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恐怖的特級危險種,就這樣在冰封狀態下毫無反抗的被「妙子」一一斬殺,變成了帝具死者行軍·八房所控制的尸體傀儡。
少海灣內船只航行最大的威脅就此清除。
另一邊,「梅拉德」等人也通過逼供收買等方式,查清了在海青城附近島嶼上盤踞的多股海盜勢力的詳細資料。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羅戒率領著奧貝爾格殺手結社的成員全體出動,按照計劃路線一個島一個島的平推過去,摧枯拉朽般的將大小十幾股海盜勢力數千人屠戮一空。
有「妙子」那七條白海龍在近海游弋,根本沒有任何海盜能夠活著逃離小島。
次日清晨,當滿載著金銀糧食與海盜首級出現在少海灣的舊港口時,整個海青城都轟動了。
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鄉紳貴族,紛紛奔走相告,整個碼頭都被前來圍觀看熱鬧的人群擠滿。
任憑誰都沒想到,這位代理領主大人居然會不聲不響的突然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聞訊而來的海青城太守,一邊命人輕點接收那堆積如山的海盜首級,一遍到處尋找羅戒的下落,卻得知羅戒根本就沒有隨船隊返回,而是直接在半途就下了船。
“那請問,領主大人現在身在何處?”
海青城太守向「切爾茜」客氣的詢問道。
這位代領主大人強硬的鐵腕作風頗有那「艾斯德斯」將軍的風范,海青城太守現在絲毫不敢因為對方的年紀就便輕視于他。
海青城太守的恭敬讓「切爾茜」一時間有些恍惚,這種曾經對她來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如今居然會低聲下氣的與她交談,顯然皆因對她背后那個人權利與力量的敬畏。
“夜……塔茲米大人說是要去扎卡里家族做客。”
海青城太守聞言臉色微變,下意識想要起身趕往,最終苦笑著搖頭告辭。
管不了,真的管不了。
以前的海青城不管怎么亂,至少還遵循著某些約定俗成的規則,然而這位代領主大人卻完全不按規則出牌——或者說,他做什么,什么就是規則。
海青城西郊,扎卡里大宅。
“老爺,老爺!代理領主大人來了!”
一名仆從慌慌張張的跑進后宅庭院,跪倒在臥室門外大聲稟報。
家主「莫多·扎卡里」,也就是之前三番五次充當和事佬的那名鄉老,此刻正在與新納的第十二房小妾躺在床上搓麻繩,好不容易搓得有點抬頭,被這仆從一嚇立刻耷拉得如同死蛇。
辛苦了半個時辰的的成果化作炮影,滿頭銀發的老人家老淚縱橫。
就差一點,就那么一點啊!
你特么再晚來半分鐘我就好了啊……
然而,代理領主大人親自登門,「莫多·扎卡里」哪敢怠慢,趕忙在小妾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出房間。
“快!叫上家里的其他幾房男丁,隨我一同前往會客廳去迎接領主大人!夫人小姐不要叫,讓她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誰敢擅自露面,我把她的腿打折!”
前宅,會客廳。
羅戒正獨自站在博古架前把玩著那些不知出自何朝何代的古玩玉器,門口呼呼啦啦的擠進來一群人,按長幼順序分列幾排,齊齊跪地施禮。
“扎卡里家族全員向領主大人問安,不知領主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羅戒轉過身,從容不迫的坐到了正對著大門的紅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翹著腿,似笑非笑的看著下方跪了一地的扎卡里家族成員,卻始終沒有發話讓他們起身。
「莫多·扎卡里」人老成精,立刻察覺到這位代理領主大人的態度有點不對勁,卻又不知哪里出了差錯,試探著問道:“不知領主大人為何事而來?如有需要,扎卡里全族必將竭盡所能,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其實呢,我這次來,主要是聽說卡扎里家是有名的樂善好施,而我最近又剛好打算重修海青城的碼頭……”
“哦,應該的,應該的!”「莫多·扎卡里」哪會聽不出這里面的潛臺詞,橫豎這個竹杠都躲不開,還不如主動點爭取給這位代理領主大人留個好印象。
他心中快速盤算,咬牙伸出一個巴掌,道:“卡扎里家愿捐獻五萬金幣。”
五萬金幣其實真的不少,按照目前海青城的人力價格,這些錢至少能雇傭五千名工人小半年的時間。
誰知羅戒卻不為所動,仿若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茶,冷笑道:“五萬?你是拿我當乞丐打發嗎?”
扎卡里家的幾名年輕成員面露怒意,下意識便要起身爭辯,卻被身旁長輩滿頭大汗的死死按在地上。
「莫多·扎卡里」將腦袋壓得更低,顫顫巍巍的帶著哭腔道:“領主大人,五萬金幣已經是我們家族產業全年收益的一半了,我們這上上下下百十口人也要吃飯啊……”
“不對吧。”羅戒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略顯破舊的賬本,漫不經心的翻了幾頁,“這是我昨晚剿滅海盜時無意中得到的賬本,上面明明寫著,你們扎卡里家近十年來光是替海盜暗中出手贓物的抽成,都已經多達二百萬金幣了……”
「莫多·扎卡里」在看到那賬本時便已是臉色慘白,咬牙硬著頭皮強辯道:“領主大人明鑒啊!我們卡扎里家族一向遵紀守法,怎么可能會與那些為禍鄉里的海盜有勾結?這……這賬本絕對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卡扎里家!”
