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滿口答應,待玲玲出了門,她就把孩子給哄睡了。
然后去了趙君芬的房間里,把監控給裝好了,連接的是自己手機,自己又還看了看,挺隱秘的,不容易察覺到。
然后去看了看孩子,孩子也快醒了,孟離逗著他,感嘆還是小孩子好,又可愛。
下午玲玲和趙君芬一起回來的,雖然五六點時王開安的飯店最忙,但趙君芬要回來做飯。
王順城到家之后坐在一起吃飯,也是一聲不吭,不跟孟離說一句話,顯然在給她擺臉色。
孟離也不在意,只是笑,她在笑委托者記憶里的王順城,那時候他讀初中,臨近中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覺得后媽可能不給他上高中,但他沒有選擇回家鬧,而是使勁討好委托者。
如今有了好的工作,有了收入來源,也不再討好委托者了,也可以隨意給擺臉色了。
趙君芬受不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氣氛,倒是開口說話,而王順城也跟她聊上了天,玲玲看了一眼孟離,微微嘆氣。
不知道想什么呢。
趙君芬還給王順城順口說了自己明天要去裁縫鋪子的事情,王順城聞言就感到奇怪和不滿,看著孟離:
“你鋪子很忙嗎?”
孟離:“有點忙。”
“能掙多少錢,還需要兩個人去。”王順城直接地說。
孟離抬眼盯著他:“兒子,你每天工作這么累,家里的事情還是別操心了吧。”
“主要是小趙說她閑不下來,一定要找點事做,我讓她去我的鋪子上,那總比去飯店幫忙輕松吧,還是說你打算使勁壓榨她?我給你說,這不合適啊。”
一番話讓王順城無話可說。
“其實你沒必要做那么多,在家做做飯,幫玲玲帶帶孩子就好了。”王順城又看向了趙君芬。
趙君芬知道兒子在給她臺階下,她也實在不想去裁縫鋪,跟哪個女人呆著干什么呀,找難堪找不自在嗎?
知道她要為難自己,自己再去就是傻的呀。
不過話也說過了,便說:“可是我閑不下來呀。”
“沒事,習慣就好。”王順城說道。
趙君芬這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那好吧。”
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孟離,似乎在說抱歉,不能跟你去了。
王順城對孟離說:“你說得也對,畢竟只給了一份錢,不好叫人做兩份活。”
“以后她就專心照顧家里。”
孟離點點頭:“倒也是,那以后就算要出去,也要去我店里幫忙啊,去飯店太累了。”
孟離把話說到了這里,他們三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搞了半天,整這一出,就是為了不讓趙君芬去飯店了。
王順城皺了皺眉,也沒再說話,而趙君芬有些不安起來,對方果真是防著她。
孟離自顧自地笑了笑,一派淡然,閑著也沒事,說幾句話,讓趙君芬在家心,癢癢地呆著挺好的。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每天能守著自己愛的人。
他們現在是重新相愛了,孟離覺得如今屬實是在棒打鴛鴦,不讓他們多相處,多接觸,讓他們心.癢難耐,得不到溫馨快樂的時光。
孟離越是笑,越是淡定,王順城就越發看不順眼,他總覺得對方憋著壞呢。
晚上王開安回來,洗了澡躺在床上就問孟離:
“你這兩天陰陽怪氣地做什么。”
他在洗澡之前去了一趟王順城的房間里,聊了一會兒,王順城把還說的都說了。
還含蓄的提醒他注意一點。
其實從王順城心里來說,是希望父母重新在一起的,但這種事鬧得太明白又不好看,要是父親能跟后媽提出離婚就好了,到時候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叫人家離婚,怎么聽也不像那么回事,有些說不出口。
但這種想法卻一直憋在心里。
孟離都懶得睜眼,回答道:
“什么陰陽怪氣。”
王開安不滿地說:“小趙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嗎?你這么對她,也不怕她難受,人家是來幫忙的,又不是你的丫鬟,沒道理這樣。”
“人與人要互相尊重的,你這人一把年紀都不懂。”
孟離:“你覺得我不夠尊重她嗎?我是怕她累著。”
“在你店里難道不累嗎?你們都是沒良心的,使勁剝削人家。”
王開安:“……”
真的好冠冕堂皇啊!
“你別一天天的想東想西。”王開安想到對方防著他和趙君芬,忍不住說道。
但心里又覺得正常,畢竟女人愛吃醋,哪怕這個年紀了。
只要是個女人稍微跟他走得近一點,她就能疑神疑鬼。
孟離:“你有點欲蓋彌彰。”
王開安差點跳腳:“你一天天的都在說些什么啊?”
孟離至始至終沒睜開眼:“我說什么,你心里該明白。”
“不想讓別人說閑話自己就注意一點。”
“我注意什么啊注意,我行的正,坐得端。”王開安一臉不忿,又看著孟離連眼都沒睜開,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忍不住伸出手拉孟離:
“你給我起來好好說道說道。”
“是不是小區那些嘴碎的亂說什么了?”
孟離這才睜開眼,目光中有一瞬間陰沉,給王開安無形的壓力,讓他忍不住放開了手,悻悻的。
“別說話了,我要睡覺了。”孟離又閉上了眼睛。
王開安感覺揪著不放就得吵架,為了息事寧人,還是閉上了嘴,腦子里就過了幾遍小區的人們。
有好幾個中年女人的臉,他在想誰呢?
誰沒事亂嚼舌根?
想著想著,竟然還睡著了,不過睡了一個多小時又醒了,他起身,打開臺燈看了看孟離,發現她沒什么反應,應該睡得比較死,想了想,還是悄悄開門出去了。
要說年紀大也不算大,四五十歲。
雖然曾經跟趙君芬在一起過,但中間隔了好多年,現在又重新在一起不久,新鮮感還是十足的,這讓王開安忍不住又去了隔壁。
趙君芬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往她靠近,連忙開燈,發現是王開安,她放下心來,見王開安又有那方面的意思,她沒有立馬迎合,只是讓王開安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