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正式開始。
翻譯團的成員們也都各就各位,準備就緒。
會議是中國主場,首先發言的就是我們國家的大佬。
中文翻譯成英文,這個工作沒夜光什么事。
大佬講了一會兒,然后各國代表團陸續發言了。
夜光也開始了在翻譯團的同傳翻譯工作。
首先發言的外國發言人使用的是葡萄牙語。
夜光聽一句翻譯一句,翻譯的很精準,甚至還加上了語氣模仿。
雖然第一次做同傳翻譯工作,但倒是也有模有樣,和那些專業的同傳翻譯員們絲毫不差。
夜光記憶力好,加上語言精通,做起這個工作來,如魚得水,一點也不生疏,就像是訓練多年一般。
葡萄牙語相對來說還是使用范圍較為廣闊的語種,夜光這么語言翻譯出來,翻譯團的成員們倒沒覺得有什么意外的。
翻譯出不來,那才叫意外。
一位外國發言人發言結束,緊接著,又一位發言人發言了,這次,使用的是印地語。
同樣的,毫無意外,夜光很精準的把這門語言翻譯成了漢語,同傳到了下方進行會議的中國代表團的耳機里。
第三種,意大利語。
第四種,烏克蘭語。
第五種,旁遮普語。
到夜光同轉翻譯第五種語言的時候,有人覺得有些奇怪了。
覺得奇怪的不是翻譯團的成員們,他們都是知道夜光的本事的,夜光這才翻譯出五種語言,還不至于讓他們覺得吃驚,她們當中也有部分人可以做到。
覺得奇怪的下方參加會議的中國代表團成員。
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好像下午開會到現在,耳朵里的同傳翻譯機的聲音都是一個人的?剛剛那些外國發言人發言,都是同一個人翻譯的?
大家這會兒還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并沒有人多想什么,會五種語言不算太稀奇的事,可能只是恰巧,之前那幾位外國發言人使用的語種這位翻譯員都會。
但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
會場上,越來越多的中國代表團成員,聽著耳機里似乎亙古不變的熟悉的聲音,從奇怪,慢慢變成驚訝,再轉變到不可置信。
烏克蘭語。
古吉拉特語。
波蘭語。
邁蒂利語。
卡納達語。
一個接著一個,會議進行到現在,下午的會場上,出現的語種已經十幾種了。
但是,翻譯員的聲音始終都是那個!
中國代表團參會人員,可以說,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是有分量的大佬,可現在,這些大佬,盡皆被一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翻譯員給驚著了,佩服起現在這名翻譯員來。
也有人好奇了,這名翻譯員到底是誰?他到底會多少種語言?他的極限在哪里?
有一大佬隨著會議時間推進,夜光翻譯出的語種越來越到,他的驚訝程度也越來越高,最終,忍不住向身邊的一位大佬說道,“注意到了嗎?”說著,這大佬還指了指耳朵上掛著的耳機。
被問到的那名大佬點了點頭,“嗯,人才啊!”
大佬贊同的點頭,小聲說道,“何止是人才,簡直牛比得上天了!”
能及常人所不及,在常人眼里,這就是牛比了。
吃驚的可不只是少部分中國代表團成員,而是幾乎是可以說是所有帶著耳機,聽著夜光翻譯的中國代表團成員。
柳爸爸旁邊左邊坐著的一位大佬,這位大佬比柳爸爸還要位高權重,回頭往二樓翻譯處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柳爸爸,低聲問道,“是你家那個小子嗎?”
柳爸爸嗯了一身,“是他。”
大佬點點頭,又朝著二樓翻譯處看了一眼,“很好的小伙子,是個人才。”
柳爸爸微微一笑,輕輕擺手,“就是個愛出風頭的毛頭小子,還年輕,處事經驗不足,很多地方還需要磨練,”
大佬笑了笑,“柳公你要求高,我覺得這孩子挺好的。”
柳爸爸對著大佬笑了笑,沒有接話了,認真聽著會議內容。
從這一刻開始,柳爸爸的臉上一直若有若無的掛著一絲微笑,不知道為什么,柳爸爸的心情莫名的很好。
下午的會議,持續到快五點才結束。
整場會議,從開始到結束,撇開中場休息時間不說,夜光整場都待在了總頻翻譯的崗位上。
僅一人,完成了下午整場會議全部的外語翻漢語的工作,期間,共涉及到了三十二中不同語種。
翻譯團的成員們,對夜光原本就有些崇拜心理,親眼目睹了夜光深厚的語言功力后,一個一個都快化身成夜光的小迷妹小迷弟了。
會議結束后,所有翻譯團的成員都朝著夜光圍了過來,屋子里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見識了,真的見識了,大開眼界!
這種語言能力,就算放眼全球,也是無人可與之匹敵。
會議結束,夜光就和翻譯團的眾人告了個別,然后匆匆就離開了。
他還要去找柳爸爸會合,一會兒還有那什么秘密會晤,柳爸爸需要他給中方當翻譯,這也是夜光來參加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先前會場上只能算是客串。
這邊夜光前腳剛出門,后腳,沒過兩分鐘,就有幾家國內的媒體記者趕到翻譯處了。
他們是來找夜光的,記者們在會議時,也是帶著同傳耳機的,自然也聽到了夜光全程的中文翻譯。
本來會議沒結束之前,他們就想上來的,但會議進行的時候,翻譯處是禁止入內的,所以,會議一結束,幾家記者就連忙趕了上來,想要采訪采訪夜光,
是的,他們知道樓上就是夜光,夜光精通數十種語言不是秘密,很多知道夜光會數十種外語的人在震驚之后,也猜到是夜光了,畢竟聲音也那么相似。
不趕巧的是,夜光先記者們一步離開了,記者們有些失望,但也不能白來一趟,繼而,改為采訪翻譯團的成員們了。
很多人以為同傳翻譯和普通翻譯沒什么區別,其實不然。
普通的翻譯,工作方式是,講話人講完一段話之后留出時間給議員進行翻譯。然后講話人再講,翻譯再翻,如此往復。
而同傳翻譯更為困難,同傳翻譯,是在不打斷講話人的前提下,將一種語言翻譯成為另外一種語言的翻譯活動,就是說,在別人講話的時候,同傳翻譯慢上那么幾拍也在講話,但講出來的,確實另外一種語言,其中難度,可見一斑。
這么說吧,但是同傳是翻譯的最高境界。
同傳翻譯這個職業有些偏門,能勝任這種大型國際性會議的專業同傳翻譯人員培養起來很難。
中國地大物博,人才濟濟,但這種專業的同傳翻譯人員,經過這么多年的配音,僅僅才數百人,可謂是非常緊缺。
訓練難度大,專業素質要求極高,以及行業偏門,很多民眾知道翻譯,但卻不知道同傳翻譯,是這個行業人員稀缺的重要原因。
而這次記者們對同傳翻譯員們的著重采訪,加上之后媒體對夜光在會議上驚人的同傳翻譯事跡曝光,讓同傳翻譯這個職業,走進了大眾眼里,吸引了很多年輕人投身于這個行業之中。
大浪淘沙。
在之后的幾年里,中國的專業同傳翻譯人員,由原來的數百人,激增到了數千人,居世界之最。
而這些人,不管男女老幼,都有著一個共同的偶像,這個偶像,被他們譽為翻譯界的神話。
這個人就是——夜光。
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這一次偶然的事件,因為夜光做了一次同傳翻譯員,因為夜光的人氣和影響力,不經意之間,帶動了一個行業的飛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