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楊三南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我可是代表人民政府。”
夏夢嬋眼光一寒。
周遭溫度,降低十度,生人勿近。
就連剛才一直打圓場的衛生局陳局,也都一臉噤若寒蟬。
這可是白塔鎮,夏夢嬋可是副所長,她說得在理,到底誰給的楊三南底氣。
不過區區醫生。
“哼!”
“我說休得動我,就是休得動我,一分鐘之后,任憑你們處置,我憑的是一身醫術,我說沒死就沒死。”
三南冷冷一笑。
什么夏夢嬋,他在軍隊時候,見過比夏夢嬋大過幾十級人物。
其中哪一個,不是對三南敬意有加。
“我也是人民,我東南軍區曾經職業軍醫一枚,這點事情,難道換不過你一分鐘的等待?”
三南有些火了。
夏夢嬋眼神更加陰寒,粉面煞白,氣得直抖!
但沒來由,面對三南一雙深眸時候,她感到內心被一股什么力量擊中。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勉強信你一次,一分鐘,一分鐘之后你要沒個交代,等著牢底坐穿吧你。”
夏夢嬋冷冷道。
邊上陳玉梅,嚇得美胸直抖,一臉花枝亂顫,無比凌亂。
這種陣仗,她長到十八歲,從未親身經歷。
那警官可真威風啊!
“哼!”
夏夢嬋說完,冷眼旁觀,在她看來,這楊三南死定了。
那女尸她也瞧見,分明已經死得透了,渾身青紫,嘴唇發白,早已失去了呼吸。
三南動作飛快,掏出一根銀針,長三寸,寬零點零五寸,噗!
修長指尖,輕輕一彈,針尾顫動,啪的一下無比精準射出,恰恰釘在那女尸背部。
沿著梅花斑點,徐徐扎入。
空氣中帶出一股高溫水霧,激得大媽眼皮一顫,滿眼震驚,“我可憐的女兒啊,死都死了,還受這罪。”
“遭罪啊,太遭罪了!”
大媽一陣呼天搶地,可人群中陳局長心中一蕩,嘴唇顫抖,震驚不止,“這,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轉金針么?”
九轉金針,九轉回魂,傳說早已失傳,可威力巨大,生死人肉白骨。
“這竟然是傳說中九轉金針,我杏林之中,現如今居然真的有人會這失傳絕技!”
“神針?”
人群中也不乏郎中,好多同業,眼神劇震,好似見到什么不可思議事兒一般。
三南一臉平淡,這在他看來還算不得什么。
銀針扎入,順逆時針恰恰轉了九轉,神奇得不可思議,在第九次轉動時候,那女尸忽地嬌喘一聲。
好似無比舒爽,“呃!”
“這,這詐尸了,這是詐尸了么……”
“老天,我沒看錯吧,死人會動,我滴奶奶個腿兒啊!”
人群隨著女尸的動作,一驚一乍,個個眼神中噙滿了一股不可思議。
太難以置信了。
“簡直太難以置信了,這!”
“楊神醫?”
夏夢嬋芳心大動,她的整個人感到一股震顫疑惑,“難道死人真的可以再活,這完全顛覆了醫療常識,我這是眼花了么?”
雖然已經見到現實,但驕傲的夏夢嬋,絕不相信。
等了一秒鐘,針尖完全透入,那女子突然坐了起來,哇啦一聲噴出老大一口污血。
眼神呆滯,但還算正常,透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慶光芒。
“娘,娘!我這是在哪兒,我不是死了么?”
“剛才差點見到閻王,這……”
女子面露蒼白,但眼光四顧,很快找到大媽,大媽整個人心內劇烈一震,趕緊抹了眼淚。
一屁股坐到女兒跟前,“女兒啊,啊!”
“你,你真的活過來了,你怕不是鬼吧?”
麻痹!
這可不活過來了么,沒過一分鐘,按照時間計算,從出針到收針,不過區區十五秒。
這等醫術,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媽的!爹,爹!咱們快跑吧,我他么用望遠鏡瞧見了,那女尸坐起來了!”
張滿嚇得一抖,望遠鏡落地,摔得粉碎粉碎。
張德彪大驚,“臥槽,這算啥,死人也能救活?”
張德彪完全難以置信,這他一生中從未見過,內心充滿了一股驚疑,還很害怕。
“娘,真的是我啊。”
“我這是在哪里?”
女人喜極而泣,娘倆抱頭痛哭,三南目光淡淡,看著這一切長呼出一口氣。
夏夢嬋整個人都不好了,好不容易出一次警,遇著這等怪人。
幸虧剛才沒把話說死,要不這會兒騎虎難下。
“怎么樣夏警官,我說沒有調查清楚以前,不能輕易帶人走吧,嗨你這太莽撞了。”
陳局一臉責備。
三南倒也無所謂,畢竟職業不同,夏夢嬋這等表現卻也在情理之中。
“好吧,楊三南同志,我代表警局,為我剛才的魯莽行動道歉,你是正確的!”
夏夢嬋目光一閃,一個立正敬禮,碩大山包隨著這個動作,蕩個不停。
三南揮手,“不知者無怪,下次請你注意點,不是什么人都是壞人。”
“這世界有太多未知,沒有搞搞清楚之前,勸你多多思考,不要這么無腦。”
這……
夏夢嬋氣得一口血,她立馬想到一句話胸大無腦,這是在罵自己么?
可此時的楊三南,早已不看她了,一臉冷淡,令人看不透啊。
“媽,我現在想起來了,我去找楊神醫,中途遇著回春堂的張德彪,他說這么早神醫還沒上班,他知道楊神醫住在哪塊兒,帶我去找了。”
“然后遇著個人,說就是楊神醫,給我扎了一針,讓回來就等好。”
“然后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女子快速回憶起來。
大媽再一瞧三南,指著問道,“女兒你看看清楚,這位就是傳說中楊神醫,你看是么?”
女人聽了,站起來湊到三南跟前,看了看,搖頭道,“不是他的,我見的楊神醫比他歲數大,有五十來歲的。”
聽到這塊兒。
全場震驚,夏夢嬋氣得一咬牙一跺腳,直嚷嚷被耍了,“通知各小組,立刻行動,抓捕回春堂張德彪!”
此時的張德彪,早已嚇得兩腿酥軟,立不起來。
還根本不用抓,他已經跪著爬了進來,后面跟著滿頭大汗的張滿。
這對狗父子!
“警官,都是我做的,我承認,是我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請求政府寬大處理。”
張德彪竟然投案了。
這還不算,這老家伙像是欲言又止,主動把罪責大包大攬,全沒提那扎針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