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口涼子」,《喰種》世界重要女配角「笛口雛實」的母親。
原著中初見面是在主角「金木研」打工的古董咖啡廳,由于丈夫被CCG的搜查官所殺,無家可歸的她只能帶著十四歲的女兒「笛口雛實」來咖啡廳避難。
后為保護女兒,只身對抗兩名CCG的搜查官被斬首而死,赫子也被挖走制作成了CCG搜查官專用的對喰種武器「庫克因」。
從戲份上來說,這個人物在整個劇情中連配角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有幾句臺詞的龍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龍套角色,卻用生命給主角「金木研」上了作為喰種的第一堂課——在人類眼中,生為「喰種」本身就是罪,哪怕你什么也沒有做過。
而且這死亡在她那為保護孩子而甘愿犧牲自己的母愛烘托下,甚至要比原著中許許多多重要角色的死亡更加震撼人心。。。
「笛口涼子」這一人物的性格是典型的賢妻良母,溫柔賢惠,甚至有些懦弱,身為喰種卻沒有捕食人類的意愿和勇氣,在丈夫死后只能靠古董咖啡廳這一庇護所的“救濟糧”帶著女兒勉強為生。
這樣一個女人若是出現在便利店的食材區倒是不足為奇,可現實卻是出現在了商業圈的紅燈區,這就未免太反常了。
「笛口涼子」作為喰種的實力很弱,說是戰五渣都算美化她,無論是存活還是死亡,對于雙方陣營的勢力對比都是無足輕重的。
所以羅戒決定與對方接觸一下。
不為別的,只為原著中那偉大的母愛,如果可能,他希望可以幫助這個善良女子改變她的悲慘命運。
反正對他而言這并不難。
羅戒沒有直接上前,而是先混在人群中觀察了片刻。
「笛口涼子」拘謹的站在一盞路燈下,緊張的偷眼打量著過往的行人,每每想要上前搭話,卻又因猶豫錯過時機,最終無力的坐在了路旁的長椅上,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
這是打算捕食么?
羅戒不能完全確定,略作思索決定還是直接試探一下對方。
“這位太太,請問你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笛口涼子」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主動與她搭話,慌忙抹了抹臉抬起頭,只見一個相貌平凡,笑容卻很溫和的年輕男子站在她面前,伸出的手中還捏著一張紙巾。
“啊,謝謝。”「笛口涼子」下意識接過紙巾,忙不迭的鞠躬,略顯慌亂道:“我沒事,多謝您的關心。”
“沒事的人不會哭得這么傷心,太太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吧?家暴嗎?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羅戒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盡可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人。
“啊?不,不是的,不用報警……”聽說報警,「笛口涼子」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趕忙握住羅戒掏出電話的手,隨即意識到不妥,觸電般的收回手,不安的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嚅喏道:“謝謝您的好意,我丈夫已經過世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才會哭……”
“原來是這樣。”羅戒故作恍然的點點頭,關切道:“那有什么其他我能幫你的嗎?”
