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沈茶瞇起眼睛,警告的看著宋玨、白萌和薛瑞天,說道,“管好自己的嘴,千萬別跑到我師父跟前說點什么。”她想了想,用很小聲的聲音說道,“老頭兒的嫉妒心特別強,要是知道這個事兒,怕是要鬧翻天了。”
“放心吧,我們肯定是不會這么干的,老頭兒們鬧起來的苦楚,我們也是真真切切的品嘗過的。所以,多嘴肯定是不會多嘴的,你知道吧?”宋玨朝著躍躍欲試的吳清若揚揚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應該勸的是咱們皇伯父,請他老人家不要去秦老面前瞎得瑟,咱們能拖一時是一時,能晚苦惱一天是一天。”
“這個我是勸不動的,皇伯父一定是會得瑟的,這是他們老頭兒之間的樂趣。不過,這個得瑟什么時候出現就不一定了。”沈茶無奈的嘆了口氣,“反正你們管好了自己的嘴就行,不要在皇伯父得瑟之前透給我師父消息就好了。”
“行了,你們不要嘰嘰喳喳的說什么了,放心吧,在小茶徹底成為下一任鷹王之前,我是不會跟你師父說的,跟他說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我可不想她跟我唧唧歪歪的,明白吧?”吳清若看到幾個小孩的樣子,哼哼的笑了兩聲,“要玩就玩個大的,等到時候,我可以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您開心就好!”沈茶再次嘆了口氣,“希望到時候師父得到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甭管驚喜還是驚嚇,反正都是以后的事兒,也都是好事兒,不是嗎?”薛瑞天喝了一口茶,看著吳清若,“既然璀耀閣沒有問題,那咱們還是來聊聊薛勁長和冼伯元吧,薛勁長誤闖了茶會,又在茶會上暈倒,嚇到了冼伯元吧?冼伯元給他請了郎中,那茶會還能繼續下去?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還能繼續下去,畢竟是在門口發生的事情,茶會在里面,完全沒有影響的。后來雖然有人聽說了門口發生的時候,也只是感慨一番,并沒有引發什么注意和大的討論。”
“這倒是很正常的反應。”宋玨點點頭,“可是,薛勁長這么一暈倒,冼伯元就不能在茶會上搜集到消息了,這就有點虧了,是不是?”
“雖然冼伯元不能在現場了,但想要知道點什么消息,也不是非要待在那里的。茶室的那些伙計也不是吃干飯的,他們也會收集該收集的,不會落下一星半點的。”吳清若有點坐累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腿腳,在院子里面慢慢的溜達,一邊溜達一邊說道,“冼伯元把薛勁長弄到了平時自己休息的屋子里面,找了郎中過來看,最終確定是餓暈的,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但人畢竟是在自己地盤上暈過去的,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就讓后廚做了點吃的,等薛勁長醒過來之后,就可以吃了。之前郎中說不用吃什么藥,等醒了之后吃點東西就沒事了。不過薛勁長真正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后了,屋中也只有他一個人。”
“冼伯元離開了?”
“沒有,只是在外面坐著,他這個屋子是套間的,跟你們的屋子構造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吳清若笑了笑,“雖然郎中說沒事,但冼伯元還是有點擔心,為了不影響薛勁長休息,他就去了外面等著。”
“哇唔,這個冼伯元還是蠻貼心的,是不是?”薛瑞天眨眨眼睛,跟著吳清若一起,也站起來溜達著,“后來呢?看沒看到薛勁長醒了?”
“那是自然的。”吳清若放慢了腳步,和薛瑞天一起慢慢的走,“薛勁長自己慢慢的從里間走出來的,冼伯元本來正在計算這一日的營收,聽到背后傳來聲音,就轉頭去看,才發現人已經醒了。正好后廚準備的吃食已經弄好了,就著人端過來請薛勁長進食。”他停頓了一下,臉色平平淡淡的,“這么一來,兩個人相互介紹了一下,算是正式認識了。客氣了兩句之后,薛勁長用了些飯食,向冼伯元道了謝,知道對方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行離開了。”
“倒是很普通的交往,不算有什么問題,不是嗎?”
“沒錯,本來兩個人的交集就到此為止了,但第二天,好巧不巧,這兩個人又在同一家酒樓碰上了。”
“又遇到了?還是第二天?”薛瑞天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緣分未免也來的太快了一點!”
“確實,這就是孽緣啊!”吳清若無奈的搖搖頭,“這家酒樓,在梧州城算是很有名的,四處往來之人倒了梧州城,都會被推薦來這里嘗一嘗特色的菜肴,薛勁長來這里也是必然的,他早上出門之前,就被下榻客棧的老板推薦過,到了中午飯點,反正也在附近,就進去看了看,總歸都是要吃飯的,在哪兒吃都是一樣的,對吧?”
“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但這么快又巧遇了,冼伯元不會懷疑老祖宗是跟著他來的吧?”
“不至于,因為是薛勁長先到的,冼伯元是后來的,他去的時候,薛勁長已經點好了菜,正悠哉悠哉的喝茶、吃小食呢!”
“原來是這樣啊!”薛瑞天眨巴眨巴眼睛,“那王爺,我有一個問題啊,那家酒樓不會又是冼伯元開的吧?”
“還真的不是。”看到薛瑞天松了口氣,吳清若又跟著說了一句,“但算是有那么一份子吧,在酒樓開業之前,給了些銀子,等著年末的時候分紅罷了。”
“怎么辦啊?”走到白萌身邊的時候,薛瑞天掛在了他身上,使勁的晃了兩下,“雖然我也不怎么缺錢,但還是很仇視這種人。”
“你的產業也不算少,仇視人家干什么?”寧王殿下無奈的笑笑,“你仇視人家的同時,人家也會仇視你的,在大多數的人眼中,你跟冼伯元其實是同一種人。”
“我知道啊!”薛瑞天重重的嘆了口氣,“誰會嫌棄銀子多啊?越有錢的人越摳,越有錢的人越眼饞比自己更有錢的,不是嗎?”
“行了,他再怎么有錢,不都已經過世了嗎?你就不要這么酸不拉唧的。”寧王殿下翻了個大白眼,狠狠拍了一下薛瑞天,“你不要總是打岔,聽清若哥哥繼續給我們講故事,這樣好聽的故事,可是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