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頂天五指鎖著張黑風的腦袋,有如捏著一只螞蟻,聽他冷聲說道:
“說吧,你怎么在現場,誰和你一起去的?”
張黑風滿臉恐懼,根本就沒有猶豫,立即全盤倒出來:
“我是和宇少一起去的,還有聶兵。”
聽到這話,張宇和聶兵身子一哆嗦,仿佛突然掉到了冰窟窿里。
“去那里干嗎?”張頂天問道。
“去…去殺他。”張黑風手指著葉凡,接著又說道:“是宇少的意思,我全是聽宇少的吩咐。”
生死關頭,張黑風果斷把張宇推到前面。
“滾到旁邊跪著。”張頂天五指一松,放過了張黑風。
張黑風有如撿回了一條命,慌忙挪著膝蓋,跪在旁邊。
張頂天看向張宇,冷聲道:“過來。”
張宇當即撒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看向他老爹張飛鶴。
張飛鶴剛準備說話,張頂天一聲冷喝:“閉嘴。”
張飛鶴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里。
在大張家家主面前,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余地。
“怎么,沒聽見我剛說的話嗎,難道還要我請你?”張頂天語氣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張宇哪敢造次,抬著有如千斤重的兩腳,艱難走到了張頂天面前。
同樣,張頂天抬手,五指扣在了張宇腦袋上。
還不等張頂天手上用力,張宇已嚇得兩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接著,驚懼叫道:“伯父,我錯了,求伯父寬恕。”
寬恕?呵!
下一秒,張宇爆起一聲慘叫。
同張黑風一樣,七竅流血。
旁邊的張黑風看著張宇的樣子,不由得身子一陣哆嗦,算是知道自己臉上是什么狀況了。
而張白鶴心臟跳到了喉嚨口,連忙喝道:
“快說,你有沒有對玉瑩動手?”
這是救他兒子的命,因為他清楚兒子不可能對張玉瑩動手,也不敢下手,即便真下手了,那肯定也是另有人在背后指使。
至于背后的人是誰,不用多想都知道,除了那對母女以外,難找出第三個人。
所以,張白鶴這話是在引導張宇把責任推出去,就像張黑風那樣。
聽到父親的喝問,張宇忙驚恐叫道:
“伯父,我沒有對玉瑩下手,我對天誓,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殺那小雜種,絕沒有動玉瑩的想法。”
聽到這話,葉凡出其不意一閃身,一腳抽在張宇胸口。
“咔嚓”一聲脆響,不知斷了幾根肋骨!
張宇一聲慘叫,噴出一口鮮血,痛得冷汗直冒,身子直哆嗦。
幾人都沒料到葉凡竟然會動手,竟然敢動手。
就連張頂天都有些意外,不其然皺著眉頭看了葉凡一眼。
而張白鶴恍過神以后,哪能容忍!?
當即怒目一張,渾身氣勢爆漲,一聲厲喝:
“你找死!”
就要撲殺葉凡。
但張玉瑩一步攔在葉凡面前,杏目圓瞪張白鶴,反喝道:“你敢!”
可別小看了張玉瑩,真來事時,無畏無懼,氣勢凜烈,有如一只小老虎。
張頂天看著女兒這樣子,不由自主暖笑了。
估摸著是欣賞和疼愛吧。
有張玉瑩攔著,張白鶴當然不敢,氣得直咬牙,似乎恨不得生吞葉凡。
葉凡才不叼他,冷笑回瞪著他。
這一折騰,張宇已經恍過神了,知道張頂天是在找對張玉瑩動手的人,但他確實沒有,而他能想到的人,同樣是張木蘭母女。
這兩母女的心思,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
張宇腦海內念頭急轉,為了保命,顧不上其他了,立即把責任往張木蘭身上推:
“伯父,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玉瑩下手,不信你可以問張黑風和聶兵,而且,我之所以對那小雜種下手,全是按大小姐的意思來的,是她叫我干掉他,所以,我才做的。”
呵,推得一干二凈!
張頂頭松開了五指,同樣一聲:“旁邊跪著。”
張宇立即挪著膝蓋跪到了張黑風旁邊。
張頂天看了一眼聶兵,后者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哈,無比痛快!
張頂天恐怖的威脅力彰顯無遺。
隨即,他冷聲吩咐道:“貴老,叫木蘭過來。”
“好的。”
貴老立即給張木蘭打電話,通了后,把張頂天的話傳達了過去,張木蘭應允,馬上過來。
余下的是等待。
張頂天坐到了椅子里,三人跪著,其他人全站著。
哦,不,隨后,張頂天把張玉瑩叫到身邊,拉著她坐下,聊著家常事。
廳內就兩父女的聲音,其他人都是陪襯。
葉凡幾次看向張宇,心中幾次涌起沖動,想沖上去,直接把這人渣的腦袋擰斷。
但忍著沒有這樣做,一是,張白鶴仿佛知道葉凡心中的想法一般,兩眼滿含殺氣的盯著葉凡,只要葉凡動,他必然會撲殺。
另外,葉凡也不得不考慮張頂天的因素,張頂天留著張宇,明顯是等會要和張木蘭對質,自己若是殺了張宇,那就悖張頂天之意了。
把這尊大神惹毛了,那張玉瑩都未必能護住自己。
哎,實力不夠硬扎啊,如果有張頂天這種實力,那完全可以隨意動手,不用顧忌什么。
先忍一忍,回頭再找機會干掉張宇。
葉凡壓住心中的沖動,等著。
大約等了二十七八分鐘,張木蘭來了。
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她母親——彭金娥。
彭金娥差不多六十來歲的樣子,保養的還可以,同她女兒一樣,皮膚白皙,加上穿著華貴,所以,頗有氣質。
張木蘭挽著她母親的手臂走進來,仿佛早料到了屋內情況一般,淡淡掃了一眼,不驚不訝。
而彭金娥看到張玉瑩坐在張頂天身邊時,眼中閃過一抹不喜,不過,隨即掩飾掉了。
她領著張木蘭向張頂天走去,率先說道:
“天哥,怎么了?這么晚了,怎么還把蘭兒叫到這里來?”
明知故問,張木蘭拉著她母親來,不就是壯膽撐腰的嗎?
張頂天冷眼看了一眼張木蘭,隨后看向張宇,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張宇抹了一把冷汗,忍著胸口的疼痛,把早就想好的措詞說了出來:
“就今天上午的玉石交易會上,大小姐讓我收拾葉凡,所以,我按大小姐的布置了一番,目的是針對葉凡,沒有半點針對玉瑩的意思。”
張頂天盯住張木蘭:“是這么回事嗎?”
張木蘭一撇嘴:“沒錯,我是讓他收拾那小癟三,怎么了,不可以嗎?”
呵,牛氣啊!
《第四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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