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為我做事嗎?”利伯問道。
很多事情自己確實不太方便。
孟離立馬堅定點頭:“當然。”
“要簽訂誓約之書的,不然我還是有些信不過呢。”利伯說。
孟離:“……好。”
又是誓約之書,也不知道這個任務做完,自己需要簽訂多少誓約之書。
太難了。
好在靈魂跟身體不是一個人,不然估計真得遭報應。
看孟離這么爽快的答應了,利伯還有些匪夷所思,他說:
“你對你的未來就沒認真考慮過嗎?”
孟離:“還需要考慮什么呢,能為王子做事是我的榮幸。”
好吧,普通人能接觸到尊貴的王子的確是樂于奉獻的,孟離成功的說服了王子,他慢慢悠悠拿出了一張誓約之書遞給孟離。
里面的核心思想就是忠誠于他。
孟離也毫不猶豫的隨意弄了化名簽了上去,用自己的力量和委托者的血。
看到孟離簽訂好遞給了他,利伯收了起來,看著孟離,很是大方的給了孟離一百個紫金幣說道:
“這就是我先給你的酬勞。”
孟離問道:“任務呢?”
“任務就是,你去盯著光明神教的圣女。”
利伯提出這個要求著實是孟離沒想到的,利伯又說:
“你不要問為什么了,就去盯著她就好,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告訴我。”
“也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里,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好。”
孟離猶豫了一下,現在還是不太適合問利加之后的事情。
畢竟問了人家也不會回答,而且不是明晃晃的告訴人家自己知道他是重生的嗎?
“我其實想知道一個事。”孟離還是想問自己能問的最后一個問題。
利伯淡淡地看著她:“你說。”
“如果我擁有了黑暗魔法,會不會被暗黑毒素入侵?”她問道。
猶記得漢克說,加入了黑暗神教,就不用擔憂被入侵。
利伯再次吃驚地看著孟離:
“這明顯是毫不相關的事情,你如何這樣聯想?”
孟離:“因為黑暗魔法給人感覺不祥邪惡,暗黑毒素也如此,所以他們相遇,可能不會再讓人有其他變化,說不定暗黑毒素對暗黑魔法的人沒有作用,就像暗黑毒素的人入侵不了擁有光明魔法的人。”
“不,你錯了。”利伯詭異一笑:
“他們在一起會有反應的,只是……”
“我不告訴你。”他突然還調皮起來了,孟離恍惚了下,這才是委托者記憶中的小少年,而不是剛才坐在這里,淡漠到骨子里的人。
孟離沉默著,并沒有再回應他。
“給你這個,如果我需要你,你就來好嗎?”中間隔著一段沉默,還是利伯先開口,給了孟離一個鈴鐺,是特別制作而成,他那邊晃動,孟離的鈴鐺也會響。
孟離把鈴鐺收了起來,問道:
“殿下,還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利伯思索片刻,而后搖頭:“沒有了。”
“辛苦你了,你是我意外的收獲。”他目光溫和地看著孟離。
“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你也許不知道,我身體向來不好。”
孟離沉默片刻,她是知道的,跟利伯道了別,她就到了光明神教。
是構建空間通道過去的,悄無聲息的隱藏在了月莎身邊,看著月莎辛苦的給魔法師凈化,一切都很正常,忍不住在想,難道利伯這一次扮演的反派嗎?
還是上一世也是個反派,他做出了一些讓委托者不能理解的事情,讓委托者大受刺激?
讓自己盯著月莎,難道也是想要對月莎出手嗎?
光明與黑暗在所有人的常識中是對立的,孟離也不知道利伯是不要要跟月莎的光明神教對立起來。
看著月莎因為凈化魔法師體內的暗黑毒素而疲倦,孟離覺得自己思緒有一瞬間雜亂。
她好像,忽視了什么。
為什么那些魔法師們能從光明神教跑出去,難道僅僅是因為光明神教的人無法阻止他們嗎?
曾經也有很多教會,嫉妒著光明神教崇高的地位,向他們發起挑釁,挑戰,但都沒有人能夠撼動光明神教的地位。
不過當時有很多魔法師們在光明神教與別的教會的斗爭之中自愿站在光明神教這邊幫助光明神教打敗別人。
為什么那些魔法師們突然就有了那么大的力量,又那么統一的要出去。
難道是黑暗神教所為嗎?因為漢克也是從光明神教跑出去的,之后就加入了黑暗神教,在那邊修建分部,表面上是一個傭兵,實際上也在發展教眾。
讓自己交三千紫金幣作為保證金入會的事情就證明一切了。
若是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不需要付出那么多。
是漢克覺得她是個小女孩,沒看上自己。
中途孟離還回皇宮露了個臉,實在是現在侍女們一會兒不見到她就不放心。
國王和王后也要隨時知道她的動向,生害怕她再被人帶走。
然后又回到了月莎身邊,此時已是夜晚,月莎用過晚飯已經到了冥想時間,孟離本想著看別人修煉挺沒意思的,而且自己好久沒休息了,實在不行就在空間里瞇上一會兒。
可讓孟離沒想到的是,月莎周身聚集了很多黑暗元素。
要問孟離為什么知道是黑暗元素,那是因為從前月莎修煉時,周身都是圣潔的光明元素,泛著白光,那模樣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委托者每每看到都只有羨慕的命,遺憾自己沒能擁有光明魔法。
而如今周身一片黑霧,把本來有燈光的房間弄得更暗了,這一片黑霧也有魔法元素的力量,再加上之前利加還給她展示了一遍黑暗魔法,她感應了下里面的力量,再跟月莎這個相對比,由此基本可以確定月莎這個也是黑暗元素。
孟離瞬間有種幻滅的感覺,如此圣潔的圣女,居然在修煉黑暗魔法,這一點也不符合世人的形象,她一身高貴的潔白,和周圍圍繞著的黑暗元素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污染了她這一身衣裙。
難道這段時間自己東晃晃,西晃晃,修煉的潮流都已經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