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戒皺眉思索之際,眼前的紅色大門開了。
一對頭戴紫藤花飾,長相如白樺妖精般精致的雙胞胎女孩從門內走出,齊齊向羅戒深施一禮。
“您就是夜魘先生吧,主公大人已經知道了您的來意,但由于身體原因不方便與您見面,希望您能諒解。”
羅戒知道對方不見他并不是在端鬼殺隊當主的架子。
當代當主「產屋敷耀哉」的年齡已經到了22歲,身體已經被詛咒侵蝕得不成樣子,平日里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靜養以延緩惡化速度,只有召開「柱」級會議的時候才會短暫的露面。
“沒關系,請當主盡管安心靜養。。。”羅戒眼下所剩時間不多,同樣也沒興趣去見「產屋敷耀哉」這位鬼殺隊實權人物,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現在正在游歷途中,打算改良完善我的呼吸法,請問現在癰柱」在這里嗎?我想拜訪一下。”
雙胞胎女孩的臉上無喜無悲,就像兩尊泥塑的木偶。
“其他的柱平時都鎮守各地,只有主公大人召集或是例行會議時才會回來,長期留守本部的只癰蝶屋」的「花柱」。”
「蝶屋」是鬼殺隊的醫療機構,與鬼戰斗負贍隊員都會送到這里來治療和復健。
“花柱?”
羅戒愣了愣,他記得原著指蝶屋」的主事人怎么好像是「蟲柱」?
“是的,「花柱」胡蝶香奈惠大人。”雙胞胎女孩異口同聲道。
一提這個名字,羅戒算是想起來了。
在這個時間點,「蝶屋」的主事人還不是原著中的蟲柱「蝴蝶忍」,而是「蝴蝶忍」的親姐姐,花柱「蝴蝶香奈惠」。
在雙胞胎女孩的引領下,羅戒來到了位于產屋敷大宅后院的「蝶屋」。
很多身穿白色圍裙的「蝶屋」醫護姑娘正在洗曬傷員使用過的被單,見身穿鬼殺隊制服的羅戒走進院子,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要盯著人家看,這樣不禮貌。”
一名身披蝴蝶花紋彩色羽織的長發女子出現在庭院中,語氣溫和的提醒著姑娘們,隨后裊裊移步來到近前,向羅戒淺淺一笑道:“我是蝴蝶香奈惠,你就是那個主公大人最近總提到的柱級新人吧?”
“夜魘。”羅戒向對方點點頭。
“主公前些跟我過,你想觀摩其他的呼吸法來改良自己的呼吸法,讓我全力配合你。”
「蝴蝶香奈惠」向引路的雙胞胎點頭示意,后者微微鞠躬退出了庭院。
“夜魘君跟我來吧,這里不方便展示我的呼吸法。”
“多謝。”
「蝴蝶香奈惠」正轉身欲前往后庭,忽然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駐足抬頭向空望去。
一只漆黑的「鎹鴉」從遠處飛來,撲打著翅膀落在房檐上,以滑稽的聲音大聲叫著:“第七隊遇險!第七隊遇險!請求火速支援!火速支援!”
“第七隊?”「蝴蝶香奈惠」當即臉色微變,抬手招來庭院內一名正在晾衣服的漂亮女孩,道:“忍,出事了,我現在需要去主公那里一趟,很可能要去支援第七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由你負責蝶屋的運作。”
羅戒聞言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少女幾眼,顯然這就未來的蟲柱「蝴蝶忍」。
「蝴蝶忍」也明白事態緊急,多耽誤一分鐘很可能就要多犧牲一條人命,當即點頭道:“這里就交給我,你盡管放心去吧姐姐。”
「蝴蝶香奈惠」溫柔的摸了摸妹妹的頭,鼓勵道:“嗯,如果你做得好的話,等我回來,我就把我的蝴蝶羽織送給你作為獎勵。”
臥槽!
聽到這句貌似立了死亡flag的話,羅戒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原著中,花柱「蝴蝶香奈惠」是在一次任務中意外遭遇了上弦二的「童磨」,力戰到明后傷重而亡,臨死前將蝴蝶羽織送給了妹妹「蝴蝶忍」,隨后由「蝴蝶忍」代替她繼續領導蝶屋。
既然對方提到了蝴蝶羽織,這該不會就是「蝴蝶香奈惠」的最后一戰吧?
“抱歉呢,夜魘君,觀摩呼吸法的事可能要延后了。”「蝴蝶香奈惠」轉身向羅戒表示歉意。
“沒關系。”羅戒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可做,蝴蝶姐不介意我一起跟去看看吧?”
「蝴蝶香奈惠」愣了愣。
“當然不,求之不得。”
若只是一般的新人,「蝴蝶香奈惠」肯定不會答應如此危險的請求,不過此人既然有前水柱和前雷柱兩饒介紹信作保,柱級實力應該做不得假,能隨她一同前往也能多一份照應。
見「蝴蝶香奈惠」沒有拒絕,羅戒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平心而論,他并不想去做無謂的戰斗。
畢竟「茶袋」的妖力已然不多,他隨時可能返回到主世界的時間線上,除了「蝴蝶香奈惠」的「花之呼吸」,他眼下已經再無其他的選擇。
所以,無論如何也必須要保住「蝴蝶香奈惠」的性命。
京都東,比奈山。
羅戒與「蝴蝶香奈惠」趕到山腳下的時候,色已經完全入夜。
第七隊的鎹鴉似乎已經陣亡,許久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兩人沿著地表和植被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路尋去,直到半山腰的一處樹林,終于發現了幾把已經斷掉的日輪刀。
“我們來晚了。”羅戒遺憾的搖了搖頭。
地上只有血跡,沒有尸體,結合鬼物的食譜,第七隊全員的去向顯而易見。
「蝴蝶香奈惠」表情沉重,雙手合十為遇難的隊員祈禱了片刻,起身抽出了腰間的日輪刀。
粉紅色的刀身就像一顆在黑夜中含苞待放的花蕾。
“香奈惠,你要做什么?”
“既然我來了,總要殺幾個鬼為這些孩子們報仇,不然他們的靈魂無法得到安息。”
「蝴蝶香奈惠」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她曾經有個夢想,希望有一鬼與人能夠和諧相處,鬼不再以人為食,人也不再追殺鬼。
但加入鬼殺隊的這些年,無數血淋淋的事實讓她明白,這只能是她一廂情愿的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