“不不,已經沒事了,我一個人靜靜就好。”
羅戒就算不知「笛口涼子」的喰種身份,也不會相信這么顯而易見的謊話,但以對方那柔弱綿軟的性格,這樣問下去只會讓對方不斷退縮否認。
“哦,那太太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羅戒這招欲擒故縱明顯起了效果,「笛口涼子」不由得心中一慌,臉上露出明顯矛盾掙扎的神色。
平心而論,她是不希望捕食眼前這個素昧平生卻愿意給予她關懷的男人的,可同時她也很清楚,如果錯過了這個人,以她的懦弱,怕是今晚再也提不起捕食的勇氣了。
羅戒離去的動作一頓,轉頭發現一只帶著戒指的手不知何時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需要錢……你能給我一些錢嗎?我什么都可以做。”
「笛口涼子」將那漂亮的眼睛遮擋在頭簾的后面,不敢與羅戒的視線對視,頭壓得低低的,幾乎快要埋進胸前的溝壑之間。
要錢?怕不是要命吧。
羅戒已然明白了「笛口涼子」的意圖。
果然生為喰種,有些事就無法避免。
盡管雙方的立場永遠不可能調和,但羅戒還是打算再給「笛口涼子」一個機會。
他從錢包里抽出約有十幾萬円的鈔票,塞到「笛口涼子」手中,語氣誠懇道:“誰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這些錢太太你先拿去用吧,不用強迫自己做那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羅戒越是這么說,「笛口涼子」越是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只是緊緊拽著他的衣角默不作聲,指尖已然捏得發白。
許久,她聲若蚊蠅的嚅喏道:“至少……請給我一個報答您的機會,是我心甘情愿的。”
羅戒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走到物理說服這一步了么。
“那好吧,我們走吧。”
半個多小時后。
新宿區某快捷酒店客房內。
隨著浴室的流水聲戛然而止,只裹著一條白色浴巾的「笛口涼子」輕手輕腳的走進臥房,白皙的肌膚上泛著一層紅暈,也不知是因為水溫還是羞澀。
羅戒坐在床頭,面帶欣賞的打量眼前這充滿誘惑力的美人出浴圖。
他這時都有點開始佩服「笛口涼子」了,明明是成年喰種中最弱的B級喰種,卻能為捕食隱忍到這種地步。
同時他也愈發的好奇,對方究竟什么時候才會對他發起捕食。
羅戒故作有些拘謹的與「笛口涼子」搭話道:“那個……說起來,我還沒有問過太太您的名字。”
“京……京子。”
「笛口涼子」雖然緊張得都能聽到心跳聲,卻還知道用假名掩飾自己的身份,顯然這次捕食并非臨時起意,而是提前就做出了計劃。
“雖然我知道我說這話的立場可能有點奇怪……但我覺得京子太太你不像是那種為錢就甘愿出賣身體的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去找一份正經的工作,本本分分的生活不好嗎?”
羅戒一語雙關的暗示道。
「笛口涼子」面露黯然,低聲道:“先生你是個好人,你說得對,如果我有其他的辦法,怎么也不可能選擇這條路……可我的女兒病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又沒有其他的本事,唯一可以出賣的只有自己的身體。”
“京子太太,你……”
羅戒的話還未說完,「笛口涼子」忽然關掉了房間內的所有燈光,視野驟然一片漆黑。
羅戒本以為「笛口涼子」即將發動捕食,身體繃緊暗暗戒備,卻沒想到隨著浴巾滑落的聲音,一具帶著沐浴露香氣的柔軟身體滑入了他的懷中。
“別說話,吻我……”
這一吻便是天雷勾動了地火。
窗外不知哪來的鳥兒婉轉的啼鳴,在這靜逸的夜色中演奏出一曲又一曲動人的樂章。
夜深人靜。
一直閉眼假寐的「笛口涼子」,強忍著不斷傳來的疲憊與虛脫感,從床上撐起那具雖不再年輕但依舊美好無限的身體。
她從未想過以她喰種的體質,居然也能被折騰得險些昏睡過去,若非最后靠著對女兒雛實的執念守住了最后一絲意志的清明,只怕她這人生中的第一次捕食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而且失敗的原因還是那么的難以啟齒。
「笛口涼子」伸出手指輕輕拂過身旁男人熟睡的臉頰,隨著兩行清淚的滑落,瞬間變作黑底紅瞳的赫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決絕之色。
兩對巨大的蝶翼狀甲赫在她那光澤平坦的后背肩胛處展開,在昏暗的房間中隱隱反射著若有若無的白色微光。
“對不起,你是個好人……我知道這樣不對,可為了女兒,我只能這么做……請原諒我,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讓你盡可能在快樂中死去,不會像被我的其他同類捕食時那樣充滿恐懼與痛苦……”
「笛口涼子」咬了咬嘴唇,閉眼不忍再看,背后那巨大的蝶翼狀甲赫猛然揮動,鋒利的邊緣如同戰斧般斬向身前。
甲赫突然停在了半空。
「笛口涼子」難以置信的發現,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雙眼,一把純白如玉的長刀無聲無息的頂住了她的下顎。
“再多的懺悔,也救贖不了已經犯下的罪惡,我以為你會在最后關頭收手,可你終究還是邁出了這一步……還有什么話要說嗎?笛口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