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來浮掠把自己搞的臭名昭著,固然有背后之人給了他們不該擁有的力量,但真正的原因不該是浮掠太貪婪太狂妄太目無法紀沒有自我原則和約束嗎?
這樣的不管不顧屠殺異己,讓夜溪想起母星歷史上很多不好的人物,這丫的就是反社會。
哪怕她是喪尸,也沒有這樣喪盡天良,況且,喪尸并不是失敗的異變,而是要建立另一種生態文明的新物種。
浮掠哪能跟喪尸比。
便是她久久未想起的竑,混沌噬神獸,別看那家伙什么都吃,但一來人家種族同期只能存在一個,量太小;二來,人家也是為了活命,不吃得死,吃遍了還是死。所以,其實竑的角色,有點兒像清道夫,哪里生物泛濫了放過去,也算是立功了。
浮掠算什么?
分明他們原本便存在,常規發展挺好的,有了本事便飄了,用異族的鮮血和生命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
要說,不是誰都適合得到強大的力量,尤其是普通人平凡人,這不是偏見不是歧視,強大的力量必須匹配強大的心,否則引起的災難遠超強大力量的破壞力。
所以,背后之人怕是眼瘸了,選錯了守財奴,若是浮掠一族造的孽天地記在他頭上才好。
哼,滅族算什么,滅族就能彌補曾經的傷害了?浮掠滅過多少族啊。
只是一個轉念間,夜溪眼里不見了異常,淡淡的不在意。
“好了,別逗他了,他還是個孩子。”
我們對待孩子要寬容,還債嘛,早早弄死了誰來還?大不了加利息便是了。
想是這樣想,但夜溪可不想自己逍遙生活被個小崽子打亂。
跟竹子請教:“我不想要他,又不想他那么容易去死,指條明路唄。”
竹子不以為意:“死并不難。”
一個小崽子而已。
“其背后之人定不止這么一個小金庫,里頭東西雖然不多,但夠你在神界用陣子的。假如更多——”
夜溪明白了,要順騰摸更多的瓜,既然竹子用意是這個,對小崽子根本不必費心思,扔在契約空間里便是。
和顏悅色。
“你還小,修煉當先,要用什么,我給你送里頭去。”
小浮掠已經疼過了,看著夜溪如此好說話,有些反應不來。
夜溪欣慰的拍著他腦袋,道:“你好好學你祖宗的本事,以后用得著你的地方多了去。”
小浮掠大眼睛一閃,心里有了猜測,當即奶聲奶氣表示,自己需要藥園中的那種氣。
夜溪很好說話的送了些進去,小浮掠便回去了,有些迫切。
幾人不是很明白。
夜溪開啟群聊。
“我們到神界的花費就指著這個錢袋子了。”
頓時恍然,心知肚明小浮掠是死定了,夜溪輕拿輕放不與他一般計較意味著沒必要跟個死物計較。
死物,更不需要冠以尊貴的姓氏了。
火寶一哼:“不知好歹。”
吞天道:“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根都爛透了。
四兄弟看著夜溪,鮮嫩的小臉透著委屈,求解釋。
他們不在群聊中。
夜溪失笑,對一群小字輩道:“他和你們不一樣,不要和他玩。”
小字輩的也都明白了。
夜小丹夜小明夜小幽夜小炎同時乖巧的點頭,眼里跳著興奮的小火苗,自覺接到了“一有異動就地格殺”的命令。
他們很樂意執行格殺,那小東西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契約空間里,小浮掠大口吞吃著夜溪送進來的氣,不敢自言自語,確定了自己此時心跡沒被監聽,偷偷松了口氣,想:唔,這女人倒算識相,以后,大不了留她一命?不行!敢折辱他們高貴的浮掠一族,就給她留個全尸吧。等他脫了身,找到真正的主人,定要她為今日的行為后悔!唔,那全尸也沒必要留了。
哼,還想給自己改名字,韜,是祖輩們賜的,包含了全族人殷殷期望和浮掠族雄霸天下的野望,給自己改名?那么卑賤的名字?哼,不自量力。
小浮掠覺得自己英勇的捍衛了自己的姓名權,卻不知他預付的是他唯一的生命。
傳承里浮掠全用來傳輸他們的輝煌和仇恨了,忘了教小浮掠人情世故,或者他們自己也欠缺,顯然小浮掠自己雙商點數不夠,還覺得自己又聰明又勇敢呢。
無歸終于找到倉禹,雖然夜溪仍看不見,但她隱隱能分辨哪里是虛空哪里存在界面了,而且能自己跳出空間封鎖,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那能不能自己跳入界面?
對準自己感覺到的地方,雖然看不見,但面前沒有虛空中那種冷寂的感覺,一撞,啵的一聲,竟真的過去了。
哇咔咔,夜溪站在倉禹高空,腳下,是熟悉的版型圖,叉腰大笑。
以后,咱也是隨意穿梭界面的能人兒了。
無歸帶著一群人進來,真不想打擊她,但還是要她認清現實。
“這里是倉禹,感激你相助之情,所以——”
沒抽你。
夜溪一點兒都不失望,以前她感應得到界面嗎?事情總會越變越好。
道:“我去地府一趟,丹明幽炎,你們跟我一起去。你們回無夜島等我,四處逛逛也行。”
劃開黃泉路,拉著吃了一驚的四兄弟鉆進去。
沒問竹子,反正他想去哪兒去哪兒,從來不知會她的。
白玉嵌赤金的平坦大道,仙氣飄飄,比自己上次來時更寬敞了,且兩邊有玉石欄桿時隱時現。
地府發了什么橫財?
四兄弟踩在白玉板上,臉上遲疑疑惑歡喜輪番閃過,鼻翼不自覺的張大,呼吸聲有些大,看得夜溪心一咯噔。
壞了,難道化成人形還是抵抗不住地府的誘惑。
不行,走!
不等抬手劃開黃泉路口,清脆的馬蹄聲噠噠噠如急雨,一輛華蓋大馬車突然冒出來停在她跟前,生怕她跑了似的。
夜溪眨眨眼:“喲,這是——”
駕車的有兩個,皆是相貌俊美的男子,穿著黑色鎧甲,不認識。
兩人笑容可掬,跳下來,先對夜溪行了禮,再對著兄弟團行禮:“夜大人,各位小大人,府君大人和你們的姐姐大人正在府中等你們。”
兄弟團茫然的看夜溪。
夜溪咳了咳,咳,她只是沒來得及說,絕不是忘了。
“上車。”
夜溪嗖的跳上去,兩個侍衛要放踩凳的手就收了回來,女孩子都不用這個,男孩子就更不要用了。
兄弟團迷迷瞪瞪上了車,齊望著夜溪,求解釋。
別說,這車看著制式古舊,就是一張大圈椅上頭撐了一柄傘,但當真正坐上來,坐在這比前頭馬頭還要高三磚的大椅子上,頭頂華蓋垂下的布幔和長羽輕微一晃,君臨天下的感覺撲面而來。
嘖嘖,以后,她也弄這么一架。
扭頭給兄弟團解惑:“我師傅的師傅,給我五顆十八姬的種子。”
兄弟團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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