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與蘇謹言并無太多來往,但滕王這個人出了名的喜好美人兒,若不是家中有個悍婦滕王妃,只怕那后院早就住不下了。
即便如此,那滕王府中姬妾也是不少。如今滕王妃光明正大請莫青葉入府做客,加上莫青葉在這京中褒貶不一的名聲,倒是讓人不難猜想滕王妃的緣故。
畢竟,蘇二爺在下朝時被滕王破天荒地的攔了。至于為啥,據說是想讓他在莫姑娘面前求情,比如別給自家夫人出啥歪點子之類的。饒是蘇謹言不茍言笑,那心里也是苦哭笑不得的。
但這心里卻是莫名的有絲詭異的波動,合著這是所有人都把他當妻管嚴了?當現這意思時,蘇二爺心里是悲催的。
當意識到這問題時,蘇謹言眼里閃了閃。很是正經的跟滕王答應了。
一轉頭回了府,便鼓動著莫青葉去王府看看。看那模樣,竟是有些幸災樂禍。
莫青葉簡直是無語至極,午膳時,手上拎了個香甜的紫米團子,嘴里吶吶道“在你心里我便是個禍害啊,走哪兒禍害哪兒。”說完還哼了一聲扭過了腦袋,不過嘴里還不忘砸吧砸吧。唔,畫夏手藝見長啊。
蘇謹言眼里有些笑意,整個人都融化開來。“這不是讓你來禍害將軍府了么。倒是不知女主人什么時候正式入住呢。。”蘇謹言挑了挑眉,越是接近卻現那丫頭越是讓他想要親近。輕輕湊過腦袋,在莫青葉正低頭啃得團子上也咬了一口,呼吸幾乎要觸到莫青葉臉上。
莫青葉冷不丁臉一紅,嘴里的團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竟是有幾分呆傻了。
蘇謹言難得見她犯傻,也不提醒。反而輕笑一聲,大手一撈便把她抱在了懷里,捏了捏那鼓鼓的跟松鼠似的臉頰。一低頭便把那還有一半露在外邊的團子咬了下來,兩人的唇輕輕相觸,蘇謹言本來戲謔的神情瞬間一愣。身子都僵了半分。
莫青葉恰好回過神來,意識到兩人的曖昧,慌忙把那團子三兩下砸吧砸吧吞下去,一不小心。丁香小舌劃過蘇謹言的唇,兩人皆是雷劈了一般。
莫青葉更是吶吶的說不出話來,與往日的剽悍簡直大相捷徑。蘇謹言也不傻,知曉她若回神只怕又是一腳過來,趕忙低頭在她唇上一啄。莫青葉這才回了神。
待她結結巴巴一臉控訴從蘇謹言懷里跳出來時,臉都紅透了。“你你你。。”竟是帶了幾分女子的嬌嗔。
難得看見莫團子這一面,蘇謹言身心舒暢。
“咳,爺還有些要事處理,你若無事便先回去休息吧。”話一罷便腳下一塊便溜出了門,生怕莫青葉給他兩巴掌,嘖嘖,那丫頭手勁兒可是不差于他呢。
想著今兒偷香竊玉成功,走路都帶了幾分輕快。竹子一臉的詫異,前幾日鎮國侯府那邊遞了話來。說是姑娘以后進的是侯府,如今想讓人給姑娘教教禮儀。二爺當時就黑了臉。甚至這幾日都沒好心情,今兒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莫青葉前后兩輩子也就蘇二爺這么一個男人,被那丫以色相誘,居然愣是沒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時就差仰天大哮,這么好的機會竟是忘了吃豆腐。一臉的后悔。
若是蘇謹言知道,只怕腸子都要悔青。
不過也沒多糾結,倒是等面上紅暈散去才被丫鬟服飾著換了衣裳。將挽成垂云髻,其間斜插了一支如雪玉釵,倒是顯得清麗不凡。若是束上額間的碎。只怕那面容竟是令人驚艷。不過那額卻是暫時動不得的,梁家之事鬧得這般大,自然便罷了。
坐上將軍府特有的馬車,徑直去了滕王府。一路上行人見得那鎏金底描出來的蘇字。倒是都多看了兩眼。眾人雖詫異與莫青葉的兇悍,但不少女子恰是羨慕嫉妒的。
能嫁與蘇謹言這個前途一片坦蕩的未來侯爺,更是因著蘇二爺的關系不用與府上長輩居住。完全便是自己當家做主。甚至是因為那兇悍的作為,也讓眾人不敢往將軍府塞人。這樣的條件,只怕是不少姑娘心心念念也念不來的。
“看這架勢,莫不是要去滕王府?”一身華貴之極的姑娘微微道。身旁的蘇之蕊面上閃過一抹憎恨便道。“佩姐姐你可是不知,這丫頭前幾日把老夫人和我娘都氣得在家臥床好幾日呢。只怕也就滕王府愿與之結交了。”
那女子聽了也只是手指點了點,臉上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笑意。只是遠遠地看著那馬車離去眼里帶了幾分深意。
她難得出趟宮,倒是聽說了不少莫青葉的事跡。只不過她聽見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好話罷了。歷來自持規矩的她,遠遠地瞧見馬車里那人的嬌色滿面便有些不喜。
冷哼一聲,便施施然走了。倒是蘇之蕊滿面的遲疑,也不知這縣主姐姐,到底有無聽懂自己的話。
不過瞧見那佩姐姐臉上的高傲,蘇之蕊心里又多了些不屑。不就是個縣主么,若不是太后憐她小小年紀便詩詞精通,讓她在宮中給公主做伴讀,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只不過那眼里的羨慕卻是壓也壓不下去。
莫青葉自是不知別人的想法,待她到了滕王府時,王妃的奶嬤嬤早已親自候在門前。臉上甚是恭敬。
嬤嬤見將軍府馬車到來,便笑意盈盈的把莫青葉迎了下來。“奴婢拜見姑娘。咱們王妃身子歷來不好,受不得涼。便由老身來接姑娘。姑娘可不要怪罪才是。”嬤嬤臉上很是真誠。這大京城能與自家夫人交好的還真是找不出幾個了。
莫青葉輕笑一聲便道“嬤嬤客氣了。大冬天的若是凍壞了王妃才是葉兒的不是呢。”莫青葉也知滕王妃的體制,確實受不得涼。
那嬤嬤臉上笑意深了幾分,不過心里卻是有些狐疑的,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竟是這么個精致的小人兒?瞧著倒是個溫婉賢良的。真是難為那些兇悍之類的詞往她身上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