羅戒饒有興趣的看著那白胡子老頭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表演,忽然咧嘴笑開了。
“扎卡里老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嗯,有些話不妨直說,我這次就是來要錢的。別說你們家族與海盜有勾結,就算是真的清白良民,我也能把這個罪名給你們坐實了。”
說著,羅戒走到「莫多·卡扎里」的面前,蹲下來笑瞇瞇道:“我猜你現在是不是想著,先假裝示弱,拿出一部分錢來把我拖住了,然后暗中聯合那些與海盜有勾結的鄉紳官員,去「奧內斯特」大臣那里狠狠告我一狀?”
被說中心事的「莫多·卡扎里」全身一顫,眼神閃爍不知該如何應對。
羅戒撇了撇嘴,一臉惋惜地拍著他的肩膀。
“的確,如果你們聯合起來,確實可以在朝中調動不少人脈,「奧內斯特」大臣或許會迫于壓力,讓「艾斯德斯」將軍撤去我的代理領主職務,將我重新調回帝都——僅此而已。”
“但在我走之前,你猜你們會怎么樣呢?”
看到這個熟悉的笑容,「莫多·卡扎里」莫名的想起了那被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博查特一家,氣急攻心一口老血頂到了嗓子眼。
“你……你怎敢?我們卡扎里家也是有勛爵爵位的貴族,謀殺貴族可是反叛大罪!”
“貴族?”
羅戒忽然當胸一腳將「莫多·卡扎里」這老頭踹成了滾地葫蘆,后面一堆孝子賢孫涌上來呼天搶地的攙扶急救,對站在那里的兇手卻是敢怒不敢言。
“你們這種人也配叫貴族?你們是能為帝國開源節流,增加財政賦稅?還是橫刀立馬,為帝國鎮守邊疆?”
“「奧內斯特」大臣貪是貪,但他絕對不蠢,一個能替他征收稅負鎮守海疆的人才,和一群只會利用特權魚肉百姓的廢材,究竟哪個對他有用,他還是分得清的。”
“和你們這種人說這些都是多余。”
羅戒一臉淡漠在「莫多·卡扎里」華麗的絲袍上蹭了蹭鞋底,越過人群徑直向外走去。
“別說我不給你們卡扎里家族的機會,二百五十萬金幣,月底之前先送來五十萬,剩下二百萬在半年之內結清——少一枚,就用一顆人頭來頂。”
「莫多·卡扎里」眼前一黑,當場昏死過去。
卡扎里大宅內一片鬼哭狼嚎,如喪考妣。
海青城內,與海盜有牽連的商人與貴族不在少數。
羅戒一手賬本一手竹杠,挨家挨戶的上門拜訪,敲得是盆滿缽滿。
連他自己都沒料到,這人口才不過十幾萬的海青城,居然能榨出千萬級別的財富,就算是一省首府,這個數目也相當夸張了。
這也算某種意義上的“藏富于民”了吧……
兜里有了錢,底氣自然就足。
接下來,羅戒便開始扮演起了散財童子的角色,按照現代社會的招標方式,在海東城內大興土木。
碼頭太小?拆了重新建!
官道太破?砸了重新鋪!
一道接一道的領主令發出去,整個海青城幾乎在一夜間變成了一個大工地。
這個世道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羅戒有意拉動海青城的內需,在工人的薪資方面可以說是極為大方,就算是最低級的普通力工,每月也有兩枚金幣可以拿。
而且吃住都是在工地上,領到的薪水完全是沒有任何支出的純收入。
一時間,海青城中央廣場上的十幾個臨時招工處被蜂擁而至的人群擠破了頭,當地府衙不得不派出大批的警衛人員維持現場秩序。
第一批招工足足招了三萬青壯。
光是伙食與薪水的支出,每月就高達近十萬金幣。
若是再算上各種建筑材料的費用,這個數字恐怕還要翻上一番。
然而羅戒并不滿足于現在這種規模,待第一批工人各司其職運轉順暢后,立刻開始了第二批的招工。
這一次,直接就是五萬人的規模。
每月支出的費用也瞬間飆升到了二十五萬之巨。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大把撒錢,就是有金山銀山也撐不了多久。
眼見賬面上的數字一天天減少,羅戒立刻啟動了早已準備好的回血方案。
利用「梅拉德」的透視能力和「妙子」控制的七條白海龍對魚群進行驅趕,由數十條大船組成的捕魚船隊早出晚歸,幾乎每天都能帶回上千噸的漁獲,由工人分門別類后,平價投放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