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日向的一聲嬌咤仿佛唱響了末日的序曲。
剎那間,無數紫黑色的落雷從天而降,瘋狂的轟擊著這座方圓不到百米的小山丘,林間的野獸鳥蟲甚至來不及逃走,就在凄厲的嗥叫聲中化作焦炭齏粉。
從遠處望去,整個山丘就像籠罩在一座巨大的紫黑色雷籠當中。
真正的人間地獄
羅戒臉色微變,超感直覺能力全開,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密集如雨的落雷中飛快的閃爍。
妖刀日向果然沒那么好拿。
這還僅僅只是初覺醒的妖刀,他實在無法想象,若是他今晚不出現,任由妖刀日向在人間吸足了人類精氣,最終將會蛻變成怎樣一只可怕的大妖魔。
稍一走神,一道落雷轟在羅戒的身上,強烈的麻痹感頃刻襲遍全身。
與此同時,方圓數十米內的落雷仿佛受到某種吸引,突然在中途調轉方向,接二連三的轟擊在他身上。
連續的雷擊終于超過了德古拉披風的承受極限,鮮血替身自動發動,羅戒的身體猶如爆炸的水氣球,嘭的化作一片鮮紅的血霧消失在原地。
“想逃哪里走”
沐浴在雷光中的妖刀日向一刀劈向血霧,閃爍著紫黑色電光的劍氣仿佛穿越了時間與空間,詭異的出現在剛剛顯出身形的羅戒身前。
血光飛濺,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出現在羅戒的胸前,巨大的慣性帶得他向后倒飛出數十米,猶如被人丟出的破麻袋般一路翻滾。
羅戒單膝跪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翻手凝出一顆圣愈之光的光球按在那皮肉翻卷的猙獰傷口上。
“這是貳之太刀”
妖刀日向瞇起那雙妖異的鬼眼,嫣然笑道:“不錯,有眼力,這就是神鳴流秘術貳之太刀所以,你那空間魔法在我面前是毫無用處的。”
羅戒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貳之太刀,在原著中是神鳴流劍術中的一種高級技法,類似于華夏古武術中的隔山打牛,可以避開前方障礙物直接攻擊后面的目標。
但在這個世界,這一技能顯然被系統進行了魔改,居然帶有了空間屬性,否則絕對不可能追蹤鮮血替身的空間坐標,對他進行跨空間追擊。
這是一個糟糕的發現。
貳之太刀技能屬性的改變,意味著與妖刀日向的戰斗將不再存在所謂的“安全距離”,同時對方的攻擊也將比預想中的更加詭異難測。
恐怖的落雷暫時停歇,顯然即便以妖刀日向的妖力,也不足以長時間的支撐這一招的驚人消耗。
但頭頂上空的妖氣烏云依舊聚而不散,無聲的電光在云層中隱隱閃現,依舊醞釀著恐怖的雷電之力。
兩人的視線遙遙觸碰,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
一片不知從何處吹來的樹葉飄落,兩人的身影同時跨過數十米的距離碰撞在一起,卷起的澎湃劍氣頃刻將周遭的草木攪得粉碎,揚起漫天飛火。
鐺鐺鐺鐺鐺
如爆竹般密集的金鐵交鳴聲響徹林間,兩人所過之處不斷有樹木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煙塵。
在這每秒數十劍的高速攻擊節奏下,任何所謂的必殺技都是無用的,雙方拼比的就是各自的速度與忍耐,等待著對方那個不知何時會出現的短暫破綻。
“真是讓人身心愉悅的戰斗我甚至有些不舍得殺掉你了,有沒有興趣做我的手下,和我一起征服這個世界”
如星點般閃爍的火花之中,妖刀日向的臉上逐漸泛起類似女性到達極樂般的紅潮。
那寬大的紅白劍道服早已在劍氣的撕裂中破損不堪,肩頭、手臂、腰肢、大腿都有大片的肌膚露出,胸前用來束縛雙孚乚的綁帶也不知何時被斬斷,兩顆頗具規模的肉彈隨著一次次斬擊上下搖動,細密的汗珠在電光下仿佛給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沙金般的光澤。
“雖然我不欣賞你那中二的計劃,但我倒是很欣賞你的顏藝。”羅戒雖然已經沒有多少余力說話,但此情此景還是令人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看來談判失敗呢那就去死吧”
妖刀日向那妖異的鬼眼閃過一道精芒,腳尖突然從地面勾起青山鶴子曾經使用的那把白色御神刀,一掌拍出震成數段,斷裂的刀刃如同一顆顆子彈般向著羅戒呼嘯而去。
神鳴流秘劍風塵亂舞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羅戒那密不透風的劍幕出現了一絲破綻,黑色的妖刀如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剎那間化作一道流光刺入了羅戒的右側肩頭。
紫黑色的電光爆開漫天血肉,空氣中剎那彌漫起一股焦糊的肉香。
“你上當了。”
羅戒那痛苦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冷笑,右手死死抓住了妖刀那漆黑如墨的刀身。
與此同時,一顆急速旋轉的氣團在他手中生成,帶著撕裂空氣的刺耳蜂鳴聲,徑直轟向妖刀日向。
始源奧術螺旋彈
“納尼”
妖刀日向的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若是換做真正的青山鶴子,只需放開武器就可以輕易避開這記貼身攻擊,然而青山鶴子的身體僅僅只是一具承載容器,這把被羅戒抓住的黑色武士刀才是妖刀日向的本體,她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放開。
一聲拳頭入肉般的悶響,妖刀鶴子胸前的裹胸布徹底被絞成碎片,身前空洞大開,如蜜桃般成熟飽滿的嬌軀如龍蝦般弓起,打著旋轉向后飛出。
唔,好一片荒蕪的沙丘
妖刀日向一刀插入地面,強行停止了那惡心人的旋轉,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拖著長長的紫黑色雷光,劃出一道流星般迅捷的刀光。
羅戒正欲提刀迎擊,忽然一道修長的人影從后方撲來。
他下意識回身,卻對上了一張秀麗的面孔,已經揮出的刀不由得遲疑了一瞬。
青山素子
她不是已經被吸取精氣后昏迷了嗎
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容不得一點失誤。
就是這剎那的失神,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絞上了羅戒的脖頸,借助體重與慣性將他的身體就勢拉倒在地,一雙柔軟不失有力的小手死死扣住羅戒那唯一沒有受傷的左臂,將整條胳膊壓在胸口那已經出具規模的兩座小山丘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