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容無雙就倒下了,不是身體的原因,是太激動了,神經太興奮,得緩緩。→お℃
城主先是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娶媳婦了,別連洞房都入不了,檢查過后,自己都不好意思,自家兒子這出息…
叮囑他別下床,好好歇歇。
容無雙臉朝里,也覺得自己沒出息。
竹子道:歇歇吧,到晚上,先把身體外層的經絡溫養來,一層一層的溫養,把生機先穩固下來。
言外之意,只是辦個儀式他都能激動的要死,真正的洞房且悠著吧,別體驗到更刺激的他一個激動真的過去了。
容無雙默默把臉埋在枕頭里。
城主呵呵,略尷尬。
夜溪:沒事兒,讓他先睡一覺兒,自然的睡眠更有利于心神放松,晚上我給他治療。既然我來了,不會讓他有事。
心中道,是竹子給你們保證在先,不會有大問題。
埋頭當鴕鳥的容無雙咬嘴唇,她怎么比自己落落大方呢,不行,自己是夫,淡定,淡定。
城主確認:真的?
夜溪笑道:我不會拿我自己開玩笑。
也是,哪個姑娘愿意嫁個死人做寡婦呢,便是仙界沒講究,但嫁個死人也晦氣啊。
城主覺得自家兒子痊愈在望,樂呵呵拉著竹子出去了。
夜溪看著床上縮成一團的人想了想,走過去坐下,問他:你胎里不足,是什么原因?
容無雙不動,夜溪也不說話,只靜靜看著他。
半天,動了,別扭的人轉過來,眼睛不看她:不知道。我爹說,我娘懷著我的時候身體就慢慢變差了,生我的時候她就——但是請了無數醫師,都找不到原因。我又是這樣的身子,我爹把聽說過的名醫都找遍了…你,不怕我——死嗎?
夜溪笑笑:不怕。
大不了制成尸傀。
不過這孩子可能連尸傀也制不了,他虛弱的不止是身體,還有神魂,只怕身體一死神魂也跟著消散了,連輪回都入不得,如此一來,只能弄成尸偶了。
咳咳,莫名想什么尸偶!
從他的說辭推測,父子倆都不知道容無雙身體里有東西,只有竹子知道?
死竹子的眼真利。
伸手進被子捉了一只手。
容無雙又紅透了臉,聲若蚊吶:還沒…天黑呢。
我先看看。
先看看什么的…容無雙臉更紅了,想,兩層被子呢,能看見什么?要不,掀開點兒?她是女兒家不好意思,還是自己動手吧。
正要動,忽然被握住的手心里傳來一陣溫和的能量,順著他的手腕胳膊,緩緩緩緩的浸透而來。
容無雙一呆,啊…看這個啊…
臉又紅上一層。
這是…你的靈力嗎?好像…容無雙陷入回憶:有些像海之乳。
夜溪挑眉,海之乳?這家伙用過?
鮫族自視甚高,海之乳是海洋靈力凝結成的最精粹的靈乳,絕不可能給外族。莪桑界人來人往,鮫族往外售賣的也不過是他們看不上的垃圾。
容無雙還以為她不了解,給她解釋:海之乳是海洋里的水靈力凝結而成,最是滋潤溫和。我的身體脆弱,稍微霸道些的藥力都用不得,只能溫補。我爹聽說海之乳最是溫和,托了無數人情才換來一滴。
喟嘆:我爹一個城主,十分心力九分用在了我身上。
夜溪笑,城主是個好爹。
容無雙又奇怪的問:這是海之乳嗎?
夜溪笑笑:不是,是我用我家法門轉化的靈力。
嗯,不是單純的海之乳,是九轉神草蘊養過的。
覺得如何?夜溪松開了手。
手里一空,容無雙有些失落,又恍惚驚覺,自己方才說了那么多話,竟一點兒都不累。
你真的——能治好我?
容無雙清亮的眼迸射出美麗的光芒,那光芒叫做希冀。
夜溪笑笑:誰知道呢,我第一次用這個。
晶亮的眼睛飄忽,第一次,第一次…嗯,自己也是第一次。
那,那我,我先睡了。
好,等晚上我叫醒你。
晚上什么的…
容無雙拉被子蓋住頭,頭次覺得有個奔頭的生活是多么美好,懷著美麗的心情,一秒入睡。
夜溪起身出了去,不意外外頭兩個老父親都在。
守在洞房外頭聽壁腳的不該是些小年輕嗎?
無雙睡了。夜溪對城主點點頭,又轉而看竹子:我試了下,效果很好。
這話也是說給城主聽的。
城主大喜,看著開著的房門踟躇。
竹子道:進去看看吧。
城主不好意思但還是奔進去了,看到兒子蒙頭睡,小心翼翼把被頭拉下來,里頭一張沉睡寧靜的臉,猶帶笑意。
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臉頰透著粉。
真的!
真的可以!
掂著腳退出來,激動的無以言表。
夜溪道:只能從外到內慢慢滋養,眼下只是看著好,還是要恢復一段時間的。
聽在城主的耳里,大喜過望,不是身份輩分,他恨不得跪下給夜溪嗑仨頭。
竹子拉著他走:晚上再來護法。
好,好,好。城主疊聲的應,旋即反應來,洞房花燭呢,他們兩個老家伙…來就來!
不是說今晚不會那個嘛,運功療傷呢,當然得有放心的人護法。
沒誰比他更值得放心的,沒誰比他更放不下心的。
一定來!
是夜。
夜溪叫醒容無雙,容無雙迷迷瞪瞪醒來,又恢復日常的疲憊,雙眼一黯。
夜溪安慰他:很快就好了。
容無雙又臉紅了。
看得夜溪無語,動不動就臉紅,顯擺你皮薄嗎?
睡夠了嗎?今晚有得折騰。
好嘛,更紅了。
容無雙羞嗒嗒點頭,明珠下看美人兒,美人兒更美。
但夜溪真的好想說一句,早說不會睡你你害羞個什么勁兒。
城主和竹子進來一趟,叮囑幾句,主要是囑咐容無雙,穩住。
千萬別再激動了。
容無雙好沒臉,又好期待。
然后兩人就出去了,給屋子加了幾層結界,坐鎮院子里。
不能干坐著,擺了酒席,但城主哪吃得下。
干巴巴找話題:親家是不是舍不得啊。
竹子:并沒有。
竹子: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不會分開,不會舍不得。
啊,啊啊。
好半天,城主才反應來,兒媳婦是帶著自家爹嫁進來的?
城主道:無雙必不負溪兒。
這是給的保證,保證夜溪的地位。
竹子一笑:孩子們高興就好。
城主笑:親家真是開明。
竹子毫不心虛:是,我可是一個以女兒為重的好父親。
感覺怪怪的,是就是嘛,你這么強調做什么?
城主往結界中望了眼,屋門關著,看不到里頭情景。
不會有事吧?
不會,天亮時就好了。
城主抬頭看了眼天,嗯,這大月亮圓的,還挺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