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除了寧王殿下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這個“攸”字的印章出現在密室里面,讓他們覺得很奇怪。
“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玩意兒出現在密室?”
“不是薛伯父、薛伯母的,肯定就是這副枯骨的主人的。”沈茶看看那個私印,又看看找出私印的那個地方,“怎么卡在這里了?薛伯父、薛伯母居然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
可就輪不到咱們發現了。”薛瑞天看看寧王殿下,“您知道這是什么嗎?”
“當然知道了,看來我們的運氣還是挺不錯的啊!”寧王殿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具枯骨,冷笑了一聲,“柳家這個老東西還真是死了,
這個章就是證明。”
“這個章就是證明?”沈茶看看紅葉手上的章,
又看看寧王殿下,“王叔的意思是,這個印章是可以證明這具枯骨的身份?或者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柳家主的私印?”
“對。”寧王殿下點點頭,“是私印,柳之攸就是柳家主的名字,準確來說,之攸是他的字。”
“這個字外人知道的多嗎?”
“跟他不熟悉的人是不知道的,一般只有恨親密的朋友、家人才知道。”寧王殿下拿起紅葉手中的那枚印章,仔細的瞧了一會兒,“嗯,可以確定就是他的東西。”
“殿下這么肯定?”
“肯定,本王曾經見過很多次。”
“您見過?”
“沒錯,而且不止一次。”寧王殿下看看孩子們驚訝的表情,輕笑了一聲,“別這樣看著我,是他主動給我看的,可不是我偷偷摸摸看的,你王叔我還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
“我知道王叔不是這種人,我也沒這個意思,
就是他為什么要把這個給您看呢?他這個人,應該是非常注意自己的私有物品的。”
“怎么說呢,畢竟當時已經賜婚了,他幾次三番都邀請我去柳府赴宴,意思是想著要加深一下感情什么的。我也想著,以后就是親戚了,走動走動也是應該的,兩位王兄和皇兄也是這么勸我的。那么,他邀請十來次,我去過三兩次,大家聊聊天什么的,也是挺和諧、愉快的,畢竟當時還沒有現在這么多的仇恨、怨恨,所以,偶爾還是會交際一下的。而且,這個私印的造型比較特別,當時我也多看了兩眼,所以印象就很深。”寧王殿下朝著幾個人招招手,讓他們圍過來,“你們看,通常這個印都是圓形的,或者也有方形、長方形,但這個章是……”
“蓮花造型,哦,不,不對,是殘缺的蓮花造型。”沈茶快速的回憶了一下,想起那個在國公府發現的青蓮圣母的銅像,“是青蓮教獨有的蓮花造型。”
“對!”寧王殿下點點頭,“這個私印他很少拿出來,除非青蓮教的教眾,而且還是那種核心教眾,他都不一定會拿出來。”
“可是,哪怕殿下要娶他的女兒,即將和他成為一家人,但殿下始終不是青蓮教的人,他為什么會貿然把這個東西給殿下看?不怕引起殿下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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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家自己不也是一團亂麻?”
“那倒是沒有,他們家唯一的苦惱就是大公子,完完全全的是個斌樣子,有今天沒明天的那種,所以,他們家很早以前就開始培養小兒子了,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對的,現在小兒子就是欒家的主心骨。”
“也就是說,這個枯骨可以確認,就是柳家主了?”看到寧王殿下點點頭,金苗苗嘆了口氣,朝著影五擺擺手,“收拾一下吧。”
影五點點頭,和梅竹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尸骨挪向他們準備好的白布,挪到一半兒的時候,就聽到沈茶喊了一聲。
“等一下。”她走過去,仔細的查看了鎖骨的位置,“苗苗,你來看,這個亮晶晶的是什么?”
“亮晶晶?”金苗苗湊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啊,看到了!”她從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個小夾子,小心翼翼的把那個亮晶晶的東西夾出來,仔細的看了看,“這是……銀針?”
“不,像銀針,但好像不是。這個位置,就算是暗器,也不一定能扎進去吧?”沈茶湊過去看了看,輕輕搖搖頭,“為什么會在這里?”
“青蓮教的入教儀式。”
“入教儀式?”薛瑞天和金菁一臉的嫌棄,“這……這么變態的嗎?”
“沒錯。”寧王殿下也看到了金苗苗從尸骨上面去下來的東西,“這是他們青蓮教眾入教的時候,親手摁進去的,以表示自己的忠誠。”
“親手?”沈茶一愣,“自己嗎?”
“對!”寧王殿下點點頭,“不過,也只有非常核心的教眾、還有最早加入青蓮教的那幫人,身上才會有這個玩意兒。青蓮教壯大之后,這種所謂顯示自己的忠誠的法子不用了,他們采用了更方便的一種。”
“把青蓮教的圖騰紋在自己的身上。”
“沒錯。”寧王殿下點點頭,“好了,這枚私印和這個銀針已經證明了這具枯骨的身份,可以斷定他就是柳家主了。”他朝著影五和梅竹點點頭,“搬出去吧,找個時間,把他埋了吧。不過,這個私印和銀針可以留下,用來嚇唬那幾個西南人。”
“說起來,鶴義敦是不是沒見過這個私印?”薛瑞天摸摸下巴,“或許可以拿來嚇唬嚇唬他們,告訴他們柳家主已經死了,他們見到的都是假冒的。”
“這個呢,要從長計議,嚇唬肯定是要嚇唬的,至于怎么嚇唬,咱們得像個好法子。”金菁輕笑了一聲,“我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思路,但還是需要理清楚一些,總不能讓他們抓到破綻反咬我們一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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