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寶寶講過鬼主的事,紅線真人鬧著也要去鬼修之地看看,便三人帶著白嬋一同過去。
蕭寶寶壞心眼:“宗主,你不去與百花宗主打個招呼?”
宗主看了眼白嬋,涼涼道:“等合歡宗還回來的時候我再去打她老臉。”
白嬋一震,握緊了拳頭,發誓一定要將合歡宗奪回真正的贖罪。
蕭寶寶便與夜溪道:“咱走唄,留個空殼子給百花宗讓她們樂呵去吧。我回去就張羅人上門祝賀她。”
眾人無語,祝賀啥?賀帖上寫:我感謝你全家搶了我老窩?
蕭寶寶賊笑:“給她們一個款待八大宗門的機會。”
吃窮她們。
眾人:隨便你吧。
夜溪:“等我一下,我下去一趟。”
翻身躍下裂縫。
白嬋呆呆看著裂縫,恍然又苦澀。
蕭寶寶側目:“你想什么呢?”
別又在盤算什么鬼主意。
白嬋苦笑:“當初,你們為何不殺了我和白妍?”
一看夜溪就牛掰到與連隱世家族都無奈何的封印有莫名關聯的地步,殺她,很難嗎?
這個問題啊,蕭寶寶揉了揉鼻子,問你自己的師傅去唄。
白嬋心有所覺看向宗主:“師傅…”
宗主淡淡:“有些事總會發生,阻攔只會讓惡更大。”
白嬋耷拉下腦袋不說話了,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丑,以后再不會了。
夜溪下了裂縫,竑已經等著了。
“吃飽了?”
竑吧唧了下嘴:“幾只小蟲子。我要喝魂水。”
每次見面張嘴就要魂水。
夜溪給了。
竑問:“上頭發生了什么?”
夜溪哼哼:“合歡宗沒了,被百花宗占了。”
竑眼睛一亮:“那我出去能殺了?”
夜溪琢磨:“你這封印有沒有別的法子破開?”
竑眼睛更亮:“你要帶我走?”
“嗯。”夜溪說了外頭最新消息:“你還是回仙界禍禍去吧。”
竑擦了把嘴角,口水忍不住的流:“神族啊,想吃。”
夜溪只告訴他,天命人找到一個神族幫著搭仙橋的。
踢了踢:“喂,關于設下這一切的超級仙門你知道什么?”
竑叫道:“我哪里知道啊。封印我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啊,我被封印在這里才十幾萬年,倉禹界都存在多久了啊。”
夜溪托著臉:“我還是想不明白,天道讓水真真來到你這里,究竟為了什么?你肯定你不是被算到的一環?”
竑一嗤:“我,混沌噬神獸,誰能算到?”
“怎么算不到?”
“混沌噬神獸啊,誕生在虛空中,可穿梭任意界面啊,不在任何天道管轄下,誰能算我?”
夜溪惡劣道:“可你偏偏被個小界的天道壓制了。”
竑怒:“天道只是穩住封印,壓制我的是封印。”
夜溪笑得更惡劣:“設下封印的仙人受天道管。”
“你——算了,”竑突然泄氣:“老鼠懟死象,總有誰能克制住誰。我倒霉,沒跑的及。不過他們想封印我也是研究了多少代才研究出來的。”而且還殺不死他。
“對對對,你是大爺。”夜溪問別的:“方才你說,你能穿梭任意界面?”
竑一挺胸膛:“當然!”
“那神界呢?”
竑的胸膛似乎晃了晃:“干嘛?仙界還沒進呢你就惦記上神界了?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
無歸道:“別指望他了。這只混沌噬神獸不是多厲害,進了神界就是只打不死的耗子,神界森嚴,他能進也得鉆破腦袋,指望他不如指望自己。”
夜溪便不問了。
可竑不樂意了:“怎么?看不起我怎地?”
