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紫之宮夏花」便成了家中正式的一員。
或許是因為在系統的設定中,對方早已與「東紀仁」熟識,這少女對羅戒倒也沒有什么明顯的疏離感。
只能說是很普通的姐夫與妻妹的關系。
羅戒本沒想過節外生枝,去刷這「紫之宮夏花」的好感度,但無奈該死的個人魅力——好吧,根本沒有個人魅力這東西,主要還是好感bu疊得太多了。
乳聚人心也就算了,關鍵是姐妹井實在太無解了,只要「東陽里」的好感增加,「紫之宮夏花」的好感也會毫無征兆的跟著漲,搞得跟自我攻略似的。
順便說一句,「東陽里」的好感度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滿值,而是不溫不火近乎于親情,但隨著交流的日益加深,「東陽里」的好感度也回升到了新婚燕爾的黏膩程度。
正因如此,「紫之宮夏花」最近看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微妙,時不時總能感覺到少女的視線在他身上偷偷停留。
好在好感度這玩意并不是屬性值那樣純粹的數值,它會受到人物性格、社會倫理、幻境世界背景等多方面的影響。
兩人之間不僅隔著個「東陽里」,還有個「山野勇太」,理智讓「紫之宮夏花」的好感度踩了一腳急剎車,最終算是沒有突破90點這個界限數值。
羅戒多少也算松了一口氣,系統給加的一億円欠款問題剛解決,他可不想再搞出什么宅斗戲碼給自己增加額外的難度了。
回過頭來再說「私立圣華女子學院」這邊。
之后的一周里,羅戒按照手機上發來的加密信息,與「如月巴」和「加藤美櫻」進行了初步的接觸。
指導交流還只是其次,他真正的關注點,還是兩人的心性與資質。
畢竟尸姬契約的最終目的是與惡魔戰斗,如果沒有相應的意志和能力,即便是“緣”足以締結契約,也只能是一個沒什么戰斗力的吉祥物。
「如月巴」被第一個排除了。
這個外表溫柔的文學系少女,雖然在接受指導時會展現出與其氣質截然相反的主動與狂野,但骨子里始終是個喜歡平和安靜的女孩子。
「加藤美櫻」倒是個很好的人選。
這個身上總是帶著深色曬痕的田徑少女,在運動方面的天賦異于常人,相對不太擅長學習,接受指導時總會帶著一部攝像機,將指導過程在網上直播,熱心的與他人分享學習經驗。
但經過進一步的深入,羅戒發現這個少女其實也并不適合成為尸姬。
因為這個少女的人生太完美了。
出身富貴,父母恩愛,童年在百般呵護中長大,小學時被發覺了田徑天賦,初中已成為國家隊的后備種子選手,甚至還即將出戰下一屆的奧運會,整個人生就像是開了掛一樣。
這同時也就意味著,生活指導對于「加藤美櫻」而言,僅僅只是正式談及戀情前,用來緩解身心壓力的小游戲。
哪怕羅戒能將對方的好感度刷得很高,但在「加藤美櫻」的心中,他也只是個比較合得來的老師,并不會向更特殊的關系轉變。
沒有足夠的“緣”,哪怕強行契約,「加藤美櫻」也不可能成為尸姬,只會成為真正的尸體。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最后一個目標了。
私立圣華女子學院學生會會長——「路易莎·利西塔」。
如果在這個世界依舊延續著原著的設定,那么這位金發學生會長大人,無疑是契約尸姬的最佳人選。
「路易莎·利西塔」出生于德國,家族為世界知名的利西塔技術公司,幼年時入贅的父親移情別戀卷款跑路,母親每日忙于工作,只能將她全權交給家中的仆人照顧。
正因這段童年的內心創傷,「路易莎·利西塔」便養成了極度厭惡男性,同時又極度渴望父愛的扭曲心態。
只要能活用這個弱點,攻略「路易莎·利西塔」甚至要比「如月巴」和「加藤美櫻」還要簡單。
但這其中最大的難點就是——絕不能主動接近「路易莎·利西塔」。
相比出身于小家族的「如月巴」和「加藤美櫻」,「路易莎·利西塔」是真正意義上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豪門大小姐,返祖的惡魔血統賦予了她異于常人的美貌與身體素質,豪門財閥的精英教育更是將這份天賦開發到了極致。
但越是完美事物,就越會遭人覬覦。
從小到大,「路易莎·利西塔」的身邊總是不乏懷揣各種目的試圖接近她的男性,或是為了她的性感美貌,或是為了她背后的財富,或僅僅只是為了想要向同伴炫耀,這更是進一步的加重了「路易莎·利西塔」對于男人的厭惡心理。
甚至已經形成了“任何主動接近她的男人必然圖謀不軌”的固有認知。
所以,攻略「路易莎·利西塔」的第一步,就只能是被動等待對方的聯系。
說實話,羅戒不怎么喜歡這種局面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雖說按照原劇情,一心想要揭發圣華學院生活指導制度的「路易莎·利西塔」,必然會聯系生活指導教師,再以金錢利誘讓對方向媒體吐露實情。
但在《契約之吻的世界背景下,生活指導制度的起源都發生了魔改,很難說接下來的發展還會遵循著原劇情。
即便是會,如果拖上一年半載,以羅戒的任務時限也根本等不起。
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看來還是要再準備一個b方案。
這一日的生活指導結束后,羅戒將「如月巴」和「加藤美櫻」兩人送上了出租車,轉身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名穿著玩偶服的人往手里塞了一張傳單。
似乎是附近一家健身房招收學員。
除特殊修煉世界外,玩家的個人屬性都是被系統鎖定的,不會因主動鍛煉而增長,同時也不會因胡吃海塞而下降,所以健身房這種場所對于羅戒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羅戒下意識的想要扔掉傳單,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手握傳單走向了街對面的健身房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