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Q!hpnkrJ,9pǔI1y8j,y7夫妻情深啊。朕可最是喜歡拆散有情人了。你說是不是?六弟?”扶桑嘴角噙著一絲笑,眼中卻滿是瘋狂。
六王爺頓時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手忙腳亂的捂著袁小溪背上還不斷流血的傷口,方才的鎮定早已見了鬼。“你沒事吧?你還好么?”雖然語氣還算冷靜,但卻失了幾分往日該有的鎮定。
袁小溪這會兒早已昏了過去,面色白的似紙一般,呼吸似乎都淺了起來。
六王爺總是溫和的面孔終于結了冰,他想過饒扶桑一條命,甚至想過以后把他遠遠地流放,或者拘禁。他也知道他的瘋狂,甚至都猜想到了他會魚死網破。卻從未想過,這個小小的人兒竟然替他擋了。
六王爺眸色微深,有些旁人看不懂的情愫。
“橫豎蘇謹言要來了,不如咱們猜一猜,若是拿你們的命來換他退兵,你們猜他肯不肯?你們可都是北國的朝臣啊。”扶桑笑瞇瞇的,一瞬間便想清楚了蘇謹言的處境。
既然能說動那群叛軍,自然不可能會讓北國亡國,恐怕唯一的目的,便是逼宮。逼他下位。這群老不死的還算是北國重臣,還有那群使臣,都是籌碼。
“你這個畜生,你是北國的王啊!”有個老爺子受不住刺激,直接怒吼了一句便吐口血昏死過去。
被當朝國君做人質,讓敵隊來贖人,便是活下去,只怕北國也成了全天下的恥辱。
“老夫就是死,也斷不會讓人辱沒了北國,你這個畜生,當年就該讓先皇溺死了你!”還有激怒的,直接就指著扶桑鼻子謾罵。只恨不得一巴掌戳死他。
北國雖然窮,雖然許多人都未曾讀過書,只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對于北國的愛國榮譽感卻是不少半分的。此時扶桑拿他們的命去換取別人的退兵,簡直就是打整個北國的臉。跟打進來的蘇謹言相比,反倒是扶桑更是惹人憎恨。這無異于是叛國啊!!
好歹傳承了千年的北國,居然出了一個叛國的君王!!一個會拿著朝臣威脅敵軍的君王!!
蘇謹言雖然擁有虎符,卻并無人心,上位是決計不可能。那么最后皇位,頂多還是由他們重新推舉,但新皇定是要由大周過目的。這般一來,北國便成了大周的附屬小國,甚至還要年年供奉以求安寧。那么面子上肯定是不能做的太過,比如,這些朝臣不能死。
扶桑竟是算計到了這一條,拿自己人威脅敵軍,便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蘇謹言也定是不能讓他們全死了。否則,只怕以后也是天下指責的份兒。
北國那些老臣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倒是江錦輝同情又憐憫的看了眼他們,滿腦子都是論一個省心國君的重要性。
倒是這會兒沒人注意他們,有個大周老臣嘀嘀咕咕道“蘇將軍這是打入了了敵人后方啊?外邊不都在傳祭司大人做寡婦了么?”
江錦輝斜斜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滿是威脅。那老臣似乎這會兒才想起,一個是他侄子,一個是他侄媳婦。臉上頓時尷尬的緊。
扶桑大大咧咧的走下來,只是渾身的陰郁氣息越明顯,這般一看他的面容,竟是帶了幾分陰氣。總覺得與普通男人哪里有些不同。“把這幾個腦袋掛上去。”扶桑隨意點了點。手指赫然指向六王爺和大周使臣的方向。若是細看,頭一個便是江錦輝。
“親舅舅親自相迎,想來蘇將軍該高興才是。”扶桑涼涼道。本來被修飾得有些英氣的眉毛,竟是露出了幾分陰柔。便是龍袍襯托出來的陽剛之氣,都早已蓋不住那份陰柔。
“想來,扶桑陛下親自相迎,估計蘇將軍更高興呢。”一聲輕輕脆脆略帶笑意的慵懶聲音說道。聽著那聲音的慵懶和軟糯,似乎才剛剛睡醒。
大周使臣那里眼睛一瞪,仿佛見了鬼。便是六王爺也嘴角一抽,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大喇喇的掀了龍椅,從里邊慢吞吞的爬了出來。
身上還穿著那身淡綠的齊腰長裙,一條飄逸的淡色流紗系了個蝴蝶結從前面勾向后腰,顯得嬌小可愛腰肢又盈盈一握。簡單卻不失大方。
這會兒她爬了起來,隨手那么一撐,便又把龍椅安在了原位上,只是底下連接的大理石全都碎了。莫青葉大搖大擺的直接坐在了龍椅上。
小手指直接指著扶桑“我對你的腦袋感興趣。”面上一本正經。
眾位朝臣這會兒再驚異,面上也擺不出表情了。這一輩子,也就今天各種一波三折了。只木然的看著一個漂亮小姑娘坐在龍椅上。
“怎么?等不及爭朕的寵幸了?”扶桑舔了舔嘴角,眼神滿是侵略性的看了眼莫青葉下身和胸口。
“寵幸?你指的什么?你是指你那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么?聽說扶桑陛下,早就喪失了某種能力呢”莫青葉笑瞇瞇的,眼看著扶桑瞬間冰冷到極致的眼眸,反而眉眼彎彎了。
朝臣皆是張大了嘴,卻見莫青葉已經笑著站起了身,“真的沒人告訴你們么?你們的國君,早已不是個男人了呢。”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扶桑的下身。扶桑卻是瞬間一側身子,那條件反射的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扶桑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一般,“殺了她,殺了她,給我殺了她!!!”扶桑的冷靜瞬間打破,聲音幾乎都有些尖聲冒了出來,那聲音,沒了刻意的壓低,竟是與太監有幾分相似。皇帝龍顏最是不能讓人直視,此時這些人也顧不得別的了,只呆愣的看著扶桑那張失了冷靜的臉。
只見平日里看著英氣的眉眼,這會兒在他盛怒下已經越顯了陰柔。若不是刻意的描了眉,只怕會更明顯。
那隨侍的太監,早已驚呆了。
皇帝是個太監,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而且還禍害了那么多未及笄的姑娘!這個畜生!
連外邊匆匆趕來的袁順安都怔在了門口,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