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一笑：“她是天命人，手里好東西不少，至少身上的隨身空間就不是小界的人能夠擁有的。”
鳳屠道：“沒錯，她抓我手時我感覺到了，還有那只手環，上頭有仙氣的味道。她的隨身空間是仙界里的東西。”
夜溪冷笑：“倉禹界的天道不遺余力最后一搏了。”
鳳屠咬牙切齒：“我被丟出來還債我認了，但那兩個卑劣的人族我也要殺。”
夜溪同感，但換位思考，若自己是水真真，在知道自己有機會認一個神族做靈寵的情況下會放手嗎？
只能說，沒有對錯，只看誰更強了。
呃，吞天不也是被自己逼迫的嘛。
吞天默，不一樣，若是夜溪能放手隨時會放了自己，水真真可不會。想到這里淚目，當初自己為啥要反抗呢？結果認主了，沒機會反悔了，人家還嫌棄了。
王子燎帶夜溪到了空空閉關的島上。
“我就不上去了，在下面等你們。”
小姐妹的私密話爺們兒不能聽。
島不大，半個小時就能走一圈，空空在島中央的木樓里，也不知這樓是怎么建起來，總歸不可能是王子燎給她建的吧。
人在二樓的床上睡著呢，面色潮紅，眼皮下一滾一滾的，顯然睡得很不安穩。
夜溪仔細看了會兒，并未發現什么異常，比如露出個毛茸茸的耳朵尾巴什么的。
抬手摸向額頭，空空似有所覺，突然睜開雙眼，眼里一片紅血絲。
夜溪手一頓：“空空？”
兩只眼睛直直盯著屋頂，好一會兒才開始轉動。
“溪兒——”
空空慢慢坐起，夜溪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滾燙，手心卻冰涼。
擔憂問道：“你怎么了？”
空空搖了搖頭：“封印有些不穩，妖體在反彈。”
“現在如何了？”
“好多了。”
夜溪手里，空空的小手一面滾燙，一面冰涼，被她握了這么久，絲毫沒有變化。
鳳屠又鬧著要出來。
夜溪不耐放他出來：“你來幫我看看。”
空空一驚：“這是——”
鳳屠倨傲：“我是神。”
空空虛弱一笑：“神呀，怪不得長得這么好看，比師兄都好看。”
夜溪：“...”不愧是顏值排第一的空空。
鳳屠用手背輕輕碰了下空空的肩頭，皺眉：“妖？純妖？這封印，很不錯。”
夜溪翻白眼：“我知道，你看看她為何如此虛弱？”
鳳屠道：“封印不穩啊，她的妖體被封印太狠，強行轉化為人體。你就當兩種不同血脈沖突好了。”
“可她是純妖，哪里來的血脈沖突？”
“因為封印啊，這封印有些來歷，硬生生把妖體轉成人體，與半妖差不多情景。”
“那她這——”
“與月華有關吧。”鳳屠道：“我經歷的次數多了，雖然出不去，但每萬年一次的月華精髓灑下，妖族跟瘋了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是這樣嗎？
“哎呀，我怎么忘了這個！”吞天懊惱叫了聲：“月華越濃，妖族越控制不住本性。月華精髓之所以能大幅度提升妖族修為，本質是幫它們釋放妖性提升妖族身體中血脈之力的濃度。”
鳳屠哎喲一聲：“小小器靈知道的倒不少。”
夜溪：“那空空是妖體力量增強？封印沒壓制住？”
鳳屠點頭。
吞天：“哎呀，一次月華精髓灑下，也不知那些半妖——幸好明慈不是在妖域。”
鳳屠：“那只半妖小蛇對你們很重要嗎？不過她身上有一股很純凈很溫暖的氣息，并沒有別的混血身上難聞的臭味。”
什么臭味？不同的血脈沖突時發出的難聞的氣息，渾濁，惡臭。
但那只半妖小蛇非但沒有，身上氣息還令人很舒服。
鳳屠心一動：“我能不能抓它玩玩？”
夜溪無語：“我在與你說空空的問題呢。”
鳳屠看空空。
夜溪才想起介紹：“空空，我師姐。”
鳳屠啊了聲，倒沒瞧不上空空，道：“等月華精髓影響過去，封印穩定她就好了。”
可夜溪的不解也在這里：“海域并未灑下月華精髓，她怎么會受影響？”
鳳屠：“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者，是封印的緣故。”
封印的緣故？
夜溪想不出來，又問他：“你能看出這是什么封印？”
鳳屠搖頭：“你當我什么都知道呢，我知道更多的是神界的事。”
好吧，這封印不配你鳳凰大人知道。
夜溪取出魂水喂空空喝。
空空苦笑：“只增強神魂沒用的，神魂強大了妖體也會跟著強大。”
鳳屠吃了一驚：“好純的魂水，給我來一碗。”
夜溪順手遞給他，鳳屠端著坐一邊呲溜呲溜喝得津津有味，還泛酸。
“憑什么呀，都是神族，我餓肚子，你卻什么都有。”
空空一驚，瞪大眼睛看夜溪。
夜溪笑笑：“他是鳳凰，我有神龍血脈。”
嗯，無歸就在她身體里藏著呢，所以，她就是有神龍血脈嘛。至于鳳屠，既然你大嘴巴，那我就不客氣揭你老底了。
但鳳屠顯然不在意，還囑咐空空：“我是鳳凰，不過外頭的人當我是三足金烏，你可要保密。”
態度很好。
夜溪私以為鳳屠也是個顏控，此時的空空可是沒戴面具以真容示人。
不過，好愁啊，巨力少女白著小臉氣質上更靠近畫中佳人了。
空空瞪夜溪，好不滿，好委屈，為毛我不知道的你的事情卻先讓一個野男人知道了？我們還是不是彼此的唯一？
被這樣虛弱的空空如此控訴的瞪著，夜溪立馬拜下陣來：“我也是有苦衷的。”
與她說了水真真卓焻闖入鳳屠空間偷偷做的壞事，著重描述那只手環，最后道：“怪不得我初次見水真真就極其不喜厭惡她呢，肯定是因為那只手環。當然，當時我不知道，但直覺讓我始終瞞著真正的身份，即便與你們我也不敢說。如今總算是知道為什么了。”
空空聽了一定不會再生氣。
果然空空嚇壞了，我的媽，她家親親小師妹險些就要被別人拉去做靈寵了。
“我絕不會再對第二人說。不過溪兒，那手環始終是個威脅，你不要靠近她，等我想辦法把手環偷來毀掉。”
夜溪先感動，然后潑冷水：“請記著你可是妖族，也能被收了當靈寵的。”
“...我忘了。”忘了自己不是人了。
空空長嘆一聲：“你說是不是孽緣呀，師兄必須要遠離她，你和我也不能靠近她，難道她水真真是我們攬秀峰一脈的克星？”
鳳屠又聽著八卦了：“你還有師兄？做什么的？與天命人是敵人？說來聽聽。”
夜溪冷臉：“喝你魂水去，怎么哪哪都有你？請記住，你是鳳凰，翱翔九天高傲的鳳凰，不是嘰嘰喳喳的八哥。”
鳳屠好委屈：“人家獨居那么那么那么——久，哪有人陪說話，你就不能理解理解人家？”
夜溪惡寒，還人家？你是妹子嗎？
可空空吃這一套，受不了比師兄還好看的臉做委屈狀，一拍夜溪旁邊空位：“你來，我和你說話。”
鳳屠一笑，對夜溪抖抖眉：“還是師姐好。”
夜溪：呸，不要臉，誰是你師姐，你個老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