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埋伏了!
怎么會是這樣!?
幾人身心如墜冰窖,極目一掃,除了看到幾十人端著槍往外沖以外,竟然看到了吳登盛在這些人中間……
該死的,被他出賣了!!!
幾人剎那恍然,
很多事情也在瞬間明白了,難怪吳登盛不用自己幾人參與先前的行動,分明是演了一場戲,分明把五人當猴耍了,該死的叛徒!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最憎恨的一件事就是背叛。
友情間,恨朋友背叛友情,暗地里捅刀子!
男女間,女人恨男人背著自己跟其他女人鬼混,男人恨女人背叛感情給自己戴綠帽子等等!
但這個時候,哪怕恨不得把吳登盛剁成肉末,也無力為之,哪么多人沖出來,那么多把槍,豈是兒戲!?
無疑,先找掩護才是王道,免得被掃成千瘡萬孔。
幾人第一時間,不約而同一個箭步,撲到左手邊的條形石臺后,半蹲著,躲在了石臺后面。
這石臺約三米來長,一米來高,是擱盆栽和花盆用的,臺面上一長溜花盆壇罐,盆罐內栽養著珍貴的鮮花和矮株植物。
該一萬個慶幸有這石臺,不然,幾人連藏身之處都沒有。
“他瑪的,狗雜種……”
“閉嘴!”
孟準破口開罵,但被魯少軍吼斷。
隨即,魯少軍壓著嗓子急驟說道:“命令……”
只要是軍人就知道,直接用“命令”兩字開頭的,那就是死命令了,無論上刀山還是下油鍋,都必須百分百執行。
“命令!賀喜負責左翼火力掩護,孟準和我負責右翼火力掩護,葉凡、韓雪,你倆立即破開墻,馬上撤退。”
“是!”
孟準和賀喜立即應令,一左一右守在石臺邊緣。
但葉凡雙眼一瞪:“什么,撤退!?”
葉凡不是傻子,哪會聽不出魯少軍話中的意思,分明是:他們三人給自己和韓雪做火力掩護,讓自己和韓雪跑路。
也就是說,魯少軍準備三人死扛住對方的攻擊,用性命來換取葉凡和韓雪的活路。
葉凡怎么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不能!!!
他從入部隊起,經歷的戰斗超過50場,無論處境多么艱難,從沒下過第一線,也從沒有丟下過戰友。
那現在,怎么能跑,怎么能丟下三人!?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葉凡,你聽清楚了,這是命令,你只有執行,你就是死了也要給我執行。”
魯少軍兩眼瞪如銅鈴,神色猙惡,甚是嚇人。
但葉凡不接受他這話,一句話沖到嘴邊,又被他咬在了牙縫里。
這種節骨眼上,哪還有時間跟魯少軍說道理或叫板,直接來真家伙。
他從兜里掏出孫股長給他的那個信封,塞到魯少軍手上:“自己看吧。”
可是,魯少軍根本沒看,直接把信封撕成碎片,一字一字道:
“不用看,我猜測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南部軍區兵王:南狂,我知道你肯定有權接替我的指揮權,但現在,是我說了算,你是我的隊員,你就得按我的命令行動,否則,你違抗軍令,那你永遠算不上一個稱職的軍人。”
葉凡死死盯著魯少軍,牙都快牙碎了,他其實也猜到了信封中肯定是標注關鍵時候可以接過指揮權的命令,但魯少軍看都沒看就直接撕了。
而且,葉凡無法反駁他的話,因為魯少軍沒說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自己現在是隊員,魯少軍是隊長,那自己必須無條件聽眾魯少軍的命令。
這時,外面響起怪笑聲,是那二哥的聲音:
“這是要跟我們玩捉迷藏的游戲嗎,那我們可得上點心了,兄弟們,開火吧,看看先把誰找出來。”
話音剛落,子彈密集掃向花臺,打得花臺上的盆罐炸碎,打得石臺上水泥末亂濺。
“葉凡,我再說最后一次,這是命令,馬上給我滾。”
剛說完,他又氣急罵道:“你他瑪的腦子不開竅嗎,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不是來送死的,只有完成任務才能不辜負部隊對我們的期望,而我們五個人中,你的身手最好,最有可能完成任務,這是對你的信任和托付,不是要你逃,而是要留著你完成任務,你把后背交給我們,你懂嗎?”
喘了一口氣,他又罵道:“真是個豬腦子,吳登盛肯定已經告訴昂丹了,那昂丹肯定知道我們是華夏特種兵,只要我們其中有一個人跑出去了,昂丹就不敢輕易殺我們,但我們如果都留在這里,他絕對會一鍋殺了,明白嗎?”
葉凡有些恍惚,似乎是這個道理,昂丹再刁,也得顧忌國家施加下來的壓力,因為這其中牽扯到了吳登盛的背叛,那m國就必須承擔責任,自己國家也必定會追究m國的責任,如此一來,m國則會對昂丹開火……
腦內念頭急轉,葉凡咬牙道:“你們都給我好好活著,如果掛了,別怪老子跑到你們墳前罵你們祖宗十八代。”
說完,轉身,手中沖鋒槍對著院墻猛射。
韓雪和魯少軍同樣端槍,對著葉凡射擊的點狂射。
咔咔咔咔咔咔
三把槍,三條火龍,槍口瘋狂的火力猶如三人心中的憤怒,接連不斷的轟在墻體上。
幾個眨眼間,墻上被打出一個洞口。
三人收住火力。
葉凡幾腳把洞口踹大了一些,然后,一個前撲,從洞口中鉆了出去。
韓雪隨即跟著撲了出去。
葉凡利落從地上彈起,轉身即對著院內狂吼道:
“昂丹,你如果敢殺我兄弟,我葉凡就算追到十八層地獄,也必將你挫骨揚灰,天地為證,不死不休。”
吼完后,他催動功法,帶著韓雪絕然離去。
韓雪茫然跟在后面,此時,她腦海內一片蒼白,不知道想什么,也不知道該想什么,一切來得太突然,她唯一知道的是:大伙被出賣了,而魯少軍三人,選擇用生命為自己和葉凡掩護……
一想到魯少軍三人會死在亂槍下時,她不禁鼻子泛酸,眼淚水如同缺堤一樣,止不住的沖出眼眶……
這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哭。
也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遭遇他人用生命為自己筑起護盾。
而自己跟他們非親非故,就因為是隊友,或者說,因為他們是軍人。
就如魯少軍逼迫葉凡走時說的那兩句話:這是命令,你只有執行,你就是死了也要給我執行……這是信任,也是托付,不是要你逃,而是要留著你完成任務,你把后背交給我們,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