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嚴永天繼續走,終于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客棧,開好房間之后孟離并沒有著急上樓,而是在大廳里面點了些吃的給嚴永天吃。
孟離就看著嚴永天吃,嚴永天一個人吃得沒滋味,叫孟離吃,孟離只是說道:
“師兄,我并不想吃。”
“不想吃?”嚴永天皺了皺眉。
孟離嗯了一聲,嚴永天:“吃點吧。”
“師兄為什么總是要求我也吃。”孟離撐著腦袋問道。
嚴永天:“溫馨。”
孟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怕不是吧。
大概是因為,這樣別人看不出她和嚴永天之間的差距。
嚴永天如今吃的,就是普通人吃的普通食物,那些靈米里面含有能量按如今嚴永天的身體來說都沒辦法承受。
也就是說,別人一看嚴永天的吃食,就知道他不是修煉之人。
“我真的不想吃,明天再陪你吃吧,師兄。”孟離開口說道。
嚴永天用筷子撥了撥菜,似乎也沒什么胃口了,看著孟離問道:“你就這么嫌棄?像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吃的食物不能吃?會污了你?”
“師兄,你不要這么敏感可以嗎?我只是單純沒胃口。”孟離好脾氣地說道。
嚴永天哼了一聲,直接把筷子一扔,說道:“那我也沒胃口。”
“你什么時候有胃口了,什么時候陪我一起吃飯,只有你有胃口了,我才有胃口。”
孟離:“……”
以為嚴永天能堅持到明天再犯病呢,沒想到今天就開始鬧了。
這不是明顯在威脅她嗎?必須她陪著吃,不然他不會吃,如果自己一直不陪著他吃,按照嚴永天的脾氣,可能一直絕食。
“好吧,那明天再吃吧。”孟離溫和一笑說道:“師兄沒胃口我也不能強求。”
嚴永天:“……”
這和他想聽到的,想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突然就很煩躁,對孟離說道:“芙兒,你對我不好。”
“我哪里對你不好了?”孟離疑惑地看著嚴永天。
嚴永天說道:“之前你肯定立馬陪我吃了,你也應該知道我今天一天沒怎么進食。”
現在芙兒的意思就是要他餓到明天早上了?
很過分,才出來一天就這樣?
嚴永天生氣又憋屈,孟離難過地說道:“師兄,你怎么還是這般,一點小事也要強迫我依著你,我對你溫柔,那你能不能也改變一些,這樣我們才能走得更遠,你若老是鬧脾氣,我會很擔憂,到時候我們只能盡早回去了。”
“你……”嚴永天遲疑了下,眼里放光:“走得更遠?”
孟離點點頭:“是。”
沖著孟離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嚴永天立馬就開心了,他說道:“知道了。”
“那我們明天再吃。”
盡管看似被哄好了,但嚴永天依舊沒有再一個人吃飯的打算,他無比固執,說出來的話不容易改變。
不吃就算了,孟離就帶著他上樓,一共開了兩間房,一人一間。
nbsp;嚴永天也老老實實去自己的房間,孟離修煉到夜深才入睡,臨睡之前用神識看了一眼嚴永天,他還躺著睜大著眼睛。
竟然熬到現在沒睡,也不知是心事多了,還是說餓得睡不著。
不知道嚴永天知不知道自己看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她先睡了。
第二日起來時,嚴永天竟然下樓把早點給端了上來,要進孟離的房間一起吃。
孟離只能允了,大清早,還有路要趕,孟離也就懶得和嚴永天扯,干脆的陪他吃了。
看得出來昨夜沒怎么吃東西的嚴永天非常餓,吃了很多,孟離就默默地盯著他,終于是把他盯得不好意思了,他才停止吃。
“芙兒,你會不會覺得師兄俗不可耐?”嚴永天問道。
孟離:“沒有啊。”
嚴永天嘆道:“這些凡物,從前我是瞧都不瞧一眼的,如今卻很需要。”
該死的是,竟然覺得它們很好吃。
“不要想那么多了師兄,吃飽了才有力氣走路。”孟離敷衍地安慰道。
嚴永天想了想說道:“靠腳走路還是有些為難芙兒了,我們不如買兩匹馬,替代腳力。”
孟離說道:“其實芙兒御劍帶著師兄去想去的地方亦可。”
“不,太快了,我們無法領略沿途的風景。”嚴永天果斷拒絕,還是騎馬有意思一點。
節約腳力不費力,也不浪費那么多時間。
“行吧。”既然嚴永天要買馬,那就買好了。
她沒有太大意見,結了賬,在街上買了些干糧就帶著嚴永天買馬去了。
干糧很硬,是給嚴永天吃的,自然他背著,嚴永天有種這些大餅能當盾牌的錯覺。
好在他不是很在意吃食,再者這是芙兒買的。
哪兒曉得芙兒刻意買這些坑他,這都是條件不太好的人吃的干糧,條件好些的,自然會買一些細軟,口感好的。
然后兩個人去買馬,孟離挑選了一匹白馬,給他挑選了一匹黑色英俊高大的馬。
說這么英俊高大馬才配得上他,他欣然接受也覺得他行。
孟離低頭看著自己騎的馬,個子并不高,體型也不大,和嚴永天差得遠,嚴永天說道:“這馬兒小,你好馴服。”
孟離瞅著嚴永天那高大威武的馬,也沒說什么。
希望你能馴服這匹馬。
果然嚴永天沒有那么大的力量駕馭那匹馬,畢竟剛買回來,也沒培養出感情來。
但是嚴永天強行騎,馬不乖,導致他跟不上前面的孟離,也非常吃力,這讓他有些焦急,情急之下他竟然用刀刺,試圖馴服這匹馬,好追上孟離,最重要也是怕在孟離面前落了顏面,不至于一匹馬都馴服不好。
嚴永天是個狠人,卻忘了馬也有脾氣,一跳騰,一仰,再伴隨著一聲長嘶,嚴永天被馬甩了出去,孟離就親眼看著嚴永天整個人從空中跌落,然后落在地上,那顆腦袋接觸地面,再然后嚴永天被跌得人事不省。
那匹馬,背上流著鮮血,用眼角的余光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嚴永天,這雖不是靈馬,但它何嘗不知道報復人呢?
孟離過去拍了拍那匹馬,放它走了。
這匹馬算是幫她小忙了。