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
“不是普通的拜月,萬年才一次,據說這一次就抵得萬年。”
夜溪揉額頭:“我記得,人魔小僵尸降生時的血泣魔月不是說也是妖族的狂歡?”
吞天:“是魔族的狂歡,妖族雖也能吸收,到底血色月華太暴虐,不適合走輕盈飄逸路線的妖。妖族,據說是月神的后嗣,萬年一次的月神賜福,灑落的是最純粹最濃郁的月華精髓,據說,當晚月神會隨月華賜下一枚含有自己祝福的神丹,能實現任何愿望哦。”
夜溪黑線:“阿拉丁神燈呢。”
還實現任何愿望?我許愿回到末日前行不行?
“咳咳,當然,這只是美好傳說,沒見過誰得到過神丹的。萬年前木精就親身經歷了一次,哦,木精的老窩就在妖域,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夜溪:“先說正題。”
“說正題啊。她可是親眼所見,許許多多的妖族,不論修為,不論血統,接住萬年一次的月華精髓那些,全幻形成人了,完完整整的人形,男俊女靚。”
夜溪眼一橫:“我需要整容?”
一瞬間,與夜溪有聯系的所有只,包括四棵姬都接受到了九轉神草的憤怒與不屑:有我在月華算個屁!
好吧,九轉神草才是美容界的大佬,別個休想班門弄斧。
“...無論如何,萬年一次的月華精髓是好東西,我們要去采集,煉丹。”
“什么丹?”
“驚鴻一瞥絕世紅顏傾倒眾生天上地下唯我獨美丹。”
“...吞天你是燒了嗎?”
吞天:“…就是這個名字!據說是月神的丹方,她親自取的名兒!”
夜溪冷笑:“神是那么無聊的?”
“好像…月神是很無聊很臭美…”無歸幽幽開口:“聽到丹名突然閃過的念頭。”
一起沉默。
“這丹什么功效?”
吞天:“讓你美。”
“還有呢?”
“讓你更美。”
“...好吧,采吧。什么日子?”
“就這幾天了。”
而萬重浚玉和奕到得水真真卓焻那里,眾人一合計,也盯住了這一天。
“若說沒關系怎么可能這么巧?萬年一次的拜月盛事偏趕上這個時候。”水宗主牙疼,沒想到她還真提供了些什么。
水真真淡淡道:“那我們與妖王說一聲,畢竟這是妖族自己的盛事,他們定有自己內部安排,看我們需要注意什么避諱什么,若是到時發現什么,也要妖族同意和幫忙的。”
妖王仍是表現大度,只說那晚不要影響妖族拜月吸收月華,還注意不要亂跑到私人領地里去。
只是妖族間互相戒備起來,因為降下的月華雖然普照大地,但有的地方濃有的地方稀,尤其精髓不是遍地都是的,所以屆時不免會爆發爭位子的戰斗,妖命也會鬧出來的。
當然,有實力的大妖就不必擔心這個,好位置里總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他們只需要調整好身體和心態,以最美好最理想的狀態迎接月神賜福。
比如涂蘭,發了一通脾氣之后便完全沒有心思去搭理夜溪了。若是順利,拜月之后她的第七條尾巴就能長回來。
吞天慫恿夜溪去木精老窩看一看。
“木精啊,她出生的地方必然木靈力濃郁,少不了珍貴靈植。而且,能誕生木精的地方也是福天寶地啊,或者,我們直接在那里采集月華,不定能得神丹。”
“呵呵,總是想得那么美。”
吞天第一次撒嬌:“去嘛去嘛去嘛”
夜溪惡寒:“去去去,你讓無歸帶咱們去。”
“無歸”
噬妖藤一抖:“閉嘴。”
夜溪找到玉和奕:“拜月我就不參與了,我又不是妖族,我自己去走一走,拜月結束后我就回來了,不必聯系我。”
玉和奕詫異:“可我們不是要在拜月那天尋找線索嗎?”
夜溪不以為然笑了笑:“我覺得之后應該不會有我什么事了。先天石精,我提供了伴生靈的線索,然后不周山出來了,誰出力了?用得著誰操心了?人家才是一伙的,碰了面就沒外人什么事了。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期待,到時也一點兒都不會失望。”
玉和奕心堵:“你說的我也心灰意冷了。”
夜溪拍拍他的肩:“咱們不一樣。我又不求著他們,你們隱世家族反而有求于他們吧。”
玉和奕眸子一縮。
夜溪又道:“該縮的時候就縮著,人啊,沒有誰能一帆風順,孫子過后還是爺爺。”
玉和奕抿著嘴:“你安慰我還是罵我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想想我說的炮灰的故事,沒法反抗就從了唄。誰沒個低谷的時候啊,而且我看你氣運很不錯的。”
玉和奕訝異:“你還會觀氣呀?”
“有什么稀奇,你們隱世家族不是有擅長算命的嘛,我走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啊。”
說完,身形一閃就消息了。
讓本想囑咐幾句在妖域一定當心不要招惹妖族的玉和奕無奈搖頭。
“竟連這個也看出來了,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再度搖頭,幾許嘆息。
夜溪知道什么呀,不過是觀察仔細大膽推測罷了。
無歸帶著她空間跳躍到木精的誕生之地,是一片原始莽林的最深處,這里只有植物,并無野獸妖族踏足過,連只小兔子小甲蟲小螞蟻都沒有,是真正的植物樂園。
穿過植物縫隙的風都帶著一絲絲愉悅與天真。
“這么美的地方,這么寧靜祥和的地方…可惜了木精了。”
木精誕生之初,必然是一個無憂無慮天真快樂的精靈,可惜她對外頭的世界起了好奇踏了出去遇到那個讓她一念成魔的男人。
夜溪嘆息:“那個男人卻是真心愛她,愛得毀天滅地的,若他良善,與木精永遠在一起必定連神仙也羨煞。可惜了,他非一般的壞人。鬼主這一輩子唯一對別人好的就是木精了。可也是他這一點好,徹底毀了木精。”
便是沒有她的出現,沒有她的出手,木精承擔了鬼主的孽業也不會有更好的下場,至少,她讓他們死在一起了,死前也不痛苦。
呃,不是很痛苦吧?
“呼舒服呀,神清氣爽通體舒泰,十萬毛孔都打開了,呼”夜溪深呼吸再深呼吸,自己這個死人的身軀都能感覺到清新空氣的美好,這真是個好地方:“我要睡一覺,不要打擾我。”
無歸:“我也困了。”
火寶:“我也困了,但我還想放火啊。”
周圍全是木頭,燒著該多漂亮啊。
唯有吞天崩潰:“不準睡,都起來采靈植,雖然不是仙植,但品相好啊,快起來,快起來哇哇——”
沒人搭理他,夜溪找了棵樹杈躺了上去,嘖嘖,別說,這樹可真會長,雪白雪白的枝干,樹枝扁平,樹又巨大,身下這根杈子就是一張天然床,柔韌有彈性,又干干的觸手生溫。更妙的是這樹的枝葉也巨大一張扁平狀,上頭無數細小鱗片葉子一串一串串成的,一條枝葉就是一條天然空調被,往身上一搭,隨便怎么翻滾壓蓋,舒服。
“木精真的傻了,真的傻了…”夜溪喃喃著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