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王子燎搖頭:“一個都不認識。”
唯恐眾人不信,解釋道:“那些人,很...慢,又很快。慢的時候,眨一下眼的時間,星辰都滅了。快的時候,你根本看不到他們。總之,基本沒辦法與他們交流。”
這樣?
王子燎道:“好像是他們的空間和時間與我們不一樣,看著近,其實很遠。”
空間時間不一樣?
眾人唰的看向無歸鳳屠兩位空間時間驕子。
兩驕子頭皮發麻,顯然對比虛空生靈,他們在本族技能上的造詣毛毛雨。
忽然想回仙界了,橫著走哇。
蕭寶寶換個問題:“你們鮫族交好的虛空生靈?”
王子燎瞬間泄氣,與無歸鳳屠如出一轍:“我還小...”
大人的事摸不到邊兒。
一眾都還小的孩子們。
蒼枝呼出一口:“越長大覺得自己越小。”
夜溪自我安慰:“總比夜郎自大好。”
夜郎又是什么?
夜溪現場普及母星成語,講了一個又一個,完全剎不住。
“很有意思。”眾人如此道:“若能親眼見識一番。”
夜溪哈哈一聲,沒滋沒味起來。
“開飯吧。對了,咱去哪里找獬豸?”
蕭寶寶:“有些難度,我和無歸鳳屠琢磨琢磨,你們先玩。”
帶著兩人去了控制室。
蕭寶寶左看右看,無歸給了鳳屠一個眼神。
鳳屠點頭:“放心,她聽不到。”
蕭寶寶便嘆氣:“我怎么瞧著她故鄉的事要演化成心魔了?”
無歸沉重:“自從先生給她分析了她母星變亂的真相...她恨上自己了...”
明明在下界的時候,雖然她孑然一身無甚追求,但有隨遇而安異鄉變己鄉的跡象的,隨著身邊在乎的人越來越多,她提及越少。可從得知真相后,她的心思便越來越重了...
懊惱的埋怨:“竹子也真是...”多嘴。
鳳屠:“未必全是壞事。溪兒以前以為自己是被舍棄的,難道就不會變成心魔?知道了真相,有了努力的動力。挺好。”
無歸不甘心:“怎么努力?真能回去?”
鳳屠橫他:“左右你跟著。”
“我當然跟著。可連個方向都沒有。”
蕭寶寶:“找找吧,一定要跟虛空生靈套上關系,希望溪兒家鄉在虛空不知名處。”
鳳屠:“若是在虛空之外——”
“可閉嘴吧。”無歸不滿:“不能盼些好?”
“盼自然是盼好啊,但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啊...
三人一時沉默,透過控制室的光幕看向外頭的天空,渺渺不知其遠。
“或者,我們該去倉禹原本的位置看一看。”半天,無歸如此說道。
鳳屠:“安排上吧。背著她去。”
開始商量獬豸的事情。
獬豸歷來神秘,或者說,不屑理會外人,因此,誰也不知道獬豸的族地在哪里,至少,他們三個小菜鳥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考慮到偶爾也需要與愚蠢的族類溝通,所以獬豸留了聯絡點在各地。
他們此刻要做的便是尋找到距離最近的聯絡點。
“擦!這是什么鬼法子?”蕭寶寶聽了目瞪口呆:“什么叫做有緣人自有感應?”
鳳屠無奈道:“以獬豸之能,感應之說才正常吧。”
空空就經常來個我預感,所以,獬豸的邏輯是:我預感誰誰要找我,哦,可以一見,那就聯絡點現。不想見?呵呵,當我沒預感。
蕭寶寶真是服了:“那我們沐浴熏香虔誠祈禱?”
無歸鳳屠無奈對視。
“我們也只知道這個法子,以你們的關系,你們四個心里使勁兒想就行吧。”
蕭寶寶抓狂。
出得來。
“就這樣?你們商量這半天?”夜溪驚異。
眾人皆震驚,這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拒絕相親對象的套路吧?
下次再見。
何時再見?
下次再說。
天啦,這是一個何等神奇的種族啊!
蒼枝說了句大實話:“比我們巫族還神道。”
眾人:“...”
堡壘停在空中,夜溪蒼枝蕭寶寶王子燎,拜把子的四個,分東南西北坐了,開始心里念叨:空空空空空空...我要見見見見見...你你你你你...
默念半天,集體換詞:獬獬獬獬獬豸豸豸豸豸..大人,.晚輩...求求求求求見見見見見...
感覺已結巴。
不拘這四個,夜溪說了,萬一哪個投了獬豸的緣呢?因此從無歸鳳屠到蒼小蝎夜小煞,全分散開了守著一隅念叨去了。
大型已瘋現場。
就這樣念叨了三天,夜小煞先把自己念叨睡了,接著從小到大,明慈們都挺不住了,大人們的嘴皮子也都干了。
還是沒有反應。
夜溪想了想,起來喊人:“算了,這才過去多久,估計空空養傷還沒醒呢。以后再接她。”
眾人無異議。
調整方向欲往憶生臺。
誰知,堡壘轉了小半圈不動了。
夜溪拍案:“反了它!”
靈光一閃,蕭寶寶:“獬豸給了指引?”
眾人恍然。
沿著固定的那個方向飛,低速飛行,一路上哪個也沒半點感應。
在夜溪禁不住懷疑是不是磁場問題的時候,堡壘停了,面前空中定著一塊大石頭。
白石,血紅大字。
在!此!等!侯!
在眾人看過去的時候,上頭有獬豸的簡筆形象一閃而過。
還真是...擦!
冷風吹。
夜溪將堡壘收起,又放出,食小二擺出了鍋灶再沒收,蒼枝灑下的花種子長出來開了花敗了,敗了又開花,夜小煞在哥哥姐姐的愛護下已經可以說簡單的句子。
“我覺得胡子都一大把了。”蕭寶寶摸著光潔的下巴。
無歸:“幸好在神界,有神晶,不然這堡壘能把我們的血抽干。”
鳳屠:“所以,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王子燎:“溪兒,我們真不要先走?”
夜溪老神在在:“我覺得這里挺好,沒感覺到在這石碑旁修煉格外的神清氣爽嗎?”
她的字符又學會幾十個,尤其是新感悟一個“法”字,必須感謝獬豸留下的親筆,假如他們不介意,她是很想將石碑收入私囊的。
“沒感覺啊,我們都沒感覺啊,哎哎,你們誰有感覺?”王子燎扭頭喊。
眾人紛紛搖頭,事實上,他們感覺很不舒服,雖然修煉速度并未減緩,可心頭總是毛毛的,刺刺的,總感覺被什么盯著,一個犯錯就有冷冷的巴掌迎面的拍。
聽到他們如此說,夜溪很是詫異:“我怎么沒這種感覺?我倒是寫字前所未有的通暢。”
蕭寶寶猜測:“難道是獬豸給你的好處?”
齊齊看向血紅大字的石碑。
夜溪道了聲:“未必,也可能是我本就特殊。”
但飛身而起,定在白石前,伸手去摸血紅的筆劃。
眉頭一挑,這溫溫涼涼滑滑膩膩的觸感,似乎通過指尖傳達著什么。而這鮮艷欲滴歷經幾載更加分明的紅,更刺激了她的眼球她的...胃。
嘶溜——
眾人傻眼,舔石頭什么的,真不配您高貴的王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