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子悠閑的靠在小沙發上,嘴里叼了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草。
翹著二郎腿,晃蕩著,模樣好不悠閑。
看著這小子這副模樣,白大褂主任就渾身來氣。
他立即走到楊三南的跟前,氣得眼珠子暴血絲。
“你個窮酸的小子,怎么還跑到病房來了,是不是你偷著溜進來的?”
一個渾身上下沒有件像樣衣服的毛頭小子,一看就是外面街道上,那種不好好學習的小混混。
還一口一個叫院長來,簡直太猖狂了。
主任不等楊三南回答他,立刻轉身朝一旁的護士喊:“趕緊去吧保安給我叫來,把這三個窮酸東西都給我帶走!什么人都趕往醫院里放,咱們這醫院可和那些普通醫院不一樣,價格昂貴得很。”
主任嫌棄的打量了下身后的楊三南:“別給人家治好了病,人家連錢都付不起,這責任誰負啊?”
說罷。他轉身便要帶著醫生們離開。
坐在一旁的沈煙緊緊地咬著唇,看向自己的母親,低著頭沒有說話。
楊三南靠在沙發上嗤笑:“喲,滬海醫院的主任這么不經欺負?我不過是把你推進電梯里,你就這么的記恨我啊?”
楊三南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咬著嘴上叼著的草,笑的爽朗。
一旁站著的幾個醫生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一提到方才被這毛頭小子扔進了電梯,主任的臉一下子氣得通紅。
自己一個堂堂大醫院的科主任,竟然被一個臭小子給欺負了。
這說出去,自己還怎么在醫院里立足?
主任指著楊三南的鼻子就沖了過來,但是又不敢離楊三南太近。
畢竟楊三南站起來的時候,還是非常高大的。
眼前的主任不過是個普通偏瘦些的身材,要說打架,他一個讀書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好……,好你個臭小子,保安來了,我看你還能囂張幾時。”
主任快步走到病房門口,打開病房的門。
只見門口果然站著三個身材健壯,身高挺拔的男人。
看著年級也正好年輕,看著和楊三南差不多大。
坐在沙發上的楊三南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點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他慵懶的看著慢慢走進來的幾個保鏢,咂咂嘴:“院長不在,你們幾個小兵頭子就這么的囂張放肆,不怕你們的職位不保嗎?”
楊三南并沒有理會那三個保安,眼神直接看向了站在門口的
白大褂主任,眸子微微含笑,笑得讓人脊背發冷。
好像下一秒,他就要做什么嚴重的事情一樣。
三個保安面面相覷,哼笑出了聲。
“我們主任讓你離開,你就趕緊帶著你一家老小趕緊滾蛋,別在
這礙我們主任的眼。”
站在中間的最為囂張,他挺起自己的大胖肚子,用鼻孔盯著楊三南看。
楊三南瞇了瞇眼,看著面前站著的三個歪瓜裂棗的保安。
他冷笑一聲,抄起一旁的鐵椅子就朝三個人掄去。
幾個保安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椅子掄倒在地。
三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坐在地上疼的說不出話。
站在門口的主任愣住了,竟然……竟然還真的敢打人!
主任驚訝的根本就來不及想報警這一茬。
楊三南垂眸看著坐在地上捂著臉的三個小保安,眸子凌冽的讓他們不敢看楊三南的眼睛。
楊三南冷哼一聲:“還不快滾!”
三個保安一抖擻,連忙爬了起來落荒而逃。
就像是要脫離虎口一樣,爭先恐后。
楊三南看著他們逃走的模樣,嗤笑一聲,將自己嘴里的草拿了下來。
他慢慢的走向站在門口的白大褂主任,一步一步,非常沉穩。
白大褂主任咽了咽口水,仍然在逞強。
“你……,你想怎么樣,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報警把你抓走,關你個三五年,看你還敢不敢再放肆!"
白大褂主任身后站著的幾個醫生也是一臉的緊張,害怕楊三南會波及到自己。
楊三南哼笑了聲,不屑的仰起頭,看著那主任:“怎么,這病房,我們是能住不能住了?”
主任憋著氣,臉一黑。好漢哪里還有不吃虧的,就先暫且讓他在這待著,待會自會有人來將他趕走。
自己何必當這出頭鳥,和一個不怕死活的黃毛小子對著干。
主任冷哼一聲,瞪這楊三南:“哼,看你待會還囂張!”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身后的幾個醫生也跟著主任走了。
只剩下一個身材嬌小的小護士,手上還拿著毛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楊三南微微瞇了瞇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護士。
小姑娘,長得有幾分模樣。瞧著是甜美可愛型的,真討人喜歡。
楊三南裝作一副很兇的樣子看著小護士。
“你還留在這做什么,你們主任都已經默許了,你還有意見?”
楊三南瞇著眼睛,看著小護士。
小護士一頓,連連搖頭:“不是的,我是來送毛巾和消毒酒精的。在主治醫生過來給這位老太太看病之前,還是應該把身體清理一下的,我還帶了些換洗的病服。看著干凈些。”
小護士抬起頭,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楊三南。
這雙眼睛既水靈又好看,看的楊三南心底都癢癢。
最近什么運氣啊,遇上了這么多好看的姑娘。
楊三南心底竊喜,面上裝作一副淡漠的樣子,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沈煙站了起來,走到楊三南的面前。
她眼底含淚,拉著楊三南的手抽噎著,想說些什么,卻因為哭得太急說不出話。
楊三南抿了抿唇,站在原地等她哭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的好,你已經救了我很多次了,這次如果沒有你……。”
沈煙一邊說,一邊哭。
站在一旁的楊三南渾身難受,他擺了擺手:“沒事,不需要的。你要是真想報答我,你就別哭,我最不喜歡看見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了。”
楊三南摸了摸腦袋,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到底能不能讓她別再難過。
一旁為老太太擦洗的小護士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