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
“不是最央,就是最深處。”吞天決定這次聽夜溪的:“你選。”
夜溪看看左右,隨便選了個方向跑步而去,遇到岔路口再隨便選條。
“我說,你是放棄了嗎?自暴自棄了?不幫我挑挑方位?”
吞天悶聲:“這么大,什么都沒有,除了石頭。我找什么找?”
況且,這里的給他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感覺被壓制了。
問無歸:“你有什么感覺?”
無歸切了聲。
吞天明白了,無歸也有這種感覺。
至于說火寶…那家伙縮在吞天鼎里動不動,被壓制的最慘。
可夜溪…她沒感覺嗎?
夜溪:“我當然有感覺,速度變慢了。而且,”頓了頓:“我的神識也不舒服。”
吞天:“被壓制了?”
夜溪搖頭:“有些暴躁。”
精神海里,海浪越來越高。
又個岔路口,分了上下兩層六條路,夜溪猶豫了下,每個岔路口走近幾步試了試,往下層間條走去。
無歸:“有感覺?”
“嗯,這個方向我的識海海水反應最大。”
浪頭越來越大,引起這種反應的東西越來越近。
夜溪邊奔跑,邊開玩笑:“你們看,這通道好大,能有我十個人高,莫不是巨人國的遺址?幸好這里沒有機關,不然個火海陣就能把咱們烤了。”
轟——
前頭忽然升起片火海。
夜溪:“...”
三小只:“...從現在開始,你閉嘴吧。”
成這里的機關是感應型的,越怕啥越來啥。
還好只是火海,夜溪直接跑過去的,只是跑出火海時,兩腿只剩森森白骨,遠遠看去,兩條細細骨頭支著半個人奔跑,嚇人的很。
夜溪邊跑邊長出肉來,又換了衣裳。
這火真厲害,連鮫紗也下燒沒了。
這下,打死她也不開口了,且想也不會多想。
也不知道水真真和卓焻有沒有進來,希望他們遇見更多關卡。
夜溪暗搓搓想。
跑著跑著,眼前豁然亮,視野被柔和而飽滿的色彩充滿。
大殿,美輪美奐的大殿。
夜溪仿佛只極速螞蟻橫貫大殿,直直沖向另邊,腦袋不停的轉,看那些緊閉的大門和大門上刻的字符。
“什么?”
吞天:“咦?是仙界里的古字,我都認不全,但我能看到幾個…好像是收藏之類的,想來是功法典籍之類吧。”
夜溪不停腳:“回頭再來,看到那邊盡頭那扇門了吧,與眾不同,我們先去那里。”
所有大門皆是不同顏色與花紋標識,唯有盡頭那座門最為高大最為簡單顏色是白色。
白,樸實無華,卻包含所有顏色。
夜溪看到的那瞬間就決定先破開這道門。
停在門下,眨眼,我去,脖子仰到九十度了。
“無歸,帶我跳過去。”
便是這門沒鎖上,自己也推不動啊。
無歸:“...空間被鎖了。”
夜溪:“...”
吞天:“要不,你試試——推?”
夜溪默默伸出手推——推不動。
廢話,以高度推算厚度,這門就是實心的高樓大廈,而且質量重量能是地球上的磚頭水泥能比的?
夜溪推了兩下,預想的紋絲不動,又對無歸道:“把這門收到小塔里。”
無歸:“那得先卸下來。”
夜溪:“你連著屋子起收。”
無歸哭臉:“還不知道這屋多大。太大了我受不了。”
這個地方絕對比劍山大得多。
火寶出來,驟然變大成火團,下下往門上撞。
門沒有絲毫變化,反而累得火寶暈頭轉向。
吞天也上下查看,氣餒:“連絲花紋也沒有,找不到開關。”
更絕的是,門和墻之間是體的,縫隙也沒條。
夜溪:“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我森森的惡意。”
三小只無言,這個世界直對你森森惡意你才感受到?
“怎么辦?”
不知道啊。
“有人來了。”夜溪皺眉,抬頭看了看,飛到斜對面十幾米高度的墻上,隱身,與墻壁化為體。
奔跑的腳步聲漸大,兩個人,是水真真和卓焻。
夜溪心算,這兩人定是在自己之后才進入大殿的,按趕來時間推算,這是馬不停蹄奔著這來且帆風順。果然是天道私生的。
且說水真真和卓焻兩人,不知在通道漂浮了多久,終于踏到實地,是在處巨大的石頭走廊,但并不是夜溪進入的那個點。才挺穩,兩人下意識往個方向走。心股迫切感,仿佛慢了會失去極重要極珍貴的東西。
他們也穿過巨大的宮殿,無暇他顧,因此也沒時間去關注夜溪關注到的那道道門和上頭的字。
直到達這道白色門前,兩人不約而同按著心口位置,胸腔里心臟嘭嘭嘭跳動,仿佛要跳將出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哪怕是得到神獸的時候,得到古傳承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
進去!
馬上進去!
但——怎么進去?
夜溪冷眼旁觀,她也想知道這兩人怎么進去。
然后,讓她吐血的幕出現了。
兩人也不知道怎么進入,東摸摸西摸摸,忽然身形晃,被緊緊吸附在門上,白色的石頭門下變得半透明,像果凍樣晃了晃,兩人就被吸了進去。
以夜溪的速度,在兩人被吸到門上的時候就飛過去,伸出手,指尖只碰到堅硬冰冷的石門,恢復原狀的石門。
那不到半秒鐘的時間里,石門變軟變透明把兩個私生子吸進去就翻臉不認人了。
夜溪黑臉,手指指,淺灰色的無形子彈噠噠噠射在石門上。
然并卵。
氣死她了!
“他們是怎么進去的?”
三小只瑟瑟發抖,大王氣得眼眶子都變形了,真的變形了,長長獠牙和血紅的眼,好嚇人。
火寶推吞天,吞天推無歸,無歸…
“那個,都是命,夜溪,咱不著急,啊。”
夜溪笑,仿佛來自地獄的風。
猛的轉身:“走。”
無歸:“走?去去去哪兒啊?”
夜溪:“我帶你們去做件改變了無數人命運的大事。”
“什么?”
“拆遷!”
哈?啥子意思?
夜溪往回走,方才,她看的清楚,大殿里有柱子,雕龍刻鳳,很精美,就不信這里所有東西全是塊石頭里刻出來的,即便是,她也給它拆了。
走到柱子前,夜溪上頭摸,嗯,觸手溫潤,里頭似有靈力運行,但這里的空氣未感覺到有多少靈氣啊。
“啊,我知道了,”吞天恍然叫出:“所有靈氣都被用來維持這個建筑的存在了,嘖嘖,靈氣匱乏成這樣,這里定很大。同時也說明,”吞天眼里精光閃:“這里頭定有好東西,不然破屋子沒維持的必要。”
夜溪哼哼:“最好的東西不正有人去拿嘛,我們,就從這根柱子開始吧。”掐手腕上的葉子:“別跟我說,連個柱子你都收不來。”
無歸哎喲哎喲,這次下手狠吶,直接掐住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