弸激動的整個人抖起來,緊緊抱著,那么一個大男人眼圈都紅了。
“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夜溪心念一動,眼前這位,可是代掌天道,說是皇天界的天道也不為過,那么實力不需要懷疑,至少,一城之人全在他的壓制之下,包括…廚女一行。
當即開口:“那能不能請你幫我抓個人?”
“你說。”
“就在此城中,一個叫廚仙子的女人。”
弸看過所有人資料,知道是誰。
夜溪:“我要她,活的。”
這是來尋仇的。
沒有絲毫猶豫弸就答應下來,能重得月神像,就算讓他親自去殺了那個女人他也同意。
“還有嗎?”
“沒有了。”夜溪想了想又加了句:“假如你們這邊要建去倉禹的傳送陣,不管是誰,必須要我們同意。”
“好。還有嗎?”
夜溪想不出別的,灑脫道:“本就是你們的東西,你幫我這兩件事我就很感謝了。”
弸微微詫異,似是想不到她如此好說話。
看出他眼神的含義,夜溪臉一黑:“天道群怎么說我的?”
弸立即收回心思,打哈哈:“我不知道,我只是代掌。”
夜溪呵呵,肯定背后沒少說自己壞話。
“你如此客氣我們不好意思啊。”弸想了想,道:“方才我進來時倒是感應到一個小東西的氣息,不如,讓我看一看?”
夜溪懵,什么小東西?
看桌上。
花精羞澀跑到她手邊,仰著頭,大眼睛眨啊眨,要求回空間。
弸:“是一只出生沒多久的小妖獸的氣息。”
夜溪仍懵,這種東西,自己空間里有的是吧?
弸再次提示:“在你左邊房間里。”
蕭寶寶的房間。
夜溪恍然,一拍額頭,那小東西呀,收起花精,起身去了隔壁屋,直接把蕭寶寶抱了過來。
“我師兄,蕭寶寶。”
或者,人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弸不知道,但知道了夜溪的真實身份再去打聽她身邊人的就簡單多了。
手指一彈,蕭寶寶悠悠轉醒,視野中出現夜溪的臉。
“溪兒,我——”才發現自己竟被橫抱在夜溪懷里,太不體面了,一蹦蹦下來,想說兩句呢,突然發現屋里多了個人。
看不透,很強。
夜溪拉著他跟自己一起坐下,介紹:“這位是皇天界的頭兒,弸大人。”
蕭寶寶一愣,在他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么?等等,他的昏迷就是他造成的吧?
弸看著他,對著夜溪以外的人笑意都淺了很多。
蕭寶寶恭敬行禮:“見過前輩。”
弸點點頭,視線挪到夜溪身上。
夜溪對蕭寶寶解釋:“我幫了皇天界一個忙,弸大人會幫我抓來廚女,還答應以后若是咱們不同意就不會在皇天界建到倉禹的傳送陣。另外,弸大人提到你的小靈寵灰團。”
灰團?
蕭寶寶哦一聲,有些惱自己:“險些忘了,好幾天沒喂食了。”
夜溪無語,當初還鬧死鬧活不讓自己吃,你是想自己弄死它吧?
灰團子被放出,不到半個巴掌大的小東西委屈的細細直叫,控訴的看著蕭寶寶。
蕭寶寶不好意思的摸出幾條肉絲喂給它。小東西費力啄著,怎么看怎么像在掉淚。
弸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你若想養好它,得給它吃兇獸的肉。”
用野兔子野雞的肉喂,能養出什么出息來?
蕭寶寶茫然啊一聲。
“它吃的肉越兇悍它才能長得越兇猛。”
這樣嗎?
兄妹倆對視,夜溪反駁:“我沒吃兇獸的肉我也挺——能干的。”
弸那個無語喲,你是妖獸嗎?
好在夜溪立即反應來:“您繼續說。”
弸好脾氣笑笑,方才都沒用“您”呢,為個小崽子倒敬上自己了。
捏起灰團放在自己左手手心里,右手憑空扯了粒帶血的鮮肉沫子,湊到小尖嘴邊。
兩人眼睜睜看著灰團小黑眼一亮,幾乎是搶的一口吞下,噎住了,被弸在喉嚨間一撫,才順下去,之后眼睛晶亮的盯著弸的右手看。
弸又拿了一粒肉沫喂它,這次灰團熟練了,一口咽下,張著大嘴,再喂,再咽,再張。吃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很快,估計吃了拳頭大的一塊肉,弸停下了,把它還給蕭寶寶。
“現在還太小,不能吃太多。”
灰團打了個飽嗝兒,意猶未盡,眼睛慢慢閉上,小腦袋縮到小身體上,立即睡了過去。
蕭寶寶一手捧著一手擼毛,感激的道謝:“您這喂的是什么肉?我給它打些來。”
弸微微一笑:“是一條惡螭,興風作浪,抓了處死了。”
嗝兒,蕭寶寶沒忍住,有些接受不能。輔食從螭開始,以后呢?
“它吃什么以后就能與什么斗。”
呵呵,聽上去挺誘人。
蕭寶寶小心翼翼請教:“那弸大人你知道這小東西是什么來歷?”
夜溪也好奇著呢,是哪種鳥那么坑自家后代生那么厚的鳥殼不怕胎死殼中?
弸感慨一聲:“我也沒想到能遇見這個,一般而言,它們是不能活的。”
嗯?什么意思?
“妖族中有一種說法,血統越純,妖力越強。”
兩人點頭,表示聽過。
“可還有一種說法,將所有強悍的妖族血統集為一體才最強。”
夜溪皺眉,妖族的生物實驗嗎?
蕭寶寶也皺眉:“可這種說法與前一種說法完全相悖了吧?這不是鼓勵種族融合嗎?”
“是。”弸看他一眼:“其實兩種說法都有對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從以往無數例子來看,保持血統純粹的并不缺沒落的,而鼓勵強強融合的,也有生出更強悍的后代的。”
這是個概率的問題。
“而融合強悍的血脈,其實一直有個極限,只有體內最多三種強者的血脈才能出現強悍的后代,再多的話,后代全部泯然眾妖,越多,越虛弱,甚至直接孵化不出。”
蕭寶寶立即問:“灰團有幾種?”
“至少五種以上。”
蕭寶寶一臉看活鬼的稀罕。
弸問:“它的殼很厚吧。”
“可不是嘛。”蕭寶寶把灰團往桌子上一擱,雙手比劃個圈:“蛋有這么——大,但最后一層這么——小。”
嘖嘖搖著頭:“我還想誰家下的這么個傻蛋呢,多長的嘴才能啄開啊。”
聽了這話,弸目光一閃,看夜溪:“你幫忙了?”
蕭寶寶呼吸一頓,只是這樣,這人就聽出什么來了?
夜溪卻習慣了這種情況:“它不該出生?”
對蕭寶寶道:“想想明慈。”
沒有夜溪橫插一竿子,蕪卉不一定能堅持到報仇,明慈就是天道的殺人棋子了。
蕭寶寶點點頭,但他想的是,這人究竟什么身份,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弸道:“那么厚的殼,這是出生前就要遭受九九八十一難吶,如無異常,它注定是出不來的。”
蕭寶寶不解:“可我遇到它時,里頭生命波動很健康。”
“那它應該出生不久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