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看看褚帛書,又看看寧王殿下,輕輕一挑眉。
不過,沈茶的話還沒說出口,屋子的門從外面被推開,金苗苗拎著一個大食盒,晃晃悠悠的走進來,看見桌邊上坐了一個微圓的小胖子,輕輕一挑眉。
“喲,家里來客人了?這誰啊?看著挺眼熟的啊!”等到人轉過來,看到這人的臉,金苗苗冷笑了一聲,“嚯,這不是咱們的褚大將軍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啊,這次是上趕著來挨打的?”
“金將軍,晚上好。”褚帛書站起身來,朝著金苗苗微微頷首,“剛才金將軍不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剛剛跟大將軍已經和解了。”
“和解了?”金苗苗把食盒放在桌上,驚訝的看著沈茶,“居然和解了?這可是太不容易了,這么多年,可算是放棄了。”看到沈茶笑了笑,她拍拍褚帛書的肩膀,“可以啊,終于解脫了。”
“金將軍說笑了,這要謝謝大將軍寬宏大量,高抬貴手,放了在下。”
“謝確實是應該謝的,要不然,今天褚將軍也難逃皮肉之苦。”
金苗苗去洗了手,把食盒里的點心、熱粥、小菜什么的都擺在桌上,將其中一份小米粥放到了寧王殿下的面前,又把一疊小菜放在他的面前。
看到沈昊林、沈茶都各自拿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影五也過來摸了一碟子的鹵味走,金苗苗轉頭看向褚帛書,輕輕挑了挑眉。
“大將軍,吃個宵夜不?喜歡什么就拿什么,不用客氣。”
褚帛書看了看都在吃宵夜的眾人,也學著影五,拿了一碟子的鹵味,朝著金苗苗點點頭。
“多謝金將軍。”
“不必客氣。”金苗苗坐在影五身邊,從他的碟子里面順了一個鴨舌,“褚將軍這次來,是為了見殿下的?還是有別的什么事兒?”
“除了要見殿下,還有一些話要轉達給大將軍。”褚帛書放下手里的雞爪子,“這些話來自耶律嵐,他讓我告訴大將軍,目前臨潢府的情況不是很明朗,時好時壞,需要持續的觀察,他們還在王宮盯著,一旦發生變化,就要做好掌控王宮和臨潢府的準備。還有,他們也暗中調查了一些關于青蓮教的事情,不是很廣泛,但也是有的,派人盯了幾天,他們確實是跟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有接觸,現在這些人都在嚴密的看管之下,一旦他們有異動,就會快速的把他們給拿下。”
“知道了。”沈茶點點頭,“多謝褚將軍。”
“話是傳完了,大將軍若是有問題,請告訴我,我會轉告給耶律嵐。”
“暫時還沒有。”沈茶輕輕搖搖頭,看看褚帛書,又看看寧王殿下,“說你們的事兒吧,需要我們回避?”
“沒有這個必要,你們需要聽聽。”寧王殿下輕輕一挑眉,“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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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寧王殿下點點頭,“麒麟關的情況怎么樣?”
“衛凌關的線索不多,但麒麟關的線索可不少。”褚帛書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沈昊林、沈茶一臉茫然,解釋了一下,“是關于殿下生母的事情。”
“王叔的生母……”沈昊林和沈茶相互對望了一眼,恍然大悟,“是您出生就……”
“母妃生我的時候,被人在暗中下了毒,導致母妃生下我之后就已經撒手人寰了,而我因為身帶微量的毒,導致身體很弱,底子很差。我長大之后就一直在追查這個,后來有消息,跟遼人有關系,正好身邊這個護衛是遼人,跟某些人也是有仇,兩下一合計,我們就決定讓他潛回遼國來調查當年的真相。”
“原來是這樣。”沈茶點點頭,“查到了?”
“查到了。”褚帛書點點頭,“說來也真巧,屬下和殿下的仇人居然是同一撥人。”
“同一撥人?蕭家嗎?”沈茶一挑眉,“蕭家已經沒了,不是嗎?”
“小茶,沒了的只是臨潢蕭,蕭家的一個分支而已,蕭還有其他好幾個分支,只不過不怎么參與遼國的朝堂之爭而已,就是享清福的貴族。”
“殿下說的沒錯,臨潢府的這個蕭家,確實是太后一脈,但也不算是真正的太后一脈,太后的嫡系血親早已經過世了,蕭家之前的那位家主算是太后的堂侄,因為小時候在太后跟前長大的,入了太后的眼,這才在臨潢府平步青云的。說實在的,他倒霉,是其他蕭姓喜聞樂見的。當初娘娘出事,就是他們家干的。只不過,蕭家只是表面上的仇人,其實他們也是被人利用的,不過,不是耶律家。”褚帛書朝著沈茶輕輕搖搖頭,“遼國的貴族,除了耶律家、蕭家,齊家、蒙托家之外,還有一個大貴族,只是這個大貴族沒有那么多人知道,雖然不像耶律和蕭,那么多人都知道,但在臨潢府,還是舉足輕重的。只不過,他家低調的很,就算出了什么大事,也沒有人懷疑到他們的頭上。可大家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才是那些禍事的源頭。”
”你是說……“沈昊林想了想,“曾經出了三任遼國宰輔的巴罕家?”
“沒錯!”褚帛書點點頭,“就是他們家,根據我查到的消息,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的都跟他們有關,而這一任的巴罕家主,國公爺和大將軍應該不陌生。”
“是誰?”
“前幾年那場夏遼大戰,曾經跟大將軍交手過百招的那位年輕小將。”
“是他?”沈茶一愣,“他不是姓舒?我記得他的副將叫他舒將軍?”
“那是他的漢姓,他本姓巴罕,巴罕金剛,巴罕家最年輕的家主,而他的父親巴罕奎,正是對殿下生母以及殿下本人動手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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