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這事,嚴永天還真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來找自己的,還是恰好碰見,孟離問道:
“師兄近日去哪里了?”
“我出去走走。”嚴永天沒說自己到底出去做了什么,而后他又說:“不過我此次出去,去了你的家族。”
“啊?”孟離有些意外。
劇情里嚴永天可沒去過委托者的家族,不過劇情里那段時間,嚴永天都沒有出去過,一直在這邊。
這次難道是因為自己傷了嚴永天的神識,所以他不得不出去,然后順便去了委托者的家族。
“去了。”嚴永天微微一笑:“你很意外?”
“是,我好多年都沒回去過了,師父沒讓。”孟離看起來有些失落。
嚴永天:“那你想不想回去?我帶你回去。”
“師父不會同意的。”孟離說道。
嚴永天:“只要我給師父說,師父一定同意,你別擔心這些。”
“那你去我家,做了些什么?”孟離轉而問道。
嚴永天心情似乎很不錯,他說道:“我就簡單說了下我的身份,和你的關系,然后簡單提了一下,你家族里很贊成我和你的事情。”
“他們都很滿意,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孟離嘆了口氣,委托者的家族,唉……
小家族,眼里只看得見利益,尤其是委托者還是一個庶女,也只是因為成為了嚴山子的徒弟被他們記得,不然現如今都該忘了。
多年未歸家,他們都不知委托者長成什么樣,是什么性格,光是看到嚴永天,就認為他們天造地設嗎?
尤其是,他們有人真正了解過嚴永天嗎?
不過想來他們這個反應也是常情,怎么能指望他們會為一個離家多年的庶女切身實際的考慮。
“還有呢?”孟離問。
嚴永天:“還有?”他想了想說道:“若是你愿意,我改日就讓師父領著我去你家提親。”
“不。”孟離果斷拒絕了,她說道:“師兄,我真的沒做好準備。”
“你又拒絕我。”嚴永天本來心情不錯,此刻又滿臉陰郁起來:“你除了拒絕我還會什么?”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師兄,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天底下這么多女子,哪個不比我好?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好害怕,好害怕!”孟離后退兩步,渾身上下充斥著排斥,看嚴永天的目光中有畏懼。
“你又怕我了,你之前還不是這樣!”嚴永天很不明白,明明前些日子看起來都沒那么害怕他了。
明明前些日子都沒有這么狠的拒絕他,明明前些日子給他一種要成功的感覺,如何突然就打回原形了。
“乖,你別怕。”嚴永天想靠近孟離,孟離依舊往后退,她搖著頭,像個瓊瑤女主,看著無辜又無奈,善良又可憐,直搖頭,邊流淚:
“師兄,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之前你不是答應過我,說會放過我一次,那這次我
把機會用了好不好?你從此放過我。”
“你?”嚴永天感到一絲愕然,隨即哈哈大笑一聲,道:“芙兒,你真敢想。”
“你要那么一次放過你的機會,竟然想要我永遠放過你,你能不能動你的腦子想一想,怎么可能?我就是放棄我的生命也不可能放棄你!”
“你真是天真的可愛,芙兒,師兄剛回來,你不要惹怒我好不好?”
孟離抿了抿嘴,似乎不敢再說話惹怒他了,嚴永天這才滿意,他說道:“芙兒,你這輩子只可能是我的。”
“你要學會接受啊。”
“對了,你會聽家族的話嗎?會聽師父的話嗎?”他又這么問道。
孟離猜到嚴永天定是起意想要通過家族再給她施加壓力,到時候就是委托者全世界的人都要求她和嚴永天在一起了。
為了不讓嚴永天去打擾委托者的家人,孟離果斷搖頭說道:
“不可能,我與家族情分薄弱,自小離家,他們自然做不了我的主。”
“你……!”嚴永天咬牙切齒地問:“如果家族非要要求你什么呢?”
“那我就去死!”孟離目光無比堅定,讓嚴永天心底為之一震,現在有些難搞了,芙兒也變得動不動就要死。
“好,芙兒,這次你又贏了。”嚴永天拳頭握緊又松開,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只是憤怒地給孟離留下這么一句就拂袖而去。
孟離看著嚴永天的背影,他的背影莫名有幾分凄涼,那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凄涼。
雖今日不歡而散,但第二日嚴永天仿佛就忘記了一切不愉快,他高興的做好早點,孟離盯著早點,掰開聞了聞,和以前味道一樣。
“師兄還是不肯放過我嗎?”孟離放下早點問道。
嚴永天說道:“我太愛你了,我忍不住,忍不住不放。”
他其實并不想放,只是做早點的時候真的沒忍住,他哀求孟離:“你只要吃一塊我就很滿意,我就能高興好多天。”
“可是我吃一塊我就會難受好多天,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怎么又是我逼你了,難道讓師兄高興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肯做嗎?”嚴永天質問道。
“你一定要逼我?”孟離絕望地看著他。
嚴永天有些瘋狂:“我再說一次,我沒逼你,我只是太愛你了,你不相信?你看……”
嚴永天伸出手抓起孟離的手腕,竟然毫不猶豫的在孟離手腕上割出一道傷口,然后讓孟離的血滴在糕點上,孟離并沒有反抗什么,就這么默默地看著血液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眼睜睜看著血液融于糕點,把糕點染紅。
再然后,嚴永天粗暴的甩開孟離的手腕,看糕點的眼球因為過于激動而凸起,他突然就莫名地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了,這次不是自殘,而是殘忍對對待別人。
他拿起染血的糕點,神情劃過極致的滿足,他說道:“你看糕點因為你的血變得多么美麗。”
“這樣你的血是不是也算和我的血融在一起了?芙兒,你的血真香。”嚴永天把糕點放在鼻尖聞了聞,臉上的表情讓見了的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