夜溪無語:“那以后你帶我去神界吧。”
這么不客氣,竑一噎,嘟囔:“神界不是仙界,不能隨便進。”
夜溪:“那你就想法子帶我進。”
竑:“…你先讓我出去。”
忽然覺得呆這里挺好的,安全。
夜溪上去:“走吧。”
紅線真人道:“先去攬秀峰道個別。”
一眾遮掩了身形到攬秀峰,飛花真人開了結界迎進去,看著一行人無語,總感覺自家宗主干了件蠢事。
“你們要走了?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我也要走,又不是我家我才不呆在這里。”飛花真人對紅線真人道:“你在里頭再多設些結界,好好的地方別被改得面目全非。”
紅線真人點頭:“好,不如一道走吧。”
飛花真人一想,也行,給百花宗主發了個信息,就放出靈舟窩藏著一伙人遠去了。
百花宗主收到訊息,先是生氣后心頭一動,合歡宗各個地方她們都翻遍了,除了第三獄進不去,就只有攬秀峰沒進去了。飛花與紅線交好,陣破時那般急不可耐的率先占下攬秀峰不讓人進——合歡宗憑空消失的資源和弟子…
頓時坐不住了,身形一閃來到攬秀峰,一看之下,頓時氣炸了。
原來紅線真人和絮冉真人聯手在飛花真人設下的結界后又設了幾十道結界,夜溪四人也不甘示弱的各顯身手,宗主也壞心眼的設了個攻擊法陣,所以,攬秀峰已經看不到了,完完全全罩在白茫茫中,神識都探不進去。
氣死了,百花宗主更加肯定里頭一定有什么,想命令飛花真人回來撤去陣法,可惜,身份上不合適。只得讓弟子多留意這里,遲早露出馬腳,到時拿了證據與太上長老們告她飛花的狀。
左右攬秀峰飛不了,圍著吧。
氣死她了。
出了合歡宗,除了白嬋被鐵藜宗主收起關小黑屋,眾人坐在甲板上分了兩桌,吃吃茶,看看風景。
飛花真人時不時往年輕人那一桌瞪一眼,紅線真人都看不下去了:“我徒弟還能吃了你徒弟?”
飛花真人冷哼:“難說,我就這一個徒弟。”
鐵藜宗主笑道:“溪兒就是愛玩鬧的促狹性子。”
夜溪抓著程靈垂在腰側的小長辮子不放,繞來繞去,程靈沒以前那樣局促,卻也害羞,紅著耳朵尖,看得夜溪很稀奇。
“你怎么這么愛臉紅呢?是不是從來不與男子說話?”
程靈搖頭:“我與師兄師弟們說話的。”
夜溪:“半年不說一句吧。”
程靈:“我要修煉呀,說那么多話做什么?”
睜大眼很認真的樣子。
夜溪盤著小辮子:“那你沒喜歡過哪個男子?”
飛花真人豎起耳朵,愁人吶,徒弟從來沒吐露過小女兒心事的。
程靈不解:“我為什么要喜歡男子?”
飛花真人手一緊。
夜溪眨眼:“你可以喜歡我。”
程靈:“我為什么要喜歡你?”
夜溪捧心:“哇,你竟不喜歡我?你怎么可以不喜歡我?我的心好痛!”
明知道她是假的,但程靈還是條件反射的浮起一絲不忍與慌亂,猶豫:“不然,我喜歡你?”
夜溪立即笑噴,這丫頭怎么越來越可愛,可愛到是不是有社交障礙啊?
兩邊所有人都跟著笑,紅線真人也覺得哪里不妥,一邊笑一邊看著飛花真人訝異。
喂,你徒弟這心智——明明以前沒這樣的。
飛花真人又笑又嘆:“也不知是福是禍,這丫頭得了一顆種子陰差陽錯認了主,那種子有些古怪,大多時候還正常,可有時引得她越活越回去一般,言談舉止猶如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