯,問道,“青雯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說著,還伸手在范青雯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
范青雯把他的手給拍開了,“別鬧,我沒事,你吃你的吧。”
夜光有些不信,沒事,沒事今天一整天這種病懨懨的狀態?不過,看著也確實不像是感冒發燒。
突然,夜光想到些什么,看著范青雯,試探著問道,“青雯姐,你是不是哪個親戚來了?”
“什么親戚?”范青雯一愣,然后反應過來了,臉蛋微微紅了一下,瞪了夜光一眼,“女人的事,別問。”
夜光訕笑了一聲,“我說退房的時候怎么前臺說弄壞了一床床單呢,原來是......”
在范青雯殺人般的眼神中,夜光閉嘴了,然后又獻媚著說道,“這個,青雯姐,泡面確實不吃的好,我給你換,我這還有八寶粥,八寶粥沒問題,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到站了咱們再去吃點東西。”
范青雯頗為無奈的說道,“行了,你就別管我了,你吃你的,我不餓。”
“怎么能不管,說好了這兩天我是你助理,作為助理,怎么能讓老板餓著,還是吃點吧。”夜光說道,“你中午就吃了這么兩口,又趕了這么遠的路,早就消化了,女人,呃...那什么的時候,更不能餓著,不然容易引起痛...”
不待夜光說完,范青雯捂住了夜光的嘴,臉上微微泛紅,有些羞意的說道,“行了,你別說了,我吃還不行嘛,不許再說了。”
夜光訕笑了一聲,說道,“我給你拿八寶粥。”
說著,夜光翻包拿了了一罐八寶粥出來,剛想遞給范青雯,又抽了回來,嘀咕了一句,“哦,不能吃涼了的,青雯姐,你等我一會兒啊。”
說著,范青雯見夜光居然從他的旅行包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不銹鋼小盆,拿著小盆去了茶水間,打了一些開水回來。
回到座位后,夜光將小盆放在桌上,把八寶粥連罐放進了盆里泡著。
“這樣就行了,過一會兒溫了就能吃了。”
范青雯看著夜光,眼神中透著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意味,又看了看正泡在盆里的八寶粥,問道,“你出門還隨身帶個小盆呢?”
夜光一怔,解釋道,“我也沒多少東西,覺得出門在外帶個能裝東西的容器應該用的上,順手就帶了。”夜光笑著說道,“你看,這不,這盆今天就實現了他光榮的使命,派上了用場。”
夜光哪里是真出門順手就帶了個盆,誰出門,大概也不會真特意帶個盆背著吧?只不過,夜光的系統儲物欄里,和個小超市一般,啥都有,去翻包,也只是打個掩護,讓他從儲物欄里取出個小盆來而已。
范青雯倒是也沒在這事上糾結什么,眼睛盯著在盆里跑著開水澡的八寶粥說道,“你從哪學來這些的。”
夜光笑了笑,說道,“柳兒那什么的時候,偶爾也難受,辣的涼的都不能吃,不然更容易難受,有一次也是在火車上,她要吃八寶粥,然后我就想了這么一個招,怎么樣,還可以吧。”
范青雯微微笑了笑,說道,“能嫁給你,她真幸福。”
夜光樂了樂,說道,“嗯,我也這么覺得,我這么好的男人,正當青春時期,肆意飛揚的時候,戀愛都還沒談過,一大片的森林等著我去探索,可她倒好,觸不及防的突然就把我吊死在了她這棵樹上,唉,虧了,虧了,虧大發了。”
范青雯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想吊死在她這棵樹上,你倒是下來啊。”
夜光嘿嘿一笑,擺手道,“下不來,下不來,已經吊斷氣了,掙脫不了了,算了算了,就便宜她了吧。”
范青雯又白了一眼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