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茶爺跟著他。
茶爺看著那大柜子,表情很復雜。
蕭寶寶望他一眼,向柜子走去,笑:“師傅沒想過末始殘軀成了燙手山芋人人急著擺脫吧?”
說燙手山芋過了些,但肯定這些人沒從殘軀上得到絲毫想要的,懊惱花用了無數光陰吧。
雙手握住拉手,深吸一口氣,默念,該來的總會來,正面面對吧。
又忍不住比劃,這個高度,這么一拉開,真的要直面了啊...
等等,自己干嘛要深呼吸?應該要屏住呼吸呀!
閉了呼吸,做好面對不可直視場面的準備,猛的拉開——蕭寶寶眼睛眨了眨。
這是個什么——鬼?
這是一團——鬼吧?
呆呆看了好久,扭頭看茶爺:“什么鬼?”
茶爺:“就是臀前頭那一塊。”
蕭寶寶頭暈目眩:“所以,這是障眼法嗎?”
眼前明明是一團看不出形狀的鬼體啊,沒有實體的。
茶爺:“大家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
蕭寶寶:“所以,這究竟是什么?”
“鬼都不知道。沒夸張,真請了冥界來參詳的,真的鬼都不認識。”
“所以,這團玩意兒有什么古怪嗎?”
茶爺呵呵:“認識都不認識,誰知道有什么用?”
蕭寶寶“所以,這么詭異的東西為什么不封存在創世輪?”
茶爺看他一眼,看一眼柜里,復看向別處:“因為不認識。”
蕭寶寶挑眉:“怕壞了創世輪?”
“唔,讓我想想,末始渾身上下皆是與大家相同的構造,除了這一處。末始的大能力是從虛空得來的,至今無人解,那那份大能力會不會與這與眾不同的——東西有關呢?”
“怕是封在創世輪的心也有些蹊蹺吧,但應該沒這個詭異,或者——末始的心有什么用處?”
茶爺老心臟一跳,不看他。
蕭寶寶笑了,接著道:“神龍一族在神族世家中也是龍頭的地位,他們關押這個也說明了這個的不同和重要。”
“龍族長給的這么痛快,看來是一無所獲呀。”
“我真是好奇,末始的心究竟有什么用呢?”
茶爺冷冷道:“等你變成末始的時候或者可以告訴我。”
蕭寶寶問他:“末始的腦袋在哪里?”
茶爺不說。
蕭寶寶笑:“也在創世輪?”
茶爺看他一眼:“不在。”
蕭寶寶聳肩:“無所謂在哪兒了,反正它們會回來的。”
“回來?怎么聽著你認了末始的身份呢?”
蕭寶寶道:“不用試探我,我要做我自己,不也是先要讓末始消失,從這一點上說,咱們目標一致可以合作。那么,那么痛快的將東西交給我,也有我堅定做蕭寶寶的原因吧?”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你們拿末始沒辦法。”
茶爺轉身就走。
蕭寶寶笑笑,將柜子合上,自己又給上了上百道封印,才收起來。
并不打算直接放入方天石中,總感覺這玩意兒會搗亂。
唉,蕭寶寶嘆了口氣,沒立即走,一屁股坐在地上,念叨:溪兒啊溪兒,你這會兒在哪兒啊,啥時候回來呀,你不在我真心慌啊,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呀...
這個時候夜溪還在鍋里煮著,快出來了。
龍族長透過水鏡看著某人蕭瑟的背影,納悶,叨叨啥呢,這是怎么了?當著他面的時候不是挺鎮定自若的,怎么這會兒周圍沒人了委屈成狗?人格分裂?有可能,畢竟是吞噬了其他分身合起來的。
“神經病吧?”龍族長一回頭。
茶爺白他一眼:“神經病也是末始。”
龍族長摸摸下巴:“這小子真能干過末始?”
“誰知道,試試唄。”
反正他們作為不作為,末始都得回來,作為一下說不得有點兒意外收獲呢?
龍族再次摸下巴:“你這個態度不行呀,好歹是他師傅。”
茶爺恨不得咬人,他是被算計被逼的,根本沒有情誼在的,怎么全天下人都一副自己對不起他蕭寶寶的丑惡嘴臉?
一行人在龍族住下,漸漸的人見人煩,然后龍族長要帶他們去圣境。
蕭寶寶主動道:“算了,我便不進了吧。”
沒道理好處給末始。
龍族長卻讓他進去,并不解釋理由。
難不成還想著感化?
眾人進了神龍圣境,有幸見識到與混鵬始神誕生一樣震撼人心的場景,相比于鯤鵬始神出世刺目白光,神龍始神更霸道一些,眾人直面大爆炸場景,嗖嗖嗖的被彈走,出局的次序和上次差不多,倒是無歸堅持到最后一個,情理之中。
而他們在神龍圣境中的時候,夜溪出關,跟竹子嚷著要找小伙伴。
竹子:“我和你一起去。”
夜溪大驚:“你想害死我。”
你跟我一起,你仇家不得都找我?
竹子狠狠敲她腦袋:“不是你鬧這一出,我用得著護駕保航。”
夜溪稍微一想被全神界圍追堵截就頭皮發麻,拉過刎。
“有他足夠。”
竹子呵呵,皮笑肉不笑:“有他你怎么混成這樣的。”
刎:“哎哎哎,沒下次了行不行。”
十萬年,天天天天的叨叨他,有完沒完了?
與夜溪道:“你師傅比我厲害。”
夜溪呵呵:“他不跟著我,我沒敵人,他跟著咱——”
后頭話不用說了吧?
刎默了一默:“放心,多多敵人他自己一個都擋得住。”
夜溪:“過個清凈日子那么難嗎?”
刎實話實話:“你也不是省心的。”
確定沒在罵我們爺倆兒?
出了虛空,竹子帶著她,一路殺氣殺到龍族。
夜溪懵,哦,大家伙兒在神龍族啊,挺好,可你這個上門踢場子的架勢是幾個意思?我也不是在龍族出的事兒啊。
刎老神在在的揣著袖子,立在船頭微微后仰:“往后站著,別礙事兒。”
夜溪想跪:“多大仇呢?”
刎:“需要我給你數數他吃了多少龍?呵,好幾代的仇了。”
“不是,那也該是龍族恨他呀,他這么兇——好像他被吃了似的。”
“呵!”刎冷笑:“某些人,天生沒欠別人的自覺,別人只是保護自己人,落他那里,便是打擾他進餐天大的錯。不共戴天。”
夜溪:“...”
現在撇清關系還來得及嗎?
竹子殺近,夜溪已經看到里頭有...軍隊?!烏鴉鴉一大片。
雙膝一軟,拽住了刎。
“為什么你如此淡定?他們不是沖你來的?”
刎呵呵,老子沒那么重要。
不等里頭龍家軍出來呢,竹子已經相當狂妄的巨劍一現,嘭嘭嘭砍在結界上,連砍三劍。
夜溪干脆把自己掛在刎身上:“來,我是被你們綁架了。”
刎嫌棄甩了甩肩膀,沒甩掉:“面對現實吧,早習慣早好。”
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吐不出。
萬萬沒想到一出來就面對這樣的大場面。
“無賴!你還敢上門來!今日定誅殺爾!”
夜溪老腰一疼,不敢相信:“啥?那人喊我師傅啥?”
刎笑得神經:“吾賚,你師傅的名兒,是不是從沒跟你說過?不過大家都叫他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