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筆!”
葉凡罵了一句坐了起來,順勢一腳踹在高富跨骨上,然后……
高富的襠部正擱在凳沿上,在葉凡一腳之下,他的襠部沿著凳沿邊嗖過去。
我的個乖乖,正蛋痛著呢,這一劇烈摩擦,嘖嘖……
好在凳子不長,短促的摩擦后,高富掉在地上,當即捂著襠間,弓成蝦米般在地上滾來滾去。
此時,朱鴻章已發現要找的人竟然是葉凡,心中既高興又激動,連忙帶頭逼近葉凡,沉聲喝道:“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瘋狗等人也不示弱,立即團團圍住葉凡。
葉凡看了四周人一眼,眉頭微皺,一時琢磨不準這些人是跟誰來的。
高富?還是朱鴻章?
不過,管他是誰,等會自然就知道了。
所以,他很配合應道:“ok,沒問題。”
一行囚犯圍住葉凡向健身區走去。
四周囚犯小聲議論起來:
“這貨好像是昨天才進來的,怎么就得罪了瘋狗和肥朱?”
“你想得太簡單了,沒看見那二筆相的公子哥跟著嗎,應該跟他有關。”
“這是要帶到亮哥那里去嗎?”
“慘了,這貨不死也要脫層皮。”
“脫幾層皮還是祖宗積了福,只怕等會就要陪閻王爺去喝茶了。”
“那倒不至于,這么多人看著,亮哥不會弄死他,但明天后天就好說了。”
囚犯們熱議的時候,二樓某窗口后,趙富庭正抽著煙望著葉凡的背影。
他冷笑了一聲,陰森說道:“在這塊地方,如果我趙富庭還收拾不了你,那我真的要去吃屎了。”
一伙囚犯圍住葉凡,帶到了亮哥處。
此時,蔡亮在單杠上做引體向上,一下接一下,很具力感。
韋昌則在跑步機上快速跑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沒打贏朱鴻章的緣故,反正臉色有些不好看。
葉凡已看到了兩人,微微一愣后,怪異笑了笑。
而蔡亮和韋昌不約而同看了過來,當看清葉凡的臉蛋后,啊哈……
蔡亮“咣”的一聲,竟是從單杠上掉了下來,差點沒站穩摔了一跤。
韋昌更是有意思,當場石化,結果腳下跑步帶一拉,“梆”,摔了個狗搶屎。
瘋狗、朱鴻章及十幾個囚犯全看傻了眼,這……這是什么情況,一個從單杠上掉下來,一個摔成這樣,意外嗎!?
唯獨高富已等不及,匆匆幾步走到亮哥面前,說道:“亮哥,就是他,拜托你了。”
隨即,轉身盯住葉凡,面色猙獰道:“你不是挺拽的嗎,你不是挺diao的嗎,繼續啊,他瑪的,敢得罪老子,老子要讓你這五年刑期過上地獄一般的生活,狗雜……”
話沒說完,突然有人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抽到他身子一趔趄。
抽他的人是蔡亮。
高富駭然望向蔡亮,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打自己,難道是怪自己話多了嗎。
“亮哥……”
蔡亮一記鞭腿,踢在高富胸口,當場把高富抽飛出三四米遠。
高富一聲慘叫,“哎喲”叫痛,滿地打滾。
蔡亮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向葉凡,略帶歉意道:“對不起,兄弟,我不知道是你。”
四周囚犯石化了,朱鴻章更是兩眼渾圓,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蔡亮竟然跟他說對不起,還喊葉凡兄弟……
這…這是玩哪樣?
地上的高富也聽到了,忘了叫痛,滿臉驚駭望著這邊,臉皮更是被刺激得抖個不停。
葉凡意味難明笑道:“原來是你,還真是緣份啊。”
蔡亮訕笑不知如何接話,他一萬個沒有想到上線要他收拾的人竟然是葉凡,若是不經歷囚車里那一段,那他真會收拾,但經歷了那個過程之后,他哪還有膽子動手,人家兩人雙手玩槍,對付六個警察如入無人之境,回頭還叫眼前這人老大。
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葉凡不可惹,絕不可惹,先不說其他,至少蔡亮到現在為止就沒玩過槍。
再者,葉凡當著兩人面解開手銬的那種麻利勁,已足可看出葉凡的不簡單,更刺激蔡亮的是,事后葉凡又給自己戴上手銬,且說:要到監獄里去轉轉……
蔡亮和韋昌事后討論過這事,得出兩種猜測:要么葉凡是某個神秘組織的老大,要么葉凡是恐怖殺手,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兩人可以得罪的。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嗎,趕緊給兄弟道歉。”蔡亮厲聲喝斥瘋狗等囚犯。
道歉!?
一干囚犯嘴角抽搐,已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不止一點不對勁,是大大的不對勁,不然向來沉默是金的蔡亮不會如此態度。
于是,一干囚犯紛紛道歉,朱鴻章也跟著道歉了。
實際上,朱鴻章現在心驚膽顫的要死,真心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溜走。
此時,葉凡走到凳邊坐下,點燃一根煙后,邪笑看著蔡亮,問道:“怎么回事?”
蔡亮看著葉凡邪氣的笑容,情不自禁的想起囚車上的種種,心里隱隱有些發毛。
他輕輕清了清嗓子,回應道:“純屬誤會,兄弟別放在心上,這事就這樣揭過吧。”
“揭過?呵。”
葉凡臉色轉冷:“意思是你不愿意說是吧。”
蔡亮當然不愿意說,他收人家的錢,替人家辦事,不可能把雇主供出來,這就是道上的規矩。
“兄弟,每行有每行的規矩,這道理我相信你懂,何必……”
“別他瑪的跟我扯這些大道理。”
葉凡冷聲打斷蔡亮,接著又說道:“也別跟我談你的規矩,現在,得按我的規矩來,說,還是不說。”
“兄弟真得較真嗎?”蔡亮臉色冷了。
“怎么,你不服?”葉凡嘴角微翹,冷冷盯著蔡亮。
蔡亮冷聲應道:“凡事都有個說頭,兄弟既然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但是得先給我個說法。”
“你想要什么說法?”葉凡玩味問道。
“我只相信拳頭,我也只服拳頭比我硬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葉凡站起身來,扔掉手中煙蒂,淡笑道:“正好,我也信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