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怎么著,就被嚇暈了?這個膽兒說大也挺大的,說小還真的是挺小的。”金苗苗很嫌棄的撇撇嘴,“讓自己這么大起大落的,又是何必呢?年紀輕輕的,干嘛非要這么折磨自己?”
“還是那句話,為自己找一條還不錯的出路吧?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紅葉又把自己的小點心遞給薛瑞天,“不是有那么句話嘛?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她豁出去了,萬一成功了,那就是小侯爺夫人了,甚至都有可能不再受她姑母的控制,對不對?可惜,她想的確實是挺好的,但她確實是沒有這個金剛鉆,一上來就輸了,我要是她,絕對不會自討苦吃、不自量力。”
“說的沒錯,但她不是你,沒有你那么的理智。既然是自己選的路,哭著、跪著也要走完。同樣的……“沈茶嘆了口氣,“相應的后果,也要由她自己承擔。”
“說的就是啊,想要不負責任,一暈了之事絕對不可能的。”金苗苗點點頭,轉頭又看向晏伯,“后來呢?后來發生了什么?”
“還能發生什么,必然是把這個姑娘收押,好好的審問一番吧。”宋其云搶了夏久一塊冰糕,咬了一口,朝著人家晃了晃頭,很得意的樣子,看到夏久翻了個白眼,他呵呵一笑,順手給夏久擦擦嘴巴,“不過,出了這種事情,皇祖父又自己出頭了,就沒有辦法偷偷溜出去過年了吧?”
“是啊,你們皇祖父可生氣了,老妖婆玩這么一手,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出宮過年成為了泡影。龍顏大怒的結果就是,他收押了那個姑娘,安排女官看管,一旦醒過來了,就提上來審問。不止如此,他還派人圍住了老妖婆的宮殿,不許進出,不許隨意的走動。”
“來參加宮宴的那些女眷呢?”
“跟老妖婆有關的全部扣下,比如她的親戚,和她家有姻親關系的,都不許出入。至于其他的女眷,逐一登記在冊,讓人離開皇宮。”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師父。”沈茶想了想,“那個時候,皇祖父應該娶了皇祖母啊,對不對?”看到晏伯點頭,她又繼續說道,“后宮宮宴,為什么是貴妃主持,而不是皇后娘娘?”
“四年前,你們皇祖母的娘親是在那天過世的,所以,那天她在佛堂為娘親跪經,這個宮宴就交給貴妃主持。”晏伯輕笑了一聲,“結果就出了這么大的麻煩,她之后的幾年一直被冷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倒是。”沈茶點點頭,“參加宮宴的百官呢?應該不會被扣下吧?”
“那不至于,這些人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畢竟她家里沒有實權,沒有人在朝中當差,所以,百官們在這出鬧劇結束之后,就三三倆倆結對離開了。”秦正吃飽了,用帕子擦擦嘴,“聽說,那個姑娘醒過來之后,把她姑姑的計劃都供出來了?”
“倒也沒有那么的容易,畢竟她們才是一家人,那個姑娘想的還是挺多的,什么如果說了,她姑母會生氣,會把她送回老家,她未來的一生都毀了之類的。”晏伯冷笑了一聲,“按照你們皇祖父的話說,想的都是那些不該想的,該想的那些一個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皇祖父一針見血。”沈茶微微頷首,“那個姑娘怎么說?”
“開始的時候,死活不肯承認是受了老妖婆的指使。”晏伯冷笑了一聲,“她說是因為被我拒絕了,惱羞成怒,想要當面問問我,她到底哪里不好,讓我連面兒都沒有見過就毫不留情的拒絕。”
“誒,這段沒聽你說過。”秦正朝著晏伯輕輕一挑眉,“面對人家姑娘這樣的質詢,你是怎么回答的?”
“就很直接的回答,不給她任何的希望。”晏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壞笑,“第一,她是皇貴妃的親戚,就不可能跟晏家締結什么姻戚。”他看看秦正,“話沒說錯吧?”
“確實是,晏家從不跟后宮產生什么糾葛的,這也是晏家能屹立朝堂多年的主要原因。”秦正點點頭,“老妖婆當時也是年輕,沒有打聽過具體的情況,就想著要給陛下的伴讀安排親事,這就已經犯了忌諱了。她以為皇后娘娘不在意這個,所以自己來拉攏,卻沒想到,眾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
“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大夏歷代的帝王,身邊伴讀、近臣的親事可都是賜婚的。”
“所以,老妖婆這個做法,就跟內宮干政沒什么區別。我記得……”晏伯輕輕摸摸下巴,“正月十六開朝之后,就有言官上表參她,那是她入宮成為皇妃之后,第一次被禁足。”
“明白了。”金苗苗點點頭,“您剛才說,不跟后宮親戚有來往是第一個理由,第二個是什么?”
“第二個啊……”晏伯朝著看過來的秦正一挑眉,“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從根本上就是錯的。”
“你……”秦正愣了一下,“你就這么說的?”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又何必藏著掖著,我也想著要借這個姑娘和她背后的老妖婆的嘴,把這個話傳出去,省得西京城那些太太們總是打我的主意,這不是一了百了嘛!”
“你就不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名聲有什么要緊的?”晏伯輕笑了一下,“我這紈绔子弟的名聲都頂了多少年,也沒見到少塊肉啊,是不是?再說了,我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對吧?”
“那后來呢?”沈茶拽著沈昊林、拎著兩個坐墊跑到晏伯跟前坐下,眼巴巴的瞅著他,“那個姑娘還不得更暈過去?”
“她不信,認為我看不上她,找了個借口胡說八道。”晏伯一攤手,“后來還是你們祖父一錘定音,說就是這么回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她娶回家。”他伸手拿了茶盞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最要命的其實不是事實,而是你們皇伯父說的最后一句話。”
“什么?”
“就是老妖婆也知道這個事實,之所以會把她介紹給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為我們好,給她找一個好出路,而是要用她來牽制我、拉攏我。”晏伯輕笑了一聲,“你們皇祖父說了這個話,那個姑娘才知道自己被坑了,又開始哭天抹淚,哭完了才抽抽泣泣的把老妖婆的事兒說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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