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對三人的智商來說未免簡單,但三人都沒有放棄的想法,最后,好生生的斗地主愣是被他們玩成潛伏。
微表情透視心理要不要來一課?
對手太高端,沒被厄氣影響到的夜溪被無歸鳳屠累到腦子疼,當然,他們兩個也沒多好受就是了。
無歸:“牌太少,規則太少。”
鳳屠搖頭:“牌可以多些,但規則只定一個。不如這樣,誰的牌先出盡誰贏,但中間咱們各使手段。”
夜溪:“不準用法術,只拼腦子。”
“好。”
于是,蕭寶寶一行歸來的時候,只見三人圍著桌子對峙,桌面上一堆牌,手里各一大把,眼神嗖嗖過著招,發頂上白汽裊裊。
真擔心變天禿。
靜悄悄走過去,站在夜溪背后,直到夜溪手里牌盡。
“哈哈,我贏了。”
無歸鳳屠同時把牌往桌上一摔:“再來!”
“再來就再來,我跟你們說,我可不是吹,我這腦子,生來強悍。洗牌洗牌,你們倆洗牌。”
蕭寶寶插嘴:“這玩的什么?怎么從來沒見過?”
夜溪回頭,看到他們拖進來扔在院子一角的人,有九個,收獲還不錯。
興致勃勃講解一番,眾人都來了興趣,三三組團。
吞天火寶王子燎,蕭寶寶金鋒食小二,空空蒼枝容無雙,明禪和慕離被落下。
蕭寶寶比著夜溪的牌刻制新牌,隨口:“你們倆先旁觀,做替補。”
夜溪:“等等我,再玩一局我教你們打麻將。”
仙界也有玩樂,但總是不夠勁兒。
嘻嘻嘩嘩,噼里啪啦。
紙牌麻將齊上陣,再沒哪個想出去。
角落里奄奄一息的人躺在尸體上,心里苦啊,求你們過來個理會理會行嗎?
外頭的人也氣,多肥的魚啊,倒是出來啊,倒是出來啊!
可惜,那是兩款風靡星球的游戲,陷進去了可不是那么好出的。
便是厄氣,都沒能將他們的心神扯出來。
期間,只有小妖能進出,送吃喝,一開始呆的時間還長些,再后來——所有小妖都學會了新游戲。
只要客人不需要,她們就湊在一起吃碰胡。
老板本就黑的臉更黑,但無可指責,因為沒有一只小妖耽誤工作的,甚至更有效率了,畢竟游戲要緊,在客人那里多浪費一秒就少玩一秒,同時,她們更加努力想花樣摳客人的極品晶,不然哪來的賭注喲。
算著日結的賬,憋屈的老板最終只能吩咐一句:“不準把你們玩的那亂七八糟的教給客人。”
都去玩牌打麻將了,誰還打架?他還怎么從損壞的物資里謀取暴利?而且一玩起來就廢寢忘食,那伙子貴賓消費明顯不如第一天,絕對不能讓更多人玩兒!
“曉得啦東家,東家也來摸一把。”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早看會了。
老板繃著臉,背在身后的左手狠狠掐著右手,惡狠狠走了。
他玩兒?他去玩兒誰來控制厄龜?萬一讓它自己游到哪個旮旯角兒里呢。
這年頭,老板艱難啊,別人都在玩樂的時候自己還堅守崗位,活該自己是老板活該自己發財啊。
哼,等船停了,看老子胡不死你們!
船停前三天,小柔叫醒紅著眼的一群:“馬上到了。”
蕭寶寶:“這么快?”
小柔:“...”
蕭寶寶道:“不玩了。最好的包房,最好的飯菜,最好的美酒。”
小柔笑嘻嘻應是出了去。
眾人各自洗漱換衣,重回仙氣飄飄。
蒼枝感應一番,不開心:“我的蠱蟲,被發現了一些,好在命在我這里都逃了回來。唔,我數數,現在活人應該在一百二三十左右,還有人在期盼咱們出去呢。”
出去就出去,誰怕誰。
先去食堂,一百多天吃得馬虎,往正經飯桌旁一坐,腸胃先歡欣鼓舞。
特么,終于吃頓正經飯了。
吃完一桌又一桌,一桌之后又一桌。
夜溪啃著螃蟹腿感慨:“想當初,我可是憑實力得了廚樓的饕餮令,任何廚家酒樓飯館,放開肚皮免費吃,現在——唉,這個不爭氣的廚女。”
假如廚女老老實實做人做生意,把廚樓開到這龜殼里來,他們用得著買高價菜?
食小二:“姐,我一定爭氣,把咱的食全食美開遍全仙魔,讓你走到哪里都能吃上一口家里的飯。”
食小二表示,咱也有自己的生意,雖然小了點兒,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吶。
夜溪點頭,給予鼓勵:“以后姐這口吃的就靠你了。”
飯后,小柔來結賬,又是嘩啦啦的極品晶流出去,心疼的金鋒抽抽。
小柔趴在蕭寶寶耳邊友情提醒:“有個缺了一只耳朵的兇漢子,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他養鬼。一直沒放出來。方才就盯著你們了。”
蕭寶寶拍拍她的小手:“多謝你。晚上等我。”
小柔臉一紅,卻很為難:“今晚我有牌局。”
“...明天再約。”
小柔走后,眾人憋不住笑。
蕭寶寶摸上臉,詢問左右:“我變丑了?”
夜溪笑:“師兄更有魅力了,不過沒有哪個男人能比過牌局。”
蕭寶寶想了想,曬然一笑:“等回去了,我就把牌局推到樓里去。”
略坐一坐,出了食堂徑直進入鐘乳石區域,身后多道視線恨不得化成實質將步履緩慢的一群肥羊推進去。等他們進去不多會兒,陸續有人也進了去。
夜溪等人冷笑,不好意思了,羊這種生物,他們還真從來沒當過。
鐘乳石隔絕視線很好,隔絕聲音更好。
大半天過去,十四個全須全尾出來,每人手里拖著一個半死的人。
謹慎觀望的人眉頭皺得更緊。
回到院子直到第二天才出來,同樣吃喝過去散步消食,拖著半死的人回去。
第三天,許是船客們發現這伙小年輕是硬茬子,也或者是因為船要停了,均沒了動作。
眾人見沒人找茬兒,意興闌珊回了院子,將獵物拉過來整齊擺在院子里,靜等爆裝備。
腳下忽現微微顫動,而后顫動漸停,接著身上一輕,是禁制去了。
除了明禪外的大男人們迅速上前,半死的人還未適應來陡然恢復的靈力就被割了喉捅了心,然后靈魂一輕,眼前一片漆黑。
被吸入小蓮花里贖罪去了。
嘭嘭嘭聲不停,禮花盛開一般,各種物品大爆發。
蕭寶寶示意金鋒,金鋒將雜七雜八全收起,以后他再整理,自家能用的分出來,能賣的拿到黑市上,不能賣的捯飭能賣了也賣出去。
接著院外有腳步聲聲,是要下船了。
厄龜重浮出海面,他們等到最后才出來,船客們已經攀登到龜背最高平整的地方,齊齊看著某個方向。
厄龜前后左右只有黑黃的海水,浪頭卷著旋渦,黑色厄氣在浪頭上旋渦里扭曲成活物一般無聲嘶吼,煞是可怖。但沒人多看一眼,所有人都在看向前方。
前方,海面突然斷開,似無盡深淵將海吞下,看不到的懸崖之上,是低得近乎壓在海水上的天空。
黑灰陰暗,時有閃電竄過。
那里,便是界的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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