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天和金苗苗一共發現了七個帶鎖的盒子以及三個帶鎖的箱子,鎖的數量和沈茶身上的鑰匙數量是一致的,這就可以說明,這些鑰匙和鎖應該也是可以相匹配的。
不過,正如薛瑞天和金苗苗之前說的那樣,這些上了鎖的盒子、箱子跟那些沒有鎖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包括盒子、箱子的材質、花紋、顏色,都是有著很明顯的區別。
沈茶蹲下來,每一個盒子、箱子仔細的檢查過去,發現就是它們本身也都是不太一樣的,有的箱子、盒子做的非常的精致,像是出自大家之手,有的卻是略顯粗糙一些,像是新手的作品。
她轉過頭看了看同樣蹲下來的沈昊林,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嘆了口氣。
“誒,你倆這是看出什么了?怎么突然是這么一個反應?”薛瑞天不解的看著他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唉聲嘆氣起來?”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些箱子、盒子應該不屬于薛伯父,哪怕我們有鑰匙,也不能隨便打開。”沈昊林看看金苗苗,“苗苗,請王叔過來吧!”
金苗苗一挑眉,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看到他們兩個朝著自己點點頭,她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嗐,我剛才就覺得看著很眼熟,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往外走,“原來是殿下的東西,我去請殿下過來,看看殿下準不準我們開箱。”
“寧王殿下的?”薛瑞天一臉驚訝的看著沈昊林和沈茶,“你們怎么知道的?”
“你們沒有發現嗎?每一個盒子、箱子的右上角,都有一個小小的紋飾,仔細看,是四爪龍的龍爪印。”
沈茶輕輕點了點箱子的右上角,薛瑞天湊過去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金色爪印。
“還真的是,不過,龍爪印不是寧王殿下專屬吧?”薛瑞天伸手摸了摸那個爪印,“小云他們都能用。”
“金色的龍爪印也只有王叔可以用,小云和小久、甚至是代王叔都用不了這個顏色,這是先帝給的特權。”沈茶輕笑了一聲,“當然,我們也不排除,王叔把這些刻著金色龍爪印的盒子、箱子借給薛伯父用,用來盛放關鍵的東西。在一般人的認知里面,無論是四爪、還是五爪,只要是龍爪,只要是金色的,都象征著至高無上、不容踐踏的皇權,無論發生什么事兒,他們都不會輕易觸碰這些東西,就像我們一樣,想要打開這些盒子、箱子,必須要得到寧王叔的首肯才行。”
“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薛瑞天嘆了口氣,“我和苗苗還是不夠仔細,要不然這么明顯的印記,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幸好要找你拿鑰匙,否則的話……”他輕輕搖搖頭,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回頭看過去,就看到金苗苗扶著寧王殿下走了過來,不過,寧王殿下并沒有走進來,只是靠在門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殿下?”
“聽苗苗說,找到幾個刻著我的私印的箱子?”看到孩子們點頭,寧王殿下摸摸下巴,“我記得確實是給老薛幾個箱子,讓他裝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看到薛瑞天讓開,露出身后的那幾個箱子,他瞇著眼睛辨認了一下,“要是我沒看錯的話,確實是這幾個。”
“那……”薛瑞天吞了口口水,看看箱子,又看看寧王殿下,“那我們能不能……”
“當然可以了,這既然給出去了,就不是我的東西了,是老薛的,現在是小天的。”寧王殿下好奇的看看那幾個箱子,“你們快點開,我也想看看老薛特意找我要的箱子里面到底裝了什么秘密。”
“王叔同意的話,那我就開了!”沈茶拿出那個小口袋,拽了旁邊的一塊白布,把鑰匙倒在上面,她看看寧王殿下,“王叔,您知道哪把鑰匙開的哪個鎖嗎?”
“這就愛莫能助了,盒子和箱子是我提供的沒錯,但鎖是老薛自己的,你們只能一把一把的試。”寧王殿下一攤手,“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沒有機關,你們可以放心。”
“多謝王叔。”
沈茶拿了一把鑰匙,看看鑰匙的形狀,又看看幾個盒子和箱子鎖眼的形狀,選擇了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把鑰匙捅進鎖眼里面,往上一擰,就聽到咔噠的一聲輕響,鎖被打開了。把鎖從箱子上面摘下來,她掀開盒子的蓋子,露出里面的東西。
“這是什么?”薛瑞天湊過來看看,“好像是書信,看這個紙張的狀態,應該是很多年前了。”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最上面的折了三折的紙,緩緩的打開,清了清嗓子,“勁長吾兄,見字如面。”他看了看寧王殿下,又看看沈昊林、沈茶和金苗苗,嘆了口氣,“這個勁長吾兄,就是我的老祖宗,你們在外面的靈桌看到了他的牌位,他老人家就是青蓮教最初的創始人之一。”他一邊解釋,一邊快速的瀏覽著信里面的內容,等看完了這封信,輕輕地嘆了口氣,“信是一個叫做檀翎宣的人寫的,大概的內容就是,對于當時的局勢非常的擔憂,連年的戰亂,百姓的流離失所,都是讓他很擔憂,不知掉要做點什么,才能挽救這樣的一個局勢。”他輕輕嘆了口氣,“可以從信里面看得出來,這個叫做檀翎宣的人,應該是個讀書人,他……”他本來想要繼續說下去,突然感覺到寧王殿下看向自己的目光非常的奇怪,他眨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寧王殿下,“我……我說錯了?殿下,您怎么這么看著我?”
“檀翎宣,你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看到薛瑞天一臉茫然的腰啊喲頭,寧王殿下笑了笑,看看沈昊林、沈茶“你們呢?”
“檀家是宋家的外家。”沈茶看著薛瑞天解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太祖皇帝應該是檀翎宣的親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