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的拳腳功夫,在整個沈家軍的將領之中,可以說是佼佼者,排名穩步在前十,沒有幾個能把他打敗,只是很不湊巧的,那幾個可以把他打敗、甚至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幾個人,都已經站在這里了,而且被打敗的過往,都是他很不愿意回首的陰影。
沈酒看了看面前的薛瑞天,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尤其是對面的這個家伙,拳腳功夫僅此于他的兄長,整個沈家軍排名第二,他們兩個交手數次,他沒有贏過一次,每一次都是輸的非常慘烈。
雖然剛才他在哥哥姐姐面前夸下了海口,但也只是給自己鼓勁兒而已,并沒有一定的把握能贏他,甚至都沒有把握和他打成平手,只能說竭盡全力不輸給他就算是萬幸了。
他默默的嘆了口氣,屏氣凝神和對面的薛瑞天對峙,看到對放沖著自己壞笑,他也是以一臉冷漠對待,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堅決不受對方挑釁的影響。
“小酒這是怎么了?剛才他進門就覺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現在又跟小天較上這個勁了。”金菁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你們要不一會兒開解一下?”
“應該沒事,小孩兒犯脾氣了,這兩天有點忙了,沒顧得上他。”沈茶想了想,“每年這個時候,情緒都不高,你不是知道為什么嗎?”
金菁想了一下,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啊!”
“知道了吧?”沈茶拍拍金菁,“晚上我跟他聊聊就好了,別擔心。”
“嘖嘖嘖,這小子心思挺重的,是不是他們一天不解決,他心里這個坎兒一天就過不去?”金菁想了想,“總是找他聊聊,治標不治本啊,要不,你找個機會帶他去見見軒轅老前輩,讓老前輩稍微開導開導?”
“哪兒用得著老前輩,把他丟給王叔,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沈茶輕笑了一聲,看著已經纏斗在一起的兩個人,“不過,讓他好好跟小天哥打一場應該也能解決一部分問題。”
“小天這是……”沈昊林想了想,“又進步了?”
“不是一星半點啊這個進步。”金菁沉無奈的搖了搖,“小酒心里有個坎兒,小天心里又何嘗痛快呢?小酒的坎兒可以過去,小天的這口氣,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只有出了這口氣,他這個人才能變得正常一些。”他看看身邊的人,“你們是不知道,有的時候我半夜起來喝水,就發現院子里面有個人在打拳,打得非常的兇猛。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多久,打了多久的拳了。”
“什么時候這個案子徹底解決了,什么時候他才能真正變回正常。”沈茶摸摸下巴,“要不然,把他們兩個一起丟給王叔,勞煩王叔好好開解一下,怎么樣?”
“你確定是勞煩王叔開解他們,還是給王叔送去兩個解悶兒的?”沈昊林看到沈茶臉上閃過的一抹壞笑,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兩個要是知道你有這個想法,大概會哭吧!”
“別哭啊!”沈茶看著已經纏斗過百招的兩個人,臉上的壞笑更明顯了,“眼淚還是留著以后吧,王叔應該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既然這樣的話,明天就把他們送過去吧?”
“不用,今天晚上就讓他們去照顧王叔,那三位要是喝的話,就算是控制,也會喝不少。”沈茶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他們不是有勁兒沒處使嗎?就讓他們好好的用一下多余的精力。”
“可以!”
“你們兩個……”金菁和一直看比賽的金苗苗相互對望一眼,很無奈的看著這兩個人,“就這么決定了?不問問他們兩個愿不愿意了嗎?”
“不用問,他們會好好謝謝我們的。”
正在比試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趁著兩個人近身攻擊的時候,湊到了一起。
“小天哥,你有沒有覺得……”
“有點冷,是不是?”看到沈酒微微點頭,薛瑞天壓低聲音說道,“感覺好像有什么陰謀在誕生。”
“對,好像我們被算計了。”沈酒抽空看了一眼觀戰的幾個人,“姐姐和兄長,還有小菁哥哥,肯定就是他們三個搞的鬼。”
“也只有他們三個能這樣,其他的都是好孩子。”薛瑞天躲過了沈酒打過來的一拳,朝著他拍出了一掌,“寶貝兒,你可以啊!”
“什么可以?”沈酒腳尖輕點,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又沖到了薛瑞天的跟前,朝著他的心窩給了他一個肘擊,意料之內的被躲過去了,“心里好癢癢。”
“癢癢什么?”薛瑞天躲過肘擊,快速的閃到了沈酒的身后,朝著他的后背擊了一掌。
“就是想知道……”沈酒察覺到了薛瑞天的動作,腳尖踮地,騰空而起。等他落在了地上,朝著薛瑞天擺擺手,“不打了,肚子疼。”
“怎么回事?”薛瑞天收了招,跑到沈酒的跟前,看著他滿臉都是汗,朝著金苗苗招手,“快來!”
“怎么了,怎么了?”金苗苗也察覺到不對勁,趕緊跑過來,搭了一下沈酒的脈,輕輕地嘆了口氣,“沒事兒,就是岔氣了,誰讓你們吃完飯不休息一下就玩命的?”她翻了個白眼,找了幾個穴位給沈酒摁了幾下,“還疼不疼了?”
“疼!”沈酒委屈巴巴的看著金苗苗,“但比剛才好多了。”
“疼就對了,看你們以后還這么干不!”金苗苗站起來,輕輕踢了一腳薛瑞天,“你把小酒扶到屋子里面去,出了一身汗別再吹風,到時候發熱就麻煩了。”
“好!”薛瑞天朝著宋其云和夏久擺擺手,又沖著屋頂上的暗影們喊了一嗓子,“散了,散了,今天到此結束,明天再開始吧!”
沈昊林和沈茶早就過來了,聽到金苗苗的話,這才松了口氣。
沈昊林拍拍薛瑞天,蹲下來把沈酒抱了起來,大步走進屋子里面,把人放到了軟墊上面,還給他蓋了個毯子。
“兄長,我沒關系的,已經不怎么疼了。”
沈酒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沈茶給按住了。
“好好的躺著,別亂動。”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事兒也怪我,都是我提議的。”
“不怪姐姐。”
沈酒抱著沈茶的胳膊,蹭了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