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金苗苗一臉好奇的看著薛瑞天,拼命的在自己腦子看過的那些卷宗,怎么也沒找到關于奕廷和奕俢一星半點的消息。
「小茶,你還記得那些卷宗,里面有關于他們的事情嗎?」
「沒有。」
沈茶輕輕搖搖頭,她剛才跟金苗苗一樣,瘋狂的回憶著之前看過的刑部、大理寺以及京兆府的那些卷宗,因為他們要調查青蓮教,所以,翻閱過的卷宗都是二十幾年前、甚至三四十年前的,她可以確信,完全沒有在任何一個卷宗上看過這兩個人的名字,哪怕是內檔也沒有。
「你們肯定是沒看過,這個事兒」薛瑞天沉默了一會兒,「在最終封卷的時候,詢問過他倆的意思,把他們的名字抹去了。」他輕輕嘆了口氣,「你們看過那么多卷宗,應該看過了差不多二十五還是二十六年前,在西京城發生的一樁關于幼童走失的案子,對吧?這個案子驚動了先皇,在朝會上大發雷霆,勒令刑部、大理寺、巡防營和禁軍協同辦案,務必在一個月內破案。」
「對,是有這么一個案子,當年最大、最轟動的一個案子。」看到沈昊林望著自己,沈茶朝著薛瑞天打了個手勢,給沒聽過這個案子的沈昊林、金菁和梅林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如果不是調查青蓮教,我們也不會翻看那么早的舊檔,發現這樁案子。準確來說,這并不是幼童走失,而是針對西京城高門大戶的那些小孩的,連續十幾日,西京城的公侯伯府、六部重臣府相繼有三到五歲的幼童走失。」
「三到五歲?」金菁微微一皺眉,「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
「都有,不分男女。」沈茶輕輕嘆了口氣,「而且這些府邸丟了的孩子,大多都是家中最受寵的小孩,比如清遠伯府的小世孫,當時才三歲,被八九個仆人、丫頭抱出去參加廟會,結果也不知道怎么了,孩子就丟了。清遠伯也問過,那幾個仆人、丫頭都說不知道小世孫怎么沒的。」
「有內鬼?」沈昊林微微一皺眉,「我想起來了,父親和母親說過這個事兒,西京城連著丟了十幾個孩子,不止公侯伯府、六部重臣,還有幾個親王、郡王府里也丟了孩子,每天京兆府都收到很多親切的問候。不止如此,這些丟孩子的苦主還上朝狠狠的參了京兆府尹,說他尸位素餐,不認真辦差,他們的孩子都丟了那么多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見綁匪來索要贖金什么的。」
「哇哦,西京城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真可怕!」梅林摟住金苗苗的胳膊,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后來呢?跟金國來的這兩位侯爺有什么關系?」
「你別著急啊,聽我慢慢說!」沈茶笑了笑,「剛才兄長說是有內鬼,確實是有內鬼,要不然,怎么別人家的小孩不丟,偏偏丟的都是各府最受寵的孩子?三四歲的小孩都長得差不多,劫匪怎么知道綁誰家的,不綁誰家的呢?」…。。
「是啊!」梅林點點頭,「西京城那些高門大戶里,也不可能只有一個那么大點的孩子,怎么就能認準了呢?確實是有內鬼,對吧?」
「對!」沈茶看了看薛瑞天,輕輕嘆了口氣,「我在卷宗上看到的,就是刑部、大理寺的大人們查了這些丟孩子的府邸的共同之處,給他們府里送菜、送肉的都是同一批人,就盯上這幫人了,這一盯不要緊,就發現他們跟綁匪來往密切,更準確說,他們和綁匪是一伙的。后來,在他們實施下一次綁架的時候,動用了巡防營、禁軍的力量把他們都給抓了,甚至摸到了他們藏匿孩子的地方,把那些小孩都給救回來了。經過刑部和大理寺的聯合審問,才發現那些人并不是不想要贖金,他們是想著把目標都綁回來,然后再給各家送信,告訴他們,誰家出的價高,誰家的孩子先送回來,出價低的就排在
后面。回來是一定能回來的,但不能保證最后回來的還是全須全尾的。」
「天哪,怎么有這么惡心又惡毒的人吶!」梅林暴怒,「不,他們不配為人,是畜生!」
「確實是畜生,能對那么小的孩子動手,不是畜生是什么?」薛瑞天冷笑,「先皇本來就不是弒殺之人,但也被氣得不行,那些綁匪和內應都被處以極刑,首級懸掛城門口,整整一個月。」
「大概聽明白了。」梅林點點頭,「可這跟那兩位侯爺有什么關系呢?完全沒有提到他們啊!」
「最后一次綁架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有他們的功勞。」薛瑞天想了想,「最后一個目標是夏家的小舅舅。」
「啥?」金菁和梅林不約而同的喊了出來,「他們居然.」
「盯上了夏家,是不是?」看到兩個人點頭,薛瑞天無奈的聳聳肩,「被盯上也是沒辦法,畢竟夏家更特殊。」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知道,大王子跟這幾家關系都還不錯,走的非常的近,進而這兩個小侯爺跟他們的關系也挺好的,偶爾在父親、沈伯父的陪同下,他們還去夏家做客,自然是見過當時才三歲多點的小舅舅的。后來,這兩個小侯爺是上街要買什么,無意中看見了給夏家送菜、送肉的人跟幾個行蹤鬼鬼祟祟的家伙在說什么,他們那會兒年紀小,也是好奇,就偷偷的跟上去了。他們的功夫要比那些綁匪厲害多了,那些綁匪要不是有內應,根本不可能做到綁了那么多小孩。所以,跟上去也沒讓綁匪們發現。」
「跟到老巢了?」
「嗯,以他們的本事,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薛瑞天點點頭,朝著金菁笑了笑,「他們記住了應該怎么走,所以就回來報信兒了。當然也是征求了大王子的意見,大王子帶著他們就登了薛家和夏家的門。因為他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就做了一個局,就像剛才小茶說的那樣,安排好了人手,抓了那些綁匪一個現行。但后來案卷歸檔的時候,兩個小侯爺表示風頭已經出過了,就不要留名了,在問過先皇之后,涉及到這個案子的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都把兩個小侯爺的名字給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