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們的出生,是不是在他們的計劃外,反正從之前了解的情況,他們并不愿意。」
「這種事兒,也不以他們愿不愿意為轉移啊,既然都已經成婚了,就很難避免了。」薛瑞天輕輕嘆了口氣,「除非他們服用湯藥,但不可能不被家里的人發現,一旦被發現了,他們滿身是嘴都說不清的。」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沈茶輕輕搖搖頭,「他們只是記錄自己不喜歡孩子,覺得是麻煩,是拖累,而且他們不單單是不喜歡我和酒兒,是所有的小孩都很討厭。」她輕輕嘆了口氣,「你們都想不到,他們討厭小孩討厭到什么程度。不管是在西京城,還是在邊關,隨便在他們身邊跑的小孩,他們都能伸腿絆一腳,小孩摔了,哇哇的哭,他們就怒罵,人家小孩的家里人找來理論,反而會罵人家沒把小孩看好,應該用繩子綁住,不讓他們到處亂跑給別人添麻煩。」
「這不就是歪理邪說嗎?」
「不然呢?」沈茶冷笑了一聲,「他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他們不僅對別人家孩子這樣,對自己家孩子也是這樣的。」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對了,他們在筆記里記載了,我并不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并不是第一個孩子?」薛瑞天眨巴眨巴眼睛,「也就是說,你之前還有一個或者兩個?」
「之前有一個。」沈茶看著沈昊林,「只不過,在知道有了孩子的第二天,他們就偷偷的給做掉了。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并沒有驚動家里的長輩,所以,成為了他們兩個的秘密。」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膽大妄為,這樣的事都敢做、都敢瞞著!」
「他們都跟青蓮教眉來眼去了,還有什么不敢的?」沈茶無奈的扯扯嘴角,又繼續說道,「我和酒兒其實是很幸運的,因為我們兩個是被允許出生的。」
「被允許出生?被誰?青蓮教嗎?」
「當然不是,是他們沒能扼殺我們,而且那個人有了孩子,就被青蓮教知道了,說務必要把孩子生下來,并且保證孩子的安全。」
「青蓮教?他們要干什么?」
「他們這些人特別喜歡異想天開,每天都做夢想要掌控天下人的命運,但事成之前,他們掌控自己能張控制人的命運吧!」沈茶翻了個碩大的白眼,說道,「他們兩個得到的理由是,如果有了軒轅的后人,他們可以偷偷帶走,盡情的折磨,但還是要透露消息給軒轅家,讓軒轅家的任何一個人都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他們覺得反正家里對他們不好,甚至約束他們這個、管束他們那個,讓他們做不了自己,那他們不如豁出去,徹底反叛出去。」
「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就因為犯了事兒被流放了,對吧?」
「是啊!」沈茶點點頭,「后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他們對我們的虐待和折磨,是維持他們吃喝嫖賭的手段,只要我們在他們手里,他們就能從青蓮教手里得到銀子,足夠支撐他們吃喝玩樂的銀子。所以,他們對折磨我們是樂此不疲的。」
「也就是說,他們當初的手段,都是青蓮教那幫畜生教的?」
「差不多吧!」沈茶點點頭,「但他們自己本身就是心思狠毒的人,就算沒有青蓮教的人,他們也會想出很多法子來折磨我們的。」
「兩個畜生!」
沈昊林狠狠拍了一下貴妃椅,因為太過生氣,沒收住力道,差點讓沈茶摔下去,幸好他及時扶住了。
「兄長,不用跟他們生氣,他們不配為人,不是我們早就知道了嗎?」
「可是,他們為了銀錢」
「又能拿到錢,又能每天找到樂子,還能讓舍棄他們的家人難過,一舉三得,他們很樂意的。只不過」沈茶露出一個嘲
諷的淺笑,管薛瑞天要了碗熱茶,就著沈昊林的手喝了兩口,說道,「只是這青蓮教也太看得起我和酒兒,居然認為只要弄死我們,就能讓軒轅覆滅,不得不說,這種想法太過于天馬行空了。」
「法蓮大師的腦子,一般人是摸不透的。」沈昊林握住沈茶的手,冷笑了一聲,「他應該是沒想到你帶著酒兒跑了,離開那個噩夢的地方,對吧?」
「確實是,我們兩個跑了,可讓那兩個急壞了。」
「他們還知道著急?」
「那是啊,我們算是他們的發財樹,如果讓青蓮教知道我們不見了,那他們日常用來吃喝玩樂的銀子可就沒了,所以,他們想要暗中找我們,卻沒有章法,更不可能有人跟他們說,我們進了國公府。」
「他們可能是知道的。」沈昊林和薛瑞天對望了一眼,「你們剛回來的那幾天,不,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兩個就鬼鬼祟祟的徘徊在國公府和侯府周圍,可能是有人看到了,告訴他們了,但他們不敢確定,畢竟那段時間,你們在養傷,并沒有出門,所以,他們不敢貿然來打擾。」
「他們還真是喜歡欺軟怕硬呢!」沈茶又翻了個白眼,「他們應該是想找,但又害怕被青蓮教發現,所以,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不過,他們就算是瞞了一陣子,也沒瞞太久,很快就被發現了。」
「后來呢?」薛瑞天摸摸下巴,很好奇的看著沈茶,「他們去遼國,難道不是青蓮教的緣故?」
「是!」沈茶輕輕點點頭,「就是因為他們弄丟了我跟酒兒,所以,讓他們去臨潢府作為懲罰,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就是戴罪立功吧。我懷疑青蓮教的人是知道這兩個人本性難移,所以,才讓他們去的。不過,這個戴罪立功到還真是挺有用的,他們在臨潢府搜刮了不少銀兩。」
「但還是被抓住了。」
「因為無論是他倆,還是青蓮教,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了不少銀子,還想要更多,所以,牢獄之災是不可避免的,完全躲不開的。」
「這倒是!」
「看完了他們留下的筆記,再想想前些年的那些事兒,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我們身在局中,看不清